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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像是被烧焦了一样,整个面部已经扭曲黏连在了一起,鼻子已经烧的融化成一滩烂肉,眼球更是已经被烧的消失不见,露出两个黑黝黝的深坑,里面裸露着各种错杂的神经,像是无须的柳条一般。
它的嘴唇也早已经被烧烂,残缺的几颗牙齿吃力的咬合着,透过缺失的牙齿似乎能看到它的嘴里有什么东西。白一生在大半夜的突然见到这么个玩意儿已经很是紧张了,就在此时那玩意儿突然张开嘴哇的呕了一声。
一大团东西从它的胃里蠕动上来,那些玩意儿经过它那皮包骨的喉咙时几乎要撑破那层皮儿。怪物一张嘴,呕的一声将呕吐物喷到了白一生身上。白一生低头一看,它呕吐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大团眼球
那些眼球有的已经被咀嚼碎了,像是沾着红酱的豆腐渣一样,有的却还完好,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眼球散落在白一生身上,那被烧焦的人还嬉笑着拾起一个放进嘴里。那颗眼珠儿的瞳孔还直勾勾的望着白一生,下一秒就被怪物的牙齿碾碎,汁液喷涌而出……
“嘿嘿,怕不怕?”
“怕……怕你祖宗”
面对着此情此景,白一生再也忍不住,他一拳直直的砸在那张扭曲的面孔上,本以为那怪物面相可怖定然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它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沾了一身泥巴之后,瘪瘪嘴,哇的一声哭了。
随着它的哭泣,它的面容也在变化,被烧焦的皮肤大片大片的从它脸上脱落,露出里面细嫩的肌肤。白一生看到那竟然是个小孩子。
那孩子年纪约莫不到十岁,模样生的俊俏,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大而灵动。这孩子哭的委屈,最后竟在地上打起滚来。白一生都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好啦好啦,不哭了,你是灵体,我肯定也没打疼你,哭什么呀。”白一生笨拙的坐过去,伸手拍拍那孩子的背。学着小时候娘亲安慰自己的方式安抚着哭的满脸泪花的小鬼。
“你竟然打我,我不可怕吗”小孩子暂停了抽泣,抬脸问道。白一生看着那小孩儿哭的跟泥猴似得,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自然又引起了又一轮的大哭。白一生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注意到小孩儿的一只手臂脱臼了,但他似乎不觉得疼。
“刚刚在我身后拉着我的是你么?”白一生问道。小孩儿抽泣着点了点头:“我本来是布了环境想要吓唬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能进到我的环境里,而且还要把你拖走。要不是我厉害,你早就被它害了。”
小孩儿说完似乎有点儿累了,身体的颜色逐渐变淡了。“我睡觉了,下次见面我肯定要把你吓哭……”小孩儿说完便消失不见,白一生有些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会儿打算站起来回去,却突然看到惑月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
“白一生你见到我师傅了?”惑月气喘吁吁的冲白一生喊道。白一生一愣:“刚刚那个穿红披肩的小孩儿是你师傅?他来找你干嘛?”
白一生这句话一出,惑月脸色霎时间变了。“你、你再说一次,那个小孩儿长什么样?”
“红披肩,眼睛是金色的,对,还长着特长的黑指甲……刚刚他就在这儿。”白一生说着指了指身前的那片空地,地上还残留着些那人的灰烬。惑月顺着白一生手指的方向一望,只见地上的灰烬中有什么东西闪着淡淡的光。
她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将那铃铛拾起来紧紧的握住。过了好一会儿,惑月才吐出几个字:“老不死的,你……终于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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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碧落()
月光下,白一生和惑月一前一后的往回走着,气氛凝重到白一生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w w w 。 。 c o m他几次挑起话头想说点儿什么,惑月都完全不理会,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那串儿铃铛。
两人回到家时林潼和木木早就吃罢了晚饭,惑月径直的走回了屋,白一生则从锅里端了点儿剩饭出来狼吞虎咽的吃着。林潼嬉笑着凑过来,说:“你见着那孩子了没?”
白一生知道他口中的孩子指的是谁,一挑眉道:“见着了,他是哪儿来的小鬼?你养的?”林潼一笑:“你忘了,那不是当年差点儿被鬼驼子害死的那个婴灵么?你这伪善的小子当初不让我用它喂大白,留了它一条命却也不管它,还不是老子辛辛苦苦把它养大的?”
白一生尴尬一笑,回想起当年那婴灵还是婴儿大小的时候,虽年幼却满脸天真无邪,若不是跟着林潼长大,如今也该是知达理温文尔雅的模样,哪会发展成刚刚那种以吓唬人为乐的熊孩子。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白一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对了,我让他布个幻境让你在里面儿历练,你练的怎么样?”林潼提起酒葫芦喝了一口:“若是能在密布鬼气的幻境之中御出剑气,那么在平日里御剑就轻而易举了。”白一生叹了口气,将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情跟林潼讲了一番。
林潼起初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听到白一生讲到那披着红披肩的人出现的时候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把酒葫芦往旁边儿一放,打断道:“那个人的指甲是什么颜色的?”
“乌黑。”白一生说道。
林潼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这么说来他已经接近大成了,这才短短百年啊……不过他不在天一教里呆着,往外跑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让他跑出来的……”林潼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突然,林潼脸色一变,突然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跨步出门就往惑月的房间走。白一生愣愣的跟在他身后,只见林潼一脚踹开了惑月的房门,以一种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惑月。“我从来都没想过,你是为什么从成了天一教的叛徒,原以为是些不值一提的事,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第九个血引子。你藏的可真好。”
“血引子?”白一生完全听不懂,惑月本低头坐在桌旁,听了林潼的话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藏?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什么,你自己蠢没问罢了。”
林潼被惑月噎了一下却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心中抑郁难舒无处发泄,冷冷的说:“那就劳烦你自谋生路去,我这小庙还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白一生虽然对林潼究竟说了些什么还有些云里雾里,但却还是能听得出他要赶惑月走,急忙拦着,刚劝了没两句,林潼就一个巴掌打在白一生后脑勺上:“臭小子,你给老子惹了大麻烦了只要她不死,迟早有一天碧落会找到这里来”
“呵,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连一个残废都害怕。”惑月听到碧落这名字,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啰嗦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赶我走?老娘走就是了”
惑月甩下这句话,从桌边站起打算去橱子里将自己的几件换洗衣裳收拾了,谁料刚站起来却被白一生一把又摁了回去。“够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血引子是什么玩意儿,碧落又是什么玩意儿”
听到白一生这么说,惑月本压抑着怒火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呵呵,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是‘玩意儿’呢。碧落是天一教的教主,刚刚你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就是他的幻影了。”
白一生想起在林子里见到的那个身披红纱的孩童,皱眉道:“那么个小孩儿就能做天一教的教主?”
林潼摇摇头:“小孩儿?我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天一教的教主了不过那人虽然厉害,却也是残废不假,一辈子都不过是不足十岁的模样,长不大了。”
白一生想起之前林潼说‘他已经接近大成,这才短短百年’,看来碧落已经做了几百年的孩童,也的确是有点儿可怜。
正想着,林潼悠悠说道:“天一教你也知道,就是研习各种外门邪道的,不外乎分下降和下蛊、巫术之类。而所谓血引子,是一种降头和蛊结合的格外阴邪的术法。
蛊术最毒的有九种,被下了引子的人肯定都是精通其中一种的,越厉害的蛊对草鬼婆的反噬就越大,所以再有天分的人都没法学超过两种蛊,但碧落却通过血引子,间接的将这九种蛊全都掌握了。
被下了血引子的草鬼婆寿命会格外的长,血引子能让他们身体的代谢变得很慢,但是人也就成了快速走动都会受不了的残废。他们身体里的血引子控制着蛊虫定期的在碧落和草鬼婆的血液中交换,等到蛊虫反噬的时候就将它们引回草鬼婆身上,过后再唤回来。
这样过个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