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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离开王泾后,一路骑马东行。他本来就身受重伤,王泾给他yào虽然神效,可也是针对外伤而言,对感染发烧却是无济于事。
韩信越走越觉得头沉,最终支撑不住从马上掉落了下来,晕了过去。被老夫fù救了回来后也一直发着低烧,昏mí不醒。
像他这种体格健壮之人就没生过任何病,突然来一次便如同山倒般垮下,几乎要了他的多亏老夫fù把他救回家中,又细心照顾,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韩信努力的坐起了身子,依在墙上打量着四周,心中充满了疑huò。这时半掩的房mén突然被推开,漳大娘端着陶碗走了进去,见韩信坐在炕上不由一愣,随即大喜道;“你醒了呀。”
韩信茫然的点了点头,那漳大娘急步上前,将手中的陶碗递了过去,关切的说道;“来,快喝一点。你受了重伤,身子弱,应该吃点东西。”
韩信有些魂不守舍的接过了陶碗,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虽然满是补丁却很干净。
漳大娘看出了韩信的不解,便笑着指着一处木柜道;“你身上穿的太脏了,又都是血渍,我就帮你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你的已经洗好了放在那里。”
“哦。”韩信点了点头神渐渐的有些回复,又看向手中的陶碗,见里面盛着的是黄稠稠的一碗xiǎo米粥,看上去光泽十分韩信这十几日来都是靠喝着粥水维持着,肚子里早已经饥肠辘辘,便接过木勺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xiǎo碗米粥就被吃的底朝天。
那漳大娘看见韩信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由眼睛笑成了一条隙缝,伸手接过了空陶碗,笑呵呵的说道;“不急,不急,还有的呢,你等着那,我这就去做。”
说完转身就离开半会后,漳大娘又端着一瓦罐热气腾腾的xiǎo米粥走了进去,还用一只陶碗盛着几个熟jī蛋。韩信当真饿极了,也顾不上客气,接过便顾不上烫大吃了起来,倒是漳大娘怕他烫着了在一旁不停的提醒着。
直到吃了底朝天,韩信才意犹未尽的放下陶罐来,迎上了漳大娘看着自己微笑慈祥的脸。忽然想起来漳大娘家中家徒四壁,这些jī蛋和xiǎo米应该都是她拿去换钱盐的好东西,自己这么一吃,倒是不知道她家中要怎么度日。
心中一阵感jī,说道;“大娘,多谢您的救命之恩,我韩信他日必然重重报答你。”
漳大娘闻言呲开嘴笑了笑,连忙摆手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报答呢,你能好过来就好了。”
待漳老头回来后,韩信不顾两人的推辞,正了八经的给两人跪下谢过救命之恩。之后十几日,韩信便在漳老头家中安心养伤,他本来就是身强体健之人,感染伤寒一去,便很快的就恢复过来了,没几日就能行走如常,虽然用力时伤口仍然会隐隐作痛,但也已经无甚大碍了。
这段时间来漳老头夫fù对韩信一直照顾有加,尤其是漳大娘,对韩信几乎是无微不至。韩信从二人的口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儿子,便猜到了漳大娘是把他当成了儿子,心里也不反感,反而觉得有些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韩信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算算包括昏mí的时间,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大半个月,便想找个机会向二老辞行。这一日吃饭时正想说出,忽然见mén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人,却是村里的村长。
村长见过韩信,也不为奇,只是看着漳老头说道;“漳老头,村外来了一大群的军爷,看打扮是义军,正要进村来。我知道你家里有外人,所以特意来跟你找个招呼心一点。”说完转身便离开。
漳大娘急忙拉着韩信的手,说道;“你先躲进地窖去吧,你是秦兵,口音又是外地人,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韩信迟疑道;“那你们会不会有危险。”
漳老头摇了摇头,道;“义军自称是解救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想来应该不会伤害我们。了不起抢点东西走,反正我们家里也一贫如洗,要拿便拿吧,你还是听你大娘的话躲起来,不要和那群军老爷起冲突。”
韩信犹豫了下,又听见窗外军兵的吵闹声越来越近,这才点头答应,躲进了房后的地窖中。
这地窖经常打开通气的,所以里面的空气并不是很污浊,韩信待到里面倒也不觉得憋气。耐心的等待了阵子,因为地窖隔音极好,也听不见上面的动静,许久没有见漳老伯夫fù来喊他,不由有些心慌。
强忍着又等了好一会,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叫传来,虽然声音隔着地窖兮不可闻,可韩信还是隐隐的听见了些。脸sè大变,急忙揎开地窖的盖子跑了出去,又听见远远的数声惨叫传来。
一出mén进了院子,不由怒目圆睁,睚眦yù裂。
只见漳老头夫fù已经躺在一片血泊中,韩信急忙上前查看,却见二人已经气绝。远处一群luàn哄哄的士卒正四散着冲进民居抢掠,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声。
韩信仰天狂叫一声,悲愤万分,心中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躲进地窖中。这时数名luàn兵看见韩信,便狞笑着冲上前来,举刀便砍。
韩信半跪在地上看着二老的尸体,对砍向自己的一刀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就在刀快要砍到的时候,韩信突然一转身快手夺下大刀,反手数刀将数名luàn兵砍死。
这时luàn兵的头领也发现了部下被韩信所杀,大怒之下也顾不上追杀老百姓,急忙召集了数百名部下,朝韩信杀去。
韩信却求之不得,迎面杀去,大刀上下横飞,仿佛是发泄心中的悲愤。转眼间luàn兵就被韩信杀死七八十人,连那头领也被韩信一刀砍成了两半。众人皆胆寒,哪还敢迎战,便一哄而散,四处逃开来了。
韩信又追上杀了数十人,却再也追赶不上,只得回到村中。含泪将二老的尸首收敛葬下,在木牌上刻上了‘义父义母漳氏夫fù之墓’。
回到屋中穿回了自己的衣甲,找回了被漳大娘藏好的鱼肠,韩信默默的跪在墓前,仰天发誓;“今生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PS:最近都是大章节呀,四五千字的。呵呵,别骂江南了呢,工薪族写书不容易呀,而且还是严谨xìng强的历史xiǎo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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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信口雌黄
将二老的后事处理完,韩信便从村里人那问到了这一队luàn兵的来处。。
这是武臣派出攻取河东之地的西路军,主将是郦营,他正率着主力坐镇晋阳,这一支luàn兵是郦营派出前去攻打庞县的一支。
既然知道了报仇所在,韩信便拜别了二老之墓,单身前往庞城。
从杀死的luàn兵首领身上找到了一张大弓,韩信拉开试了试,还算不错,又收齐了足足三壶箭备用兵留下了一匹老马,虽然不是什么良驹,却也让韩信增添了不少把握。
村子离县城并不近,韩信午前出发,快马加鞭二个时辰才赶到。
至一块高地,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只见高地之下杀声动天,数千义军正在攻城。
这支义军差不多二千多人,都是轻步兵,居于军前的百余名悍勇之士赤luǒ着上身,左手扛着盾牌右手持着大刀,从云梯上爬上城墙和守军
庞县只是驻军不过数百的城墙也不过高一丈半。平常对付一些流寇马贼是绰绰有余,可碰上大军攻城就没什么抵御之力了。幸好这支义军来的匆忙,而且成军不久,所以未携带什么攻城器械,士卒的战斗经验也不足,面对高墙时都是茫然束手,这才让庞城的守将支撑住了二天。
后来一名秦军的降卒向首领献策,建议打造简单的云梯攻城。义军的首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让他带着一群士卒去打造云梯,同时派出数支xiǎo队去四周乡里劫掠粮草,韩信碰上的正是其中一队。
有了云梯相助,义军攻起城来便事半功倍,才不到二个时辰的时间,庞城的城墙上就漏dòng百出,守城的县尉虽然悍勇无比,可无奈手下的兵卒才六百余人。义军靠着人数上的优势攻上了城头,稳稳的占据一角,援军也源源不断的通过云梯攻上。秦军虽然拼死反扑,想将义军bī下城头,却大势已去,庞城的陷落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城下的义军首领见状不由哈哈大笑,虽然他手下的士卒死伤惨重,可是他毫不在乎,只要功下了城池,粮仓一开,那时候随便振臂一呼就能重新招募数千大军。
luàn世之中,有粮、有地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首领正踌躇满志的看着庞城,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攻下庞县后怎么去抢夺数不尽的财富,怎么去找几个漂亮的nv人开心开心。当然要孝敬郦老大一个,剩下的就是自己享用了。
这支义军自河南开出时风气还很好,过了大河后,武臣急于扩张,便大肆招兵买马,一些山贼、流寇纷纷涌入义军队伍,连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