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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笛很精致,她很中意,虽然同样音阶的长笛她家中已有七八支左右了。这代表他还是记得她的,不是吗。
她在林家看过他成长的相片。正如她所料,现在的他已成长为一个出色的人中之龙了,单是外貌就已能让人印象深刻了。
相片中的他一头长及耳后的黑发,懒散坐躺在办公椅上,一双修长的腿不正经的架在办公桌上,斯文俊俏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一脸的阳光灿烂,眼镜被随意搁置在桌角,眼看随时会掉下去的样子;另一张看上去则有些狼狈,衬衣被拉开了好几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表情严肃地盯着电脑的显示器,一手翻着资料,一手却放在键盘上飞驰着,虽然带着眼镜,但透过镜片那锐利的目光是无法让人忽视掉的。不难发现,这是一张被偷拍的相片。林伯伯偷偷告诉她,这张相片是他的好友夏宇伟冒着生命危险偷拍得来的,天知道,林哲志有多么讨厌自己在工作时被打扰到。
他是成功的,她知道。
轻叹了声,她发现自己最近似乎老是走神。转过头望向窗外,试图甩掉心中那莫明其妙的烦躁,目光却不经意于对楼教室中那一道锐利的视线接触到了一起,对方似乎很专注地在看她,不知已经多久了。
那人是在看她吧?目前她只能这样认为了,今天她没带隐形眼镜,所以照她那近600度的近视程度却依然能感觉对方目光的锐利,相信她猜测得没错了。
她别开眼将目光移回到摊开在手边的手记上,把心收至那将会在校庆那天用来演奏的,但目前还尚未谱完的曲子上,希望能在九月底把它赶写出来。
还有,她不喜欢那人的目光……放学的铃声响起还不到一分钟教室里的人就已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向来慢半拍的还在整理东西,另外就剩下那二个值日的学生在空旷的教室里晃来晃去的。
方欣然锁好课桌拿起手记走出教室。林校长特许了她不用留下来值日,原本她是不想同意的,但林老校长却振振有辞地说是受了她父亲所托,原因是为了可以让她回家练琴而特意拜托他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喜欢步行,一方面可以呼吸南院内新鲜的空气,另一方面就当是锻炼身体用了,况且她住的地方继南院也才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不过走出南院却也要用上十几分钟左右,可想而知,南院有多么“宽敞”了。
这时放在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短信。
她打开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林哲志!
她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似乎是惊喜。
她回道。
眼前又浮现出他用那双温暖的小手牵着她走路的情景。
一分钟后手机又振动了:
她回道。
又一分钟后手机再次振动了,不过这次是电话。她按下了接听键。
“喂?”低沉和男声在耳边响起。
“你好,我是方欣然。”她回应他。
“我知道。”他在那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还好。”她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真是奇怪的开场白,明明该算是两个默生的人,却似乎用着根本不像是陌生人该的有方式在交谈,他们有十几年未见过面了不是吗?!
“是吗……”他有些迟疑的喃喃道。
方欣然轻笑出声:“我一切都很好。你的父母很照顾我,什么都不用我担心。”
“哦。”林哲志在电话那边摸不清头脑的应声。
“哲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她顿了顿后询问他。
“当然。”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相当开心,“我曾以为我们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缘的。”他愉悦地说道。
“世事难料,不能掌握的事没能有把握料想得到。你欢迎我吗?”她问道。
“你能回来我很欢迎,真的。”他由衷的道。
幼时的记忆可能所盛无几,但对于她却仍是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那个喜欢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小女娃总能勾起他的回忆。她长长的头发绑成两条小辫规规矩矩地放在胸前,总是一身洁白的连身长裙,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眨吧眨吧的好不可爱,像一个脆弱的水晶娃娃般总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
如今十九岁的她一定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
“我会打扰你一段时间,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吧?”方欣问得小心。
“困扰?”他会有什么困扰?
“是的,如果真是如此,我便不上门打扰了。”也许他已有适合她的女子了吧,那么她如果再去打扰他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哪来什么困扰?”开玩笑,他一向是乐天的,极少有事情可能造成他的困扰。
“希望如此。”看来他不懂她在暗示些什么。
“我想我这回真的有困扰了!”他疑惑地说,“因为我实在弄不明白你说的我应该有的‘困扰’是指哪方面的?”
一串串轻笑溢出她的唇角。
“好了,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赶回来的。”他听到她的笑声也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不用急。”她委婉地说道,和他聊天还是会同幼时般让人感到舒适。
“我会尽快回来的,这几日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OK?”
“OK。”也许会有些问题,但相信她自己可以解决的吧,更何况他目前身在异地,又怎能帮得到她。
收起电话,她已出了南院的大门了。马路上一如既往的拥挤,但此刻心情却明亮了起来。
第三章 吸引我的你
周末
一个星期眨眼就过去了,有的时候总会觉得时间走得太过飞速,而自己能做的却也只是眼睁睁看着它从眼前溜走而无力阻止,或许正是因为这原因,才会有今天“时间可贵”这一说法的吧。
清晨六点多钟,天似乎还没有一点儿要亮起来的意思。昨晚冷空气的突然袭击,使这个城市的温度在一夜间骤降了将近十来度,加上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若是没准备定会被砸得措手不及。
而很不幸,她方欣然似乎就是中招中的那一个。
头好痛!她晕乎乎地下床倒了杯水搁在桌上,转身找到了药箱,将箱子翻了个身也未发现感冒药的踪迹,这才猛然想记起备用药早已用完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的身体一直还算不错,但还是无法适应这种突变的天气。
必须得出去一趟了,她思索着。于是随手捞了件外套披上就出了门。
打开门冷风迎面而来,风是小了,细雨却还再下个不停,她放弃了回屋拿伞的打算,拢了拢有些单薄的衣服,顶着晕乎乎的头走进了雨里。
她讨厌下雨天!
头似乎痛得更厉害了,她支起手轻轻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但效果显然不佳。摇摇欲坠的身影开始步下眼前那百米高的阶梯。
走下这段阶梯再左转就是仁爱医院了,或许她须要打点滴,但她可着实不想让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这种漫长的等待上。
正烦恼着突然就感到脚下一空,她暗呼不妙,眼前一黑身子便直直向下栽去。
……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困难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那目光除了深沉和探索外,她似乎还读到了一丝担忧。
是她眼花吗?一定是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对不起……”或许她该抽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虚弱了。而不容她再细想,整个人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王梓鸣看着怀中的女子心情有些不佳,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昏过去了,甚至一点也不担心他是否会救她,她还真是信得过他!还好是他,倘若换成了别人……
他好看的眉心愈加深锁了,他可不敢再往下去想。
修长漂亮的手指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她细致的五官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她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异性,但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却能让他人移不开目光。
手背在不经意间触到一片火烫的肌肤,他这才明白了她在发着高烧。
老天!这女人居然还敢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在雨里面走,要不是他在车里发现摇摇欲坠的她后不放心地跟了来,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无奈地摇了下头,他脱下身上的长外套包住她,抱起她往仁爱医院走去。她努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后,印入眼帘的是一室胡天胡地的白。垂至地毯的白色蕾丝窗帘拉拢着,床头放着一束待放的马蹄莲,更离谱的是地上铺的是纯白的羊绒地毯。
她百分百确定自己不可能是在医院里。
吃力地撑起身体,她不自觉地扯动了正挂着点滴的左手,血立刻回渗到了玻璃瓶中。
“……”好痛!
“你在做什么!”一声怒叱差点振破她脆弱的耳膜。
房门被打开的同时冲进个高个子男人迅速拔下已掉出一半的针头,用酒精棉花按住她流血的伤口。
这个男人似乎刚淋完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