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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符长宁也知道,重生之人,哪有那么好抓的?
总之这个皇宫里头,处处都透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符长宁忍不住了,她想念沈从景,她想念她的四个宝贝,她觉得天岚国的皇宫里,纵使是有符长安一个亲人所在,但更多地却是对未知事情的不安。符长宁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她想立刻就卷包袱离开!
但是事实却容不得符长宁多想,没过多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通报声——是白氏来了。
白氏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符长宁惨白着一张脸,眼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惊忿和不安的看着她。白氏眉头一蹙。
符长宁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礼,于是很快的就垂下眼帘,借助她长且卷翘的睫毛,掩盖住了眼眸里面的神色,在掩饰好了以后,才仰起了脸儿,冲着白氏笑说,“阿嫂。”
白氏点了点头,也似并没有注意到方才符长宁的神态一般,走了过去,执起了符长宁放在被子上的手,颇为亲切关怀的问道,“殿下感觉如何了?”
符长宁颇为感激的说道,“这几日多亏阿嫂照料了”又是带了一些不好意思,“本是来看望阿兄的,不想自己却先病倒了”思及起了先帝后,不免有些黯然神伤的样子。
白氏见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叹说道,“逝者已矣。”
符长宁跟着又哭了一回。
哭过了,符长宁问说,“竟听说在我昏迷这段时候,阿兄已经登基了?”
白氏含笑道,“是呢。”
“何故如此匆忙呢?”符长宁佯作不解的问道。
听闻符长宁这么问,白氏没见拢了一丝清愁,就说道,“殿下不是外人,这事也本不需瞒着你——不瞒你说,自从天岚与荣国废帝一战以后,各自的休养生息,到现在,天岚国还不大富足,尚且在回温时候。偏这个时候,南方又干旱,虽然赈灾的粮饷运送及时,但是到底旱情缓解不了,再多的粮食运送过去了,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就这么个情况,殿下说,登基是能耽误得下去的吗?”说着,叹了一口气。
符长宁听了,颇为感同身受的点头说道,“这倒是了,刻不容缓就是。”
显然白氏避开了话题,是根本没有想解释为什么先帝后的梓宫停灵时日如此短的原因,符长宁也就没有多问,反与她说起了别的,“不知道当日我昏迷以后,太医诊脉了不曾?因何昏睡如此多的时日?”
第二百七十一章,荣登大宝(三)()
“不知道当日我昏迷以后,太医诊脉了不曾?因何昏睡如此多的时日?”符长宁说着,又害羞的笑了笑,“不瞒着嫂嫂,我的身子骨儿向来强健不似女子,这会儿,竟不像是能昏睡这许久的”
白氏颇为理解的点了点头,“遇上这事,任是谁都会哀痛不已的。”又说太医的回答,“说是没什么大事儿,殿下是哀思过度——哎,殿下切莫要伤了身子啊!——”
听白氏这么说,纵是符长宁心中还有困惑,但也知道大概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索性点了点头,感激的说道,“还是多谢阿嫂这几日的费心照料了”
白氏微笑的说道,“你我姑嫂之间,又何须如此多礼呢?”
符长宁笑了笑,还是再一次的表达了她的谢意,这次,白氏倒是笑着受了。
按说符长宁一个出嫁的女儿,在娘家的封号封不封的,也就都那么回事儿了,尤其是符长宁还嫁了一个皇帝,自己就是皇后,也没什么要比这个更加尊荣的了。
但是符长安还是为符长宁举办了个攉封仪式,是补的攉封长公主的——自此,符长宁在天岚国,就是陈国长公主了。
符长宁颇有一些不大适应——主要是,她并不想在这里耗费太长时间了。
她看着符长安的病已经好了,就觉得并没有什么事情了。虽也放心不下袁守逸这个人,可是符长宁私底下提醒过了符长安,符长安看样子却并不以为然,这会儿还封了袁守逸为太常。符长宁只觉得符长安鬼迷了心窍,没话可说了。
再说符长安这一世看起来也不像是她上一世那样执迷不悟了,这一辈子,有白氏从旁督导呢,守着天岚国,怎么也不至于给守的颓败了吧?于是符长宁就萌生了想要回去建蒙国的心。
只是她在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是第三封信石沉大海以后。
符长宁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刚才放出去的白鸽,果然被人射杀了下来,心中翻涌起的不安和无奈已经无法使她再多说什么了。
符长安,果然是有问题的。
她觉得符长安有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越相处的时日多的时候,符长宁越是觉得,符长安的性子与以前看似好像,大不一样了。尤其是在符长安登基以后,那种专治专权的感觉,给符长宁非常不好的印象,她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给过她这种感觉,但是那个人已经死在了他亲生哥哥的箭下,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符长宁强忍住心中不安,唤来符长安派过来侍奉她的婢女,“小荷,你去将陛下找来,我想见他。”
“是。”小荷细声细气儿的应下了,然后退了出去。
符长宁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主子”婵衣在一旁轻声的问道,“咱们让送信的人,也没再回来了”
符长宁点了点头,“建蒙卫呢?”
“都被陛下以兴建新都的名义,驱在了离京三百里的地方。”婵衣颇有些无奈的说。此时,她口里这个“陛下”,正是符长宁的哥哥,符长安。
符长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符长安也没让符长宁等得太久。
他很快就过来了。
当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耳边的时候,符长宁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符长安风尘仆仆的踏进了她的殿里,突然对符长安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叫她迟疑了,“你”
符长安朝她扬起了个大笑脸,“羲和找我何事?”
——这一笑,却又都把符长宁的火气浇的一点不剩了。
符长宁颇为无奈的敲了敲脑袋,“没事不能找你说话吗?”
符长安笑道,“自然是可以的!”自顾自掀开了茶碗倒了茶水,喝下了一口,“唔,羲和若想见我,自然是何时都可以的。”
符长宁微微笑道,“近日来是不是很忙?我许久没见你过来看我了”
符长安“唔”了一声,“倒也还好,只是朝中有些不识时务的——我毕竟方登基。”
符长宁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这样的人,你不需同他留什么脸面的。”
符长安看着符长宁笑道,“何时需要你来教我这些了?小羲和。”
符长宁脸上一红,嗔笑道,“那又如何了?我可是比你当皇帝,还要早上好几年做了皇后。”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个,符长宁微妙的感觉到了符长安的气息变得有些不对了。之间符长安微微沉下了脸色,看着符长宁,也不说话了。
符长宁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符长安长叹道,“我在想,将你嫁入别国,是不是真的错了”
符长安突然这么说,给符长宁吓了一跳。符长宁问他,“阿兄何出此言呢?”
符长安却摇摇头,不肯再说了。“你在宫里住的可还习惯吧?”
这说的,却是符长宁在封了陈国长公主以后,又被符长安赐了一处宫殿,叫“满花宫”。
符长宁点点头,“都很好的。”又去打量符长安,半晌,试探着问了一句,“阿兄似乎与往常不大一样了”
“哦?”符长安却不当回事,把玩着杯子,淡淡说道,“人总是会变的。”
符长宁不置可否,见符长安确实没有要对射杀信鸽的事情解释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射杀我的信鸽,阻拦我的人去给建蒙国递信?”
符长安听了,皱着眉头看向符长宁,“羲和何出此言呢?”他摇摇头,“那是你的信鸽?我并不知道的,只是禁宫之内禁止私放信鸽,你不知道吗?为何要明知故犯呢?”
“那是从我花满宫放出去的!”符长宁梗着脖子跟他说。
因这么说,是因为在此之前,皇宫禁私放信鸽的条例,对于一向受宠的符长宁来说,是根本形同虚设的。
符长安摇了摇头,“王法理当一视同仁。”
符长宁说不出什么话了。她咬了咬嘴唇,又问一句,“那为何要将我的士卒遣派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