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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可是不知道赵昰没有那么多的机心,按照皇上之前的表现,早在文天祥的心目中,将十二岁的皇上,归于老谋深算的哪一类妖孽。
但却不知道,那一切的一切,基本上都是战斗方面的事情,对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赵昰应该还没有文天祥来的老练。
文天祥毕竟是在大宋的官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对于一个决策,一个方略的具体实施,对于他的实施人是谁,都有着很大的关系,至少张世杰来实施这个方略,对于文天祥来说,是很不放心的。
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由皇上亲自来实行,然后自己、群臣作为辅助完成这个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是看皇上却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意味,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呢?
文天祥也深深的知道,要是由别人来实施这个方略,不说会把方略执行的面目全非吧,但是张世杰会不会因此掌握更大的权力,毕竟张世杰掌握着相当比例的军事力量,再让他染指军镇,不用深思,就知道其中的弊端。
臣强主弱,强枝弱干,都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看着皇上还是这种浑然不在乎的样子,文天祥不由的着急起来,想了半天才隐晦的说道:“越国公的忠诚与勇武是任何人都无法否定的。但是为什么原来的常胜将军为什么到了现在只是疲于奔命。只顾带着朝廷东躲西藏,皇上以为是为何呢?”
听到文天祥这样问,虽然知道必是文天祥想提醒他什么,但是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蒙元军势大而我朝降者重多,而蒙元兵卒嗜杀成性,导致了一部分百姓惧怕这个算是一种原因吧?”
赵昰这么回答也是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当着文天祥这个士大夫的面,说是由于文官集团的什么缺点吧。
文天祥看见皇上很随意说出的理由,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当然是大宋国败至此的主要原因,方才皇上误会下官的意思了,我说的是皇上当初在福州登基后,那个时间可是有志者皆往投之,可谓是众志成城。为什么福州还是没有守住,最后沦落到非要移驾海上行朝呢?”
赵昰听文天祥这样说不由的一呆。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记忆中,也没有听别人议论过这个问题。于是说道:
“可能是当时朝廷当时立足未稳,根基不牢的缘故,蒙元大军也没有给大宋太多的喘息时间吧?”
文天祥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在福州时,朝廷大军的优势还是十分的明显的,比如说,越国公当时在定海有着强大的水军,其数不下二十万;陈宜中丞相所在的清澳,也有强大的水军力量,人数也在十万以上。当时由苏刘义将军执掌,再加上各地前来勤王的义师,更是多不胜数算来算去。我大宋的实力还是优于当时的蒙元的。”
赵昰可是没有想到那么多,自己穿越了近一年的时间,关心过大宋衰落的原因,关心过蒙元各个官员的情况,还真的没有去翻查过自己穿越前两年特别是从临安逃出后的历史。
而且原先赵昰的记忆也渐渐消失,更是从来没有人给自己说过临安之后的经历,所以此时听文天祥说起,真的有些迷茫。
按照文天祥这样说,元军不善于水战,所用水师大部分也是新降的大宋官兵,以这样的兵力,按说是有一战之力的,那为什么会一直漂流在海上呢?
赵昰想着,就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着文天祥,期待得到他的回答。
文天祥在这个时间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越国公出身北方,本来就不善于水战,他的常胜将军之名得来的缘故也没有以水战而成名,其在战略方面之构想,彻头彻尾地完全以陆战为基础。
但是在福州行朝的时间朝廷的兵力构成,却是以水军为主,本来就不是越国公擅长的,但是越国公却是拿着权柄不放,以至于舍己之长,不利用水师断元军的粮道和袭扰敌人,反而用那么短的时间要发展陆地的力量和元军硬抗。”
说了半天,文天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论及张世杰的是非,不免有些和他的谦谦君子的理念有些冲突,忙止住了话语,有些赫然的望了一眼皇帝。接着道:“这个只是下官的一些看法,不知道皇上认为对不对呢?”
赵昰见文天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正要回言安慰一下,然后接着让文天祥继续说下去。
却看见文天祥的眼光看着远处稍微的显得有些异样,便随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只看见一团桔红色的火光慢慢的向他们靠近,便止住了话意。
火光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跟前,仔细看时,却是赵一打着灯笼向这边而来,看见皇上正在与文丞相在一起正在说话。不由的一愣,连忙躬身行礼,却是退在一旁没有走开。
文天祥看见如此,便知道是找皇上禀报事情的,正好自己也心怀愧意,所以便告辞而去。
215 缺少货币()
赵一是按照自己恩公的吩咐,前来拱卫官家的。
虽然只是一个承诺,但是见到这个比自己小了不少的皇帝,心理还是升腾起了很大的责任。
赵一觉得恩公给予自己的这个任务,真的很重,而且皇帝好像也没有太重视自己,而是在战后,将自己扔进了新军之中受训,要他从头开始。
当时他真的很不服气,就凭借恩公给自己的那支枪,难道还会怕什么吗?
但就是那支枪,也被皇上没收了,赵一十分怀疑,是皇帝想要强取豪夺恩公给自己的枪,但自从见到重机枪发威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则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新军的训练中。
自己不是教官,只是一个新晋的兵卒而已。
搞清楚了自己的位置,赵一踏实了很多,身为皇帝,赵昰又给了他很多的特权,毕竟是自己利用替代傀儡训练出来的人,以后有用处的。
所以,赵一有随时觐见自己的权力,只是很少人知道而已,因为赵昰亲手做的盘龙木牌,只有身边的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否则,今日赵一肯定靠不近自己周围五十丈的范围。
“什么事情夜里来,你最近训练正苦,应该多休息才是。”
赵昰皱着眉头说道,看看显得比前段时间更加瘦削的赵一,就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当紧的事,值得半夜前来,更何况,赵一天天在新军营中生活,能接触到什么。
“皇上,属下对于不好的事情,有一种直觉,这几日总觉得不对,所以才连夜过来,唯恐妨碍了皇上的大计。”
“说说看,跟着朕,去后花园溜一圈。”
后花园,自然是广州府衙的后花园,只有区区百十平方的面积,却是因为是南方的缘故,种了不少四季长青的奇异花木。
但是夜间能看见什么,只是为了隐蔽而已。
“属下近几日,听说咱们军中并无军饷,而且短时间内也没有发放军饷的打算,当兵吃粮,也就是吃饱了事,现在军中的士卒,因为这类的事情,有些不满,甚至有的人串联起来,想要向上官要粮饷呢。”
“他们想造反吗?”
赵昰的眼中露出冷意,赵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怎么皇上的眼神,和恩公差不多呢?
“启禀陛下,属下没有觉察他们想要造反,倒是这件事却是提醒了陛下,现在兵源少,所以可以聚众而餐,饱后杀敌,若是今后兵员增多,难道还是这样吗?”
“你小子,大字不识几个,却是说出这么大道理,说罢,是谁教你说的。”
“郑虎臣统制,他知道属下的身份,所以让属下提醒陛下一次,现在士卒并不是期望得到钱财,但是希望陛下能看到一件事,如今大宋已经进入到了以物易物的境地。
货币之说,成为了一纸空谈,虽然将士们一心为国,但是皇上的赏赐、士卒的优抚、军需的采买这些都需要购买,偏偏大宋,现在却是没有货币,只有金银珠宝,这么一来,能够像一个国家吗?”
赵昰苦笑一声,这件事他已经查证了不少资料,但是每种资料的结果各不相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宋,特别是南宋时期,多样的币种同期并用。
铁钱自汉五铢始,至两宋达到鼎盛期。
时四川铜少铁多,历来铁钱铸量颇丰,而陕西等地铜铁钱并用,铸造的也不少。
行用中,一般小额交易用铁钱,大额交易用铜钱,再大点交易,有交子、会子这种原始纸币流行,在和平时期倒也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