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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来，唯一能看出来的是，这应该是一具身外化身。
“你已经把我忘了，对吗？”
女子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并没有任何质疑也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这一问还真把古清风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以后，不要再叫我姮姀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已经不是唐姮姀了，至少，现在不是了。”
“什么叫已经不是唐姮姀，如果你不是唐姮姀，那又是谁？”
“我现在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
见唐姮姀不回应，古清风继续追问道：“你的本尊呢，为什么要用这具身外化身？”
“我的本尊在沉睡。”
“沉睡？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我？”
古清风越听越糊涂，内心有些着急，刚向走近一点，却是传来唐姮姀的声音：“不要再靠近我了，好么？我很害怕。”
“害怕？”古清风哑然，问道：“我有什么好让你害怕的。”
“知道吗？”
唐姮姀望着夜空的月色，呢喃道：“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我曾经以为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为你哭过，为你笑过，为你伤心过，也为你难过，更为你抛下一切，不顾一切的去追寻你，那段时间，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没有其他。”
“直至有一天，当我醒来，我才知道，这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我不知道是命运安排，还是偶然巧合，还是因果使然呢。”
因果。
又是因果。
听闻因果，古清风终于意识到刚才在陌蓝峰脚下，为何想见唐姮姀，却又莫名的犹豫。
自从在这方世界醒来，从大西北的云霞派开始，再到冰玄派，而后是妖月宫，后来的残阳山，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踏上了一条因果之路，而且这条因果之路还不是从今古时代开始的，而是从上古时代，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踏上了这条因果之路。
而在这条路的人，无一例外，几乎全部都是为因果而来，又为因果而去。
古清风一直很担心，自己在烟罗国遇上唐姮姀是不是也是因为所谓的因果。
现在看来，应该是了。
从唐姮姀的只言片语中，不难听出来。
她说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唐姮姀了，她说当年的唐姮姀只是一场梦，她说这场梦已经醒了，一场属于因果的梦。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这一切，你以前知道吗？”
“你是说因果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
“若说因果的话，以前不知道。”
“以前不知道就好”唐姮姀呢喃着：“至少，属于我们的这个梦还是一个纯真的梦，尽管这个梦可能会导致很可怕的后果，但我也依旧不后悔。”
听闻这个梦会导致很可怕的后果，古清风就忍不住笑了，笑的极其无奈，也极其郁闷，道：“我就纳闷了，怎么一旦和我扯上因果，你们一个个都说会生可怕的后果，有什么好可怕的？”
如果一个是这样，古清风还不至于这般郁闷，可问题是现在不止一个。
云霓裳现与自己有因果之后，害怕是直接葬魂重生。
风逐月知道之后，直接封印沉睡。
而君璇玑呢，迷失了自我。
现在唐姮姀知道之后，也把本尊给封印了，现在只是用一具身外化身，且还是一具从上到下都封的严严实实的化身，连自己靠近一点都不行，唯恐和自己扯上半点关系。
这种感觉，让古清风觉得自己就跟瘟神一样，很是不爽。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
古清风很是无力搓了搓脸，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与无道时代有关。”
“你的存在可不仅仅与无道时代有关那么简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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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2章 因果又是因果（）
“我无非是融合了无道时代的一滴原罪之血而已，又有什么不简单的。”
古清风的声音传来，唐姮姀顿时大惊，转过身震惊的喊道：“什么！你你融合了原罪之血？”
“没错，怎么了？”
“你”
尽管唐姮姀的身影虚无缥缈又若隐若现，但还是能模糊的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流露出的惊愕之色，以及眼神之中那种恐慌。
“你知道原罪之血是什么吗？”
“传言是无道时代无道尊上的一滴血灵？”
“那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事实又如何。”
“那可是无道尊上的一滴血灵，而无道尊上又是原罪之人，正因为如此，他的一滴血灵才会被称为原罪之血，更可怕的是，他还是因果黑洞的创造者啊，你说融入了他的一滴原罪之血会如何？”
“而且，你知道你因什么而存在吗？”
“好像也是因为原罪之血而存在的吧。”
九年前在大西北，古清风听君璇玑说过，好像是残阳谷有一个叫残阳无幽的女人利用原罪之血孕化出来很多与原罪有关之人，目的是想彻底斩断无道时代的原罪因果，故此，大部分与原罪有关之人都被杀了，因为种种原因，唯独自己与残阳谷的一个女人活了下来。
“你既然知道你的存在因原罪之血，为何还要融合原罪之血，你因原罪之血而存在，已是半个原罪之人，你若真的融合了原罪之血，便成了真正的原罪之人啊。”
唐姮姀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慌，也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你当我愿意啊？当时也是形势所逼，没法子，不得不融合原罪之血。”
“呵呵，注定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唐姮姀失笑道：“一切都是注定的，都是注定的”
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古清风不知道。
也不想去为这些破事儿头疼。
倒是有一件事让他很想知道，问道：“注定也好，偶然也罢，就算是上苍安排的，也只能如此了，反正都已经融合过了，再说其他也没任何意义，不过，就算我成为了原罪之人，又怎么了？而且我一直很想知道，到底原罪之人是什么样的存在，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害怕与我扯上关系。”
唐姮姀没有及时回应，一翻沉默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知道君璇玑已经迷失了吗？”
“知道。”
“你知道她为何选择迷失自我吗？”
“因为我？”
“没错，正是因为你。”
“就因为我是原罪之人？”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原罪的因果是”唐姮姀说着，闭上眼，沉声说出两个字：“苦海。”
关于苦海，古清风也有所耳闻，传闻之中，那是一个天地之间最可怕的地方，没有之一，连诸神都谈及色变，说是一旦坠入苦海，永生永世都会在无尽的痛苦中轮回。
到底在无尽的痛苦中轮回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古清风实在想不出来。
不过，既然连诸神都谈及色变，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地方儿的可怕程度绝对比想象中要恐怖多的多。
“你也是怕坠入苦海，所以，连本尊的面儿都不敢露？”
这个问题唐姮姀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没有人不怕坠入苦海，没有人”
“或许吧。”
古清风唉声叹口气，心头也有种说不出的无奈。
无奈倒不是因为苦海。
说实话，他对坠入不坠入苦海这玩意儿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害怕，可能是对苦海不太了解，也可能是与他的性格有关，他这人向来讲究的是及时行乐，活一天就要自在一天，乐呵一天，至于以后的事儿，他懒得去操那个心，什么苦海不苦海，甭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儿，就算以后真的坠入苦海，那也是以后的事儿。
人这一辈子，从生下来那一天起就注定有一天会死。
难倒知道注定会死，这辈子就不活了？一直等死？
这显然不可能。
只不过如此简单的道理，有些人就是想不通。
“姮姀，什么原罪，什么苦海，咱们也不说，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你方才说你苏醒了，这个苏醒是怎么个意思？是轮回转世之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