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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一颗自信的心。
突破人体极限,拥有剑意、剑魂,甚至剑心。
他记得初习武道的时候师父说过,修武之人唯追心也。
“请!”
“请!”
秦浪觉察到了他的变化,缓缓解开乾坤袋,黑色的剑身第一次得以在落马镇中显露出来。
“没有开刃的剑,能胜我?”贵祥眼尖,注意到了他的剑特别的地方。
“杀人何须利刃。”秦浪盯着他,黑剑在乌沉沉的天气里散发着一股很有压迫力的气势。
天空又一道雷光闪过。
一滴雨落下。
落在了贵祥的剑尖上。
又一滴落下,落到了秦浪的剑柄上。
雨、一滴、两滴,三四滴密集了起来
不知道多少滴落下。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有躲雨的念头,谁都知道一直在等待的结局就要出现了。
秦浪动了,黑色石剑插入了沙中,双手握住剑柄。
贵祥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持紧了剑。
雨在那一瞬间似乎停了。
黑色石剑尖一直拖在沙中,呲呲作响。他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做了奔。
猛然,他挥剑了。雨在那一瞬间似乎落得更加急了。
黑色石剑从沙中扬了起来。
剑离贵祥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住了,停在雨中。
剑不及身,能够伤人吗?
但贵祥在那一瞬间脸色大变。
飞落的雨滴断了,一滴滴的雨水给某物斩做了无数水粒,在雨水中有一条半圆形的弧线飞过。
这是剑气,超越人体极限悟得剑道才能拥有的东西。
贵祥倒吸着冷气,双手持剑拼尽自己所有的修为。踏出了一步,剑半举而出,欲做斩。
可他的脸色一白,立在了雨中。
因为雨水而现形出来的剑光已经斩在了他的身上。
剑气,剑者梦寐以求的东西,贵祥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纵然死在剑气下又如何?追求了一辈子,终究还未能够到达剑王的阶段。
今儿却见到一位了,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如此的实力。
死了又何妨。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剑气及身,他知道自己只会落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抵挡。
太快了。剑的奥义到了这时候已经突破人体极限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了。
秦浪站在雨中,缓缓收回剑,手在颤抖,微微的颤抖。
并非因为雨水的冰冷。
而是激动,三清道力终于给他用出来了,终于能以剑气的形式施展出来了。这是一次很大的变化,尽管黑白二气还是如此厉害。
但,三清道力能用了,能化作剑气了。这是很大的进步。只要如此继续战斗下去,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够恢复圣人的水平。破开空间回到家乡去。
雨水中,两位高手遥遥相对。
刺啦!
衣服破了。
贵祥的衣服破了。
大紫绣袍爆做了十多片破布。露出里面大白的内衫。
贵祥打了个寒颤,睁开眼,脸色一阵欢喜一阵感激。
自己还活着,在剑气下活得好好的。
唯一的解释,只怕,他收剑恭恭敬敬的朝秦浪施礼:“多谢秦浪大侠手下留情。”
秦浪大囧。
刚刚那一剑,他并未留守。
要谢只谢,黑白二气在作怪,初次使用出来的剑气,力道不足
“啊!我们也没有什么仇怨,我只是来落马镇找一匹汗血宝马罢了,杀来杀去不好,我们要和谐一点。”
贵祥误会了,他干脆趁着杆子往上爬。
“秦浪大侠有那马儿,为何还想要一匹汗血?”贵祥再问。
秦浪哈哈笑了两声,并未作答伸手道:“好了,赌约算定,你们输的东西该归我了。”
这厮想开溜了。
汗血马到手,还有三万两白银做陪。
秦浪的计谋小小赚了一笔,一个人行走在死亡沙漠中。他要回去了,回达西部落,回东龙城,等待那位神秘兮兮的城主归来。
送礼,讨份官职,然后!
马翁,王翔柳成已经率先回去,他以后人落在后面。
落马镇没人注意到他们是一伙的。
谁也没有注意过某晚上落马镇中某个小院子中忙活过一阵。
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秦浪腰里揣着银票,骑着枣红小马,牵着高头大马,怎一个欢乐了得。
枣红小马气喘嘘嘘,走得缓慢。
沙沙声在空旷的沙漠里回荡。
天空依旧阴沉,随时都可能掉落雨滴,这不,有两三滴已经落到了他的头上,秦浪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将斗笠带在头上,口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他没有催促马走快一些。
只是用闲着的手在眼上搭了一个凉棚。往前看。
阴沉的天气里,沙漠里仍旧有一大片飞扬的沙土。他秀气的眉毛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直在等的似乎出现了。
勒马。立在沙丘之上。
远处的飞扬的沙土越来越近,马蹄声四起。
是一队兵。一队足有一千多号人的军队。
穿着兽皮,背着长弓,挎着弯刀,裹着头巾。
带头的不是别人,却是那小王子罗浩。
天炎神驹他势在必得。
无论春三怎么劝说,他依旧要抢。炎驹国三大高手输给一疯子,不但赔了珍贵的汗血马,还输了三万两白银。
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在他眼里。一千多号人的军队足以杀死秦浪这样的高手。
毕竟是年轻人,想问题很简单。
能驯服天炎神驹的人又岂能是一般人。
一千多号人,黑压压一片,转瞬间就围住了他。
马蹄声,沙尘声,喝马声,混做一团。
沉寂的大漠中顿时好不热闹。
小王子罗浩,身穿一套白色的皮甲,也不知道用什么料做的,显得异常的显眼。身下骑着一匹火红的马儿,马儿神骏有力,四肢健壮。跑动起来连肌肉清晰可见。
罗浩捏着鞭子,勒住马绳盯着秦浪:“大胆贼人,敢来炎驹国撒野,骗走汗血宝马,你当炎驹国是那蛮荒部落任你来去?”
秦浪将汗血宝马的绳子拴在腰间,两手捏着缰绳,斗笠微微斜下了一点遮住了双眼:“贵国真是不得了,赌约输了难道还想拿回去?身为皇家之祖本当一诺千金,莫非欺负我是外乡人?”
“他们答应了可不等于我答应。”小王子弹了弹自己皮甲上的灰尘。不慌不忙,自己有一千多号人在手。
一人一箭过去。即使他真的到达了剑王的水平,也得落个刺猬的下场。
“哼!”秦浪环顾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最后将目光盯在罗浩身上威胁道:“你倒是试试,纵然我死,也要拖你下水,让你那件白马甲染满血。”
“大胆!”
“大胆!”
千好人中有几人高声呵斥,他们是皇家的直属护卫,容不得别人说主子的坏话。
最先出列的是一位手持双斧的汉子,留着一口海盗船长模样的胡须,眼如环,小臂粗壮比得过秦浪的大腿。
“莽夫罢了。”秦浪盯着他,动唇耻笑。
天空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小王子身边的护卫为他打上了伞。
“扎古,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罗浩还算知道深浅,一声喝住汉子,抬手认真的看着秦浪:“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死或者活着。”说罢,举起了红色的令旗,一千多号人纷纷取出身后的弓箭,拉弓上箭。
秦浪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微笑淡然无存,神色终于变了。
“那马儿本应属于炎驹国所有。你若想活,留下他,汗血宝马送与你。好好想一想吧!”
小王子罗浩倚仗着身边有大批的兵力,说话底气很足。
秦浪沉默不语。
小雨下得很缓很慢,似乎感觉到了此时大漠中异常压抑的气氛。一滴一滴的落在马鞍上,落在皮甲上,落在弯刀上。
唰唰的小声响着。
弓起,弦满,牛皮筋的声音夹杂在雨声中。
只需要小小的令旗落下,秦浪就会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气氛异常的凝重。
枣红小马喷着鼻子,汗血宝马用蹄子刨着沙子。
动物的预感往往最灵敏。
死亡在接近,秦浪叹了一口气,放开了缰绳,翻身下马,拍了拍枣红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