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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
“你们既然这么义愤填膺,为什么不追上去抓住他们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姻缘使们越来越激愤的交谈中插了进来,令两个本来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姻缘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你们的任务,你们就这样等着他们再来?不打算做点什么实质的动作?”那个声音靠近了一些,但是其中的温度却大幅度地下降了。
两个姻缘使努力地相互靠近,想藉对方的身体来驱赶突如其来的寒意。
“你们除了在背后抱怨,就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就一点也不想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那个声音还在接近中,一点也不因为两个姻缘使可怜兮兮的样子而放过他们,反而恶狠狠地下了结论:“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我们姻缘司的耻辱!”
“大、大人……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我们只是……”
男性姻缘使毕竟是个男人,这时候站出来保护女性同伴的意识还是有的。再说,什么他们两个是姻缘司的耻辱,明明姻缘司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做出像他们一样的选择才对,只有身后这个人才是姻缘司的怪胎,与众不同的难缠上司。男性姻缘使带着难言的悲愤开口反驳,为什么姻缘司这么多成员,就他们这么倒霉,遇上这种上司。
不过他的勇气只持续到他转身面对上司的脸时,然后就在那凛然目光的逼视下,缩了回去,甚至还往女性姻缘使身后缩了缩。上司的脸孔沉得像是一潭寒水,两个姻缘使毫不怀疑接下来自己就要被冻成棒冰了。
“你们还不继续去跟着目标!那两个狂徒交给我来解决!”
奇怪,上司竟然没有继续为难他们,也没有强迫他们去找那两个狂徒决斗,反而轻易就表示事情到此为止,甚至还主动接下处理那两个难缠狂徒的工作;更奇怪的是,上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接受了去阴曹地府的工作,现在应该在那里对帐才对啊?难道是因为手痒,主动出来找事?嗯,以他的个性确实会这样……
两个姻缘使在心里胡乱猜测着,不过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倒霉的地方。工作,工作,总之,能够离上司远一点就很幸运了。
※※※※※※※※
钟学馗和铃丫看着游少菁在那里转来转去的,心里都急得不得了。当然,要是刘汉在这里,恐怕就不仅仅是急得不得了,而是要气得脑溢血了……
这个游少菁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把刘汉那种以填鸭授课方式讲述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不,她这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而是压根儿从一开始就没听进去过,要不然总该多少有点印象吧。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两个人相互看着,可是谁也不敢自告奋勇提醒游少菁。要知道,万一被游少菁发现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屋里转圈的游少菁忽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说:“我总觉得,我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也许……听到过类似的情形……”
还好,刘汉的心血没有白费。
“好像是……”游少菁皱着眉头又想了一阵,然后很果决地说,“还是打电话问问钟学馗。”在窗外人担忧的目光中,她打着电话,然后又在无人接听后把电话重重一扔:“可恶,都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一直没人在家!趁我不在就造反,等我回去再收拾你们!”
很可怕的威胁,钟学馗和铃丫都不怀疑她执行的决心。
可是钟学馗和铃丫不明白,斑斓到哪里去了?就算钟学馗不在,他也应该在家啊,难道……这个时候,钟学馗和铃丫的心里都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两位,可以打扰一下吗?”
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令钟学馗和铃丫的身体不由得僵硬起来。
“请问你们是不是阴司的人?如果是,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我们姻缘司的姻缘使呢?”
钟学馗和铃丫僵直在那里,却不敢回头——一回头人家不就看见他们的长相了吗。
那个姻缘司的官员从背后传来的气势,说明他的实力是超过钟学馗和铃丫的。现在可以庆幸的就是铃丫是以成年人的模样在行动,只看背影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逃……”钟学馗大喊一声,同时在铃丫背上推了一把。
铃丫本来就是为了自己才来这里的,不能让她再冒更大的险了。而自己私入阳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会受到惩罚的心理准备了,就算现在被抓也值得了。
“想走!”背后的那个姻缘司的官员冷笑一声,甩出一条白色丝带往铃丫缠去。
虽然情况紧急,可是在这一瞬间里,钟学馗还是产生了“果然是姻缘司的人,竟然使用这种武器”的念头。
钟学馗伸手抓向那条丝带,想要为铃丫争取逃走的机会,这时,一截树枝从旁边飞来,把那条丝带打斜了一些,然后,钟学馗和铃丫同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快走……”他们两个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按照那个声音的吩咐,同时向着远处冲去。
姻缘司的那个官员也不去追赶,转身对着破坏他这次捕捉计划的人,眼睛中闪烁着奇异光芒:“凌岩小姐,幸会、幸会,我早就想要见见你了。”
凌岩看着那个笑得温婉的女子,不知如何应付。
单听声音,这个姻缘司官员声音沙哑低沉,像个中年男性,可是当她从树丛中走出来,凌岩看到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子,外表十七、八岁,一身白衣,身形姗姗,弱柳扶风一样地走来。她就像其它姻缘司的人一样,显得娇弱不堪,美丽的面孔甚至带着一抹病容,让身为同性的凌岩看了,都有我见犹怜的感觉。
不过这个女子走来,樱唇轻启,却说出了一句令凌岩大惊失色的话语,“凌岩小姐,幸会、幸会,我早就想要见见你了。”
凌岩完全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来。
她只是个新进鬼差,上任不过几年,甚至连地府各部门的人员都还认识不全,更何况是在遥远的天庭?更不要说她和姻缘司从未有过接触,对方怎么可能一开口就叫出她的名字。
“凌岩,你以为你们偷看我们姻缘司的姻缘簿,真做得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吗?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你是人类还是鬼差,终究都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女子用正气凛然的口吻质问凌岩,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瞄着因为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而跟在凌岩身后走出来的刘汉。
他与当年相比丝毫未变,除了眼神中少了一份飞扬的神采,多了一些深沉的无奈。在人间的日子一定不是那么如意吧,像他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忍受和那些污浊不堪的人类混在一起,而且还被剥夺了所有能力。
天道真是不公,真是不公。
那个白衣女子发现,刘汉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露出一抹赞同的眼神,心里便闪过得逞的快意,更加一团正气地看着凌岩。
什么叫以为“天衣无缝”、“不会被发现”,铃丫翻看姻缘簿的时候,那几个姻缘司的童子不就站在旁边,边吃铃丫“孝敬”的东西边闲聊,还用得着他们再刻意去发现吗?凌岩看着这个白衣女子,凭着女性直觉,她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敌意,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是另有隐情。可是问题在于,凌岩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啊,就凭她那副与外表极其不符的嗓音,见过一次的人都很难忘记;既然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得罪她呢?
凌岩看着那个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犯了错,就和我回去接受惩罚吧。”在凌岩绞尽脑汁地思索自己究竟和她有什么过节时,白衣女子忽然就逼到了近前,伸手往凌岩的手腕上抓去。
凌岩不是不想抵抗,而是发现,自己与那个白衣女子之间的水平竟然相差这么多,在对方出手的时候,连及时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刘汉上前一步,手指一弹,把女子的手逼开,沉着脸说:“这位天官,你说的是正理没错,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偷看姻缘簿的似乎并不是她,即使你要问罪,也不该找上她才对吧。”
女子听了刘汉的话,表情僵了一些:“刘将军一向秉公执法,从不徇私,怎么现在说出这种话来了?难道她以鬼差之身私离地府,就不算是过错?”
“天官此言差矣,你是姻缘司的官员,怎么就能一口咬定地府的鬼差是不是私离地府?难道你有断定这方面问题的权限?即使她私离地府,是不是犯错,也有地府的法度来斟酌,怎么能由你们姻缘司来评定。即使要抓拿审问,也有地府的鬼差判官执行,你们姻缘司可更没有这个权力吧。”刘汉言语铮铮,把白衣女子呛在那里。
本来姻缘司和地府就是两个不同的机构,虽然名义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