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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浑身被灵力撕扯,若不是及时离开,刚生出的灵魂就要消散了。
因此,天水河虽然就在画壁百十里处,周遭风景秀丽,又有益于人身,却少有人会去玩乐。
“是我不好,那时候,使者问,为何芍药屡教不改,要勾结凡人。我……我是准备说话的,只是,百合低声承认了,我一时间,竟然,竟然又惊讶,又有些松了口气。最后……我也没有勇气……”
芍药眼神含泪。
林阳不由看了她一眼。
“不是这样的,芍药你不要这样。”小柳握住她的手,“我看到了,百合姐姐,她给你使了眼神,她想要阻止你。”
“怎么回事,金甲使者为何会以为,是百合和我们有牵连?”林阳又看一眼芍药,意味不言而喻。
芍药浑身一颤,却垂头不说话。
“我觉得使者们早就认定,是百合姐姐犯了事,若不然,怎么会问也不问,径直将她抓走了。”小柳说道。
“不可能是芍药的,我们都听到了,她和海棠,一起匆匆赶到,她们是最后到的。”朱孝廉也握住芍药的另一只手。
是呀,即便芍药可能存了坏心思,海棠不是和百合亲近嘛。这不可能。
林阳知道,这是自己对她有了偏见。只是若不是她,她浑身颤抖做什么。按下疑惑,他问道:“那海棠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想到找人求助,那人能够制止金甲使者?”
“她去找了净坛菩萨,说起来,倒也和这使者们有些牵连,因此,上一回,是使者们就轻轻放下了。”芍药说的是百合和之前那个男子的事情。
“你们怎么能出去呢?”林阳倒是想起了这一桩事情。
“这,似乎只有海棠能出去,我就见她,出去找过净坛菩萨一次,后来也没见有什么不同。”
“也不知道这净坛菩萨是何方神色?”
并没有人回答他,虽说知道海棠求了净坛菩萨来襄助,却从未见到他出现过,因此,也没人说的出他的身份背景。
“这倒也罢了。先不说这个,既然是去求人,已经几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林阳又问道。
芍药说有六日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那就不能太过寄希望于她了。
此时,朱孝廉将神色倦怠,彷佛好几日不曾安眠的芍药搂在怀里,小柳也担忧她随时会崩溃,因而小心翼翼的守着她,曾经少不经事的脸上,多了几分郑重。
合着就我一个坏人了。林阳一想自己的质问,对此倒也没有异议,于是问道:“金甲使者还在这里吗?或者是在守着百合?”
“那倒没有,”依旧是芍药在回答。“使者们那日训诫了我等,又将百合带到天水河畔,就离开了。那天水河十分霸道,想来即便是他们,也是有些受不住的。”
“那倒是给了我们机会。荷花呢,怎么不见她?”林阳记得曾经见到百合和荷花形影不离。
“荷花近日一直在佛堂里,为百合姐姐祈祷。”小柳答道。
“那你陪着芍药去休息吧,想来你们有不少离愁别绪需要述说。”林阳对着朱孝廉说道,又说:“小柳,你就陪我去找荷花吧。”
林阳找到荷花时,她果然正在跪经,神色庄重,面带忧虑。
“你竟然回来了。”荷花睁开眼,慢悠悠地说道。
“不只是我,朱兄也回来了,此时正陪着芍药呢。”
“看来你们还有点良心。”荷花这话有些嘲讽的意味,声音微微上挑。
林阳呵呵一笑,只说:“我找你,也是和这相关。”
“什么?我若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我也知道。只是一直有个疑惑,原来我准备找百合解惑的,可是她被抓走了。我又想过海棠,她和百合看着亲近,人也没有什么纷争之心,可不巧她也不在。”
“于是你只能问我了。难道我有纷争之心吗?”
“那倒没有,我怎么敢,荷花姑娘不是个软柿子。”林阳道:“只是你和百合关系最亲近,难免同气连枝同仇敌忾,你说的话也不是十分客观的。”
“算你会说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荷花从蒲团上坐起来,面朝着林阳。
“那太好了。我只是想问……”
“那天百合为什么要假托他人之事,而不直接说是她自己的事情吗?”荷花抢先接过话头。
“那就劳烦荷花姑娘解惑咯。”
“我以为你会猜,是她不愿让人知道她的私事呢。”
“我确实也这样想过,只是,她为何要自愿去受罚,并且你还在这里念佛。”林阳会想到这个,似乎是灵光一闪。
百合若是因为误会,为了保护芍药而上赶着受罚,也说得过去。毕竟故事里的她,已经罹受情伤,一心求死也说得通。
可是,荷花不是海棠,她性格有些强势,又十分护着姐妹,没道理对最好的姐妹不管不顾。这时候,她起码应当寻找个开口的机会……
而她,却恰恰选择了沉默。反而在事发后,做着徒劳的祈祷。这不是她,也不应该是她。
第51章 潜心修炼()
荷花闻言,突然笑了,她容貌艳丽,气质妩媚娇艳,此时一笑,四周的群花失了颜色。
“早该知道,你是个见微知著的人。”
荷花将一串桃木佛珠放在小几上,整个人索性站了起来。“请坐,劳先生听我慢慢说。想来先生才智聪慧,能想出办法来救救百合也未可知。”
“先生对金甲使者,为何不问她人,认定了是百合之事有些疑惑?”荷花抿嘴,也不看林阳点不点头,又径直说道:“确实是应当疑惑的。”
“金甲使者虽然法力高强,严肃正派,却从不毫无缘故就对我们怀疑,更不会有这么重的惩治手段。只其中,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是你,还是百合?”
不会是海棠的,若是她,即便是念在净坛菩萨的份上,百合会被如何处罚,也是很难说的。一个不好就要弄巧成拙。
“先生不妨猜一猜?”荷花有些狡黠。
“这可就有些为难了。若我猜,定然找个与众不同的来猜,因此,常人认为你做这事的可能性大,我却不得不说,是百合自己捅的篓子。”
荷花点头,却不说话。
林阳无奈,这半点提示没有,他又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总不好胡乱猜测的。于是率直地说道:“我就是直觉,说不出百合是怎么做的。但想来,她不是想死,而是想去天水河……哦,我猜猜,那个书生,被囚禁在天水河?”
“是也不是……”
“愿闻其详。”难道他还真猜对了一部分吗?
“事情是我做的,也是百合一起做的。”荷花半眯着眼眸,似乎在回想:“百合倒是想一人做事一人担,不牵连我们。只是,我和她何等熟悉,她的一举一动,我虽不能说完全理解,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她听说了张生的事,唔,就是她的那个书生。”
“那我知道,她为何会告诉我出去的方法了。菩提本无树,心事明镜台。她是个有心人。”
林阳想起芍药和朱举人成婚当日,百合和荷花会对他不满,是因为他提出离开之法。而后他解释,并表达了心意,百合才似是而非地说了句经意。
“想来她好早以前,就开始研究这个了。”林阳说的是那句佛经。
“你说得是,她也是个有心人,自从那个林生之事后,她就开始去找寻这里的不同之处,去寻找出去的方法了。”
“她想过要出去吗?”没想到百合也早早发现,此处有些古怪限制。
“她想找个方法让姐妹们能出去……想个方法保护进到这里的人……她自己倒也罢了,出不出去有什么分别呢……”
听到此处,林阳感觉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是因为恐惧。“那个林生……”
竟然哑然。
“他原本应该在天水河畔,潜心修炼。人呐,就是比我们这些精怪好,犯了事还能够通过修行,驯服暴躁的灵力。不像我们,到了天水河畔,只能直愣愣硬抗着。”
原来还有这等好事,只是张生出什么事情了呢?
“还能怎么了,自然是人往高处走了。”荷花此时对那个林生十分不忿,言谈之中难免有些怨怼。
“既然如此,百合又为何还要想方设法地去那里呢?”
“不去那里,又能够去哪里呢?此处位置封闭,无法进入凡尘,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