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兵种,共近万人,在营前三百余步位置停下,重盾兵重重将盾牌竖立在地上,一名盾牌兵抽出附在盾牌上的长条铁木,将盾牌支住,并紧紧抱住铁木,而另外一名盾牌兵,在用身体顶在盾牌上,靠住盾牌。一个盾牌紧贴着一个盾牌,形成一道连绵近千米的黑色盾牌墙。
长枪兵待重盾兵立好盾牌之后,立即跟上,将长枪停靠在盾牌上方,泛着寒光的枪刃,对着鲜卑骑兵来的方向。
此时,鲜卑骑兵距离大营已经不足千米,夏侯兰镇定自若,再次高喊一声,“骑兵准备!”。
剩余的骑兵纷纷窜动起来,交错的分成一排一排,纷纷先挂住长枪环首刀,取出弓箭,继续等候将令。
待夏侯兰布置好排兵,鲜卑士兵终于冲进了营地范围内。大战,一触即发。
鲜卑士兵也知晓只有保持机动力,才能发挥出最大战力,所以,早早之前,便分出了两翼,各三万人,迎向牵制自己大部队的田楷、邹靖两只骑兵,而后,剩下的四万人,带着奔雷之势,冲进了大营。
没错,鲜卑骑兵,也足足有十万!
“放箭!”,敌人主动迎了上来,田楷、邹靖等人自然不惧,呼喊一声,率众迎上,顿时间,战鼓震天,号角连绵,天空之中,突然暗了下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压顶黑云一般,盖向了所有被笼罩在内的双方士兵,甚至,因为箭矢的密集,一些箭矢在空中就已经开始发生碰撞。
“啊!啊!……”,无数的惨叫声响起,无数的士兵翻身落马,红色,瞬间盖过了青色,刺鼻的血腥气,也逐渐挤走了青草的芬芳。
“啊!”,大营正前方,冲在前方的鲜卑士兵粗暴的劈开了拒马桩,而没有劈开的,则直接撞在了拒马桩上,一头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爬起来的希望。仅仅一个照面,拒马桩便被尽数破坏,海浪一样的鲜卑骑兵,冲进了营地防线之中。
只是,没了拒马桩,却还有无数的铁痢疾和陷马坑,依旧够鲜卑骑兵喝一壶的。
“嘭!”,一声巨响,一匹战马冷不防蹄下陷马坑,失了前蹄,背上骑兵猛然从马背上摔下,脑袋重重撞击在地上,脖子扭曲成了直角,一声不吭,便失去了生命。
“啊!”一匹战马不小心踏上了铁痢疾,剧烈的疼痛让马腿一软,背上士兵虽然反应过来,在冲出马背的一瞬间,便做好了撑地前滚翻的准备,但悲剧的是,直接跌落在铁蒺藜上,失去了前滚翻的机会,被后来战马跟上,直接撞飞,一口鲜血喷出,满目不甘的跌落在地,断了气息。
……
鲜卑一众,尚未进入大营大门,便已经损失惨重,并且,这只是开始。
“放箭!”,大营之中,夏侯兰见鲜卑大部队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于是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
众将士接到命令,纷纷开始行动起来。第一梯队的一众骑兵,立即拍马驰骋起来,距离重盾兵四五十步时,拉满弓,四十五度角斜举,也不瞄准,直接用最大力气将长箭射出,然后迅速向两边游走。第二梯队跟上,重复之前动作;第三梯队跟上……
一波波箭雨,连绵不绝,天空之中,始终被黑压压的箭云覆盖,令天地暗淡,气氛压抑。
无数鲜卑士兵在惨叫声中,或中箭、或坠马,但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更多的鲜卑士兵,无惧死亡,叫嚣着向前冲去,前赴后继。
大营之前,无数长箭密布在草原上,或插入草地中,或躺在草地上。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映红了营前大半青草,甚至,汇聚成一条条泛着耀眼腥红的小河流,在低洼处汇聚,偶尔有战马经过,溅起漫天血雨。
尸体,有人的,有马的,四零八落的散布在草原上,形态各异,有的脑袋中箭,有的胸膛中箭,甚至有的被射成了刺猬;有的身体诡异的扭曲着,不知是被战马撞击过还是践踏过,狰狞可怖的面庞以及几欲突出的眼球,都在默默的昭示着他死亡之前所遭受的痛哭;也有人浑身遍布铁痢疾,殷红的鲜血自密布的伤口处汨汨流出,染成一个血人。
也有人坠马后并未死亡,痛苦的蜷缩在草地上,尽可能将身体蜷成一团,缩小自己的体积,以防止再被战马践踏或者是箭矢射到。即使,全身疼痛的一口钢牙几欲咬碎;即使,眼睁睁看着血液自伤口流出,也没有任何一个士兵向同伴伸出求援之手,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当战争开始时,心中的目标就只有两个:第一,保护好自己,不被杀掉;第二,杀掉对手,不让对手杀掉自己。至于其他,与自己无关。
无主的战马,似乎忘却了马背上的主人已经跌落,仍裹挟在大军之中,嘶鸣着向前冲去,它们不知道停下,更不知道后退,心中的恐惧和混乱的大脑,只给了身躯一个信号,那就是不断向前,再向前。
终于,鲜卑的先头部队,碰上了早已准备妥当的重盾兵。鲜卑骑兵经验丰富,面对面前墙似的高大盾牌,先驱赶着无主战马撞击上。
“轰!”,一匹无主战马见面前大盾,想要停下,但为时已晚,沉重的身躯携带着强大的冲击力,轰然一声撞击到盾牌上,而后,软软倒下,痛苦的嘶鸣着,抽搐着。
“噗!”,盾牌之后,身体紧紧贴着盾牌的重盾兵,只感觉一阵浩瀚巨力从盾牌上传来重重的撞击在身上,五脏六腑随之震动,喉咙之中,一股甜气奔涌而上,直到嘴边,一口鲜血喷出,甜气化为了满口腥涩,眼神、面色皆暗淡了下来,但想到了自己使命以及身后的袍泽,已经略显灰暗的严重,猛然爆发出一阵精光,大喊一声,继续死死顶住盾牌。
而他的同伴,此时也更加用力的抱紧支撑盾牌的铁木,向前猛顶,紧紧咬死的牙床中,早已布满了血沫,双眼之中,也布满了血丝。
一名鲜卑骑兵见战马竟然没有撞倒盾牌,面上顿时诧异一下,但随即,凶狠的呼喊一声,“汉狗死来!”,跃马上前,举起弯刀,想要自上而下,将盾牌身后的幽州兵砍杀。可惜,他刚刚从盾牌后面露出脑袋,一杆长枪便一闪而至,带着轻微的割裂声,刺穿了他的喉咙。尸体,软软的倒在盾牌上,鲜血,自脖间涌出,顺盾牌留下,为盾牌增添了一抹暗红。
“冲进去!杀掉汉狗!”,这一处的盾牌挡住了鲜卑骑兵,但另外几处的盾牌却没有挡住,被撞击之后,盾牌之后的盾牌兵抵御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身体倒飞出去,盾牌开始倾斜。鲜卑士兵见此,眼中漏出兴奋的、狼一般的光芒,对盾牌不断发起冲击,终于,将盾牌推倒。
两名鲜卑士兵簇拥着从打开的缺口冲了进来,盾牌后的长枪兵立即补上,一枪洞穿了其中一名鲜卑兵的身体,但那鲜卑并也着实凶横,也不顾受伤的身体,撇下弯刀,双手紧紧攥住长枪,不让长枪兵将长枪抽回。另外一名鲜卑兵大喊一声扑上,幽州兵急忙扔掉长枪,抽出腰间弯刀,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另外一名鲜卑士兵手起一刀,将其脑袋成两半。
如同长堤出现了一个缺口,然后,汹涌的洪水不断冲击缺口,将缺口不断扩大,最后,彻底决堤,汹涌的洪水带着雷霆之势,奔腾而下。
“全军冲击!”
鲜卑首领和夏侯兰,几乎同时下达冲击命令,然后,押后的幽州骑兵,以及蓄势待发的鲜卑精锐,策马奔腾起来,朝对方冲去。
第52章 幽州连撤,赵云遇险()
两支兵马,如同两道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先是猛然停顿,碰撞得水花四溅,无数的先头骑兵被撞击下马,命丧当场,然后,又逐渐相互深入,交织在一起,捉对厮杀起来,就像两道洪流,逐渐交织汇合在一起。
战士怒吼声、战马嘶鸣声、战鼓擂动声、绵绵号角声、兵器碰撞声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共同谱写了一曲难听,但却惨烈、悲壮的战争篇章。
相比之前冲击幽州大营的前锋队伍,鲜卑精锐的战斗力的确更加彪悍。伴随一路嚎叫高呼而来的鲜卑精锐,他们的身形更加的健壮、矫健,眼神更加锐利、冷漠以及无情,是的,无情,即使面对其他的鲜卑士兵,眼神也冰冷无情,偶尔,看到跌落马下,艰难站起来,准备继续寻找战马的鲜卑士兵,还会狞笑着顺手补上一刀,张狂的叫嚣着,“垃圾!”。
两只骑兵撞在一起,一部分鲜卑精锐的机动力竟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其左手灵活的握着马缰,微微调转马头,让战马穿插进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