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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废弃的屋中商量着对策,只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结果。
傍晚时分,大夫人照例来到了屋里守着她的女儿,吴阿良从厨房偷了些食物,几人吃着。“白一生,你说它们到底想干什么啊?”豆芽菜塞了满嘴的馒头,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着。”妖道不是说了,要我的皮囊么?”
“那样的话他直接来找你就是了,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劲儿弄个套来给我们钻?”吴阿良也插嘴道。白一生叼着半个馒头皱紧了眉,他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妖道究竟是看中了宋家哪一点才甘愿废这么大的心思?他正想着,屋中的女孩子突然开了口:“等天亮了,你们带我离开这儿吧。”
白一生扭过身去看着这小女孩儿:“你要去哪儿?”
女孩儿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半晌又说:“我之前听它们说要占据宋家,借助宋家的势力。留在这儿的话大家都会死的。”女孩儿一脸恐惧的样子,将身子埋进母亲的怀中。可此时的大夫人已经是个鬼影,她无法接触到它,半个身子几乎从大夫人的怀中穿过。
“你听谁说的?”白一生问道。
女孩儿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白一生已经确定这女孩儿只有在她自己想说话的时候才会说话,一旦发起闷来谁都别想从她嘴里得到半个字。不过,她说的每个字都是有用的。白一生仔细一琢磨,呆在这儿的确不太好。
虽然豆芽菜的幻境令侍卫看不到他们几个,但留在这宋宅无异于是呆在小缨子手掌之中,太不安全。第二天天还未亮之时,白一生就小心翼翼的带着女孩儿出了宋宅。四人怕行踪暴漏无法住客栈,无处可去,只得暂居在一群乞丐之中。
此时已经到了晌午,街上满是宋家的侍卫,在挨家挨户查找白一生几人。侍卫们找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心心念念寻找的人就在街边儿坐着。过了一会儿大波的侍卫终于走到了别处,从马路边儿遥遥的驶过来一辆马车。
这马车华贵的很,里面坐着的自然非富即贵。眼看马车朝着宋宅驶去,白一生这才想起宋老太爷说过他的寿辰就在这月二十八,也就是两天之后。这些达官贵人应该都是来给宋老太爷祝寿的。
他这大寿之前痛失爱子,虽然已经没有了心思好好庆祝,但面子还是要顾及的,宴会不能不办。想到这里,白一生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这妖道密谋了这么久,在宋宅安插了这么多傀儡,恐怕就是在等宋老太爷生辰的这一天。
这一天所有权贵都会在他家里碰头,如果这些权贵都被控制,那几乎整座城就都在妖道的玩弄之中了。到时候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杀他个白一生又有什么困难?
“不行,我们得回去。”白一生低声道。
“回去?师傅,我们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还怎么回去啊?而且那宅子里都是鬼啊怪的”吴阿良一脸难色,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不回去也成,你带着这小丫头快点儿跑,趁这两天的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白一生说道。
这倒是遂了吴阿良的意,不过听到白一生和豆芽菜还是要回宋宅的时吴阿良仍旧心中不安。“师傅,要我说你也别回去了,大不了那钱咱不要了。钱哪儿有命重要啊,再说你都捅死人家个孩子了,说什么也拿不到赏钱了……”
他这虽然是关心白一生,却也三句话不离赏钱,听的白一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啊,我说要回去自有我的道理。”
“那,那我在哪儿等你啊?”吴阿良皱了一张脸问道。
“你知道元遥山吗?那山下有一个小香房,你朝那边走吧,到了哪里有个叫程乾的,自然能护你们周全。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的。”白一生料想妖道不会对这些小角色赶尽杀绝,他们离了自己,就算不去程乾那里也不会再有危险。
元遥本就是个不为人知的小地方,当初自己找起来都废了好大功夫,林潼一死知道元遥的就更没有几个,他料想吴阿良是寻不到的,如今说来也只是个宽慰。
“师傅,我听你这话里什么透着股诀别的意思啊?你还没教我怎么让剑发光呐”吴阿良蹲在白一生面前歪着张脸拖住腮说道。白一生怕再说他就不肯走了,索性将兜里最后的钱逃出来塞进吴阿良手里:“给,当盘缠,也不枉你叫了我好几天的师傅。”
吴阿良低头瞅了眼手心里的几个钱,瘪了瘪嘴还想说些什么,白一生没给他这个机会,带着豆芽菜就往旁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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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阴河阴柳()
打发走了吴阿良和小丫头,白一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身边儿只留下了豆芽菜,豆芽菜作为婴灵的肉身毁就毁了也没什么可惜,反正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而且这皮相贼眉鼠眼形容猥琐,看着很不顺眼。
若是遇险白一生也会护住豆芽菜,不会让它可怜巴巴的几年修为一照丧尽。
这不过五六十天的功夫,白一生先是从树底下挖出一个老妖道来,然后又得罪了个宋老太爷,现在眼看着就要把自己的命都卷进去了,这一切不过只是为了赚几个钱买黄纸和朱砂,见惑月一面。
这世道,想弄点儿钱真难啊。白一生悻悻的想着,那老妖道最好能直接把自己弄死,送自己去见惑月也算是他的功德一件。
不然,就快点儿被自己弄死,好泄泄愤。下次直接让豆芽菜布个幻境出来自己装模作样的破解一下就够了,毕竟这不是自己本行,最近老给别人驱邪折腾的白一生都快对赶尸生疏了。
“白一生,咱们这是上哪儿啊”豆芽菜紧跟在白一生身后,问道。
“妖道既然要祸害宋家,肯定就在宋家附近埋伏着,左右出不了这个城。我找找这城里哪儿阴气重,我们去端了他的老窝”白一生咬牙切齿的说道。俩人在城里转悠到天黑,爬上了一个酒馆的屋顶。
这里算得上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高处了,白一生眯起眼睛环视着这座城,一圈儿看下来,他注意到了一个地方。那是城东的一片荒郊,有一条小河弯弯延延的从哪里经过,只是小河流到哪儿就停住了,水似乎都渗进了地下。
小河周围有座矮矮的堤坝,堤坝上栽了一溜儿柳树。柔软的树枝在夜风之中缓缓飘动,凝聚着一股微弱的寒气。水为阴,柳木为阴,这地方大大的不吉,所以周围也少有人烟。这么阴邪的地方,自然无比适合老妖道。
“别馋了,走”白一生叫醒了闻着酒馆里飘出来的香味儿直流口水的豆芽菜,手指一指河堤的方向。
两人翻身下楼,路过酒馆三层的时候白一生却破窗而入。豆芽菜原以为他是要偷点儿东西吃,心里很高兴。没想到片刻之后白一生一手夹了一只公鸡,满脸鸡毛的从窗户里翻了出来。
豆芽菜满心欢喜落了空,愁眉苦脸的跟着气势浩荡的白一生来到了那堤坝附近。白一生在河堤周围绕了几圈儿,丢了只公鸡给豆芽菜。这只鸡还比较精神,一双眼睛瞪的溜圆,一到豆芽菜的怀里就炸开了一身的毛。
白一生手里那只鸡已经被退了毛,一脸的生无可恋。白一生成全了它,用匕首干净利落的划破了公鸡的喉咙。公鸡挣扎都没有挣扎两下,任由血哗哗的撒到地上。白一生将它的血洒在阴气较重的地方,不愧是雄鸡的血,接触到那些氤氲黑气的一瞬间,黑气就消散了大半。
“刀给你一会儿妖道出来,你用鸡血喷他”白一生将手中匕首丢给豆芽菜,继续折腾自己手里这只半死不活的鸡。
这公鸡血滴到地上,有些被泥土吸收,有些却像是滴在荷叶上一样在地面上凝聚成一个小露珠,晶莹剔透的就是不往地下渗。白一生瞅准了这个地方,双手用力一掐,公鸡脖颈中嗤的喷出一大股血水来,一滴不浪费的全淋在了那块儿异样的泥土上。
鸡血耗尽,白一生将这只公鸡一丢,抽出揜日剑来死死盯着那块儿土地。片刻,地上凝聚着的鸡血就像是沸腾的水异样咕嘟咕嘟冒起了泡地面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很快的一个方形的东西从土地中钻了出来
“棺材?”白一生一挑眉,那漏出来的东西赫然是一具乌黑的木头棺材。“你是乌龟么,到哪儿都不忘给自己找个壳儿?”白一生骂道。
这话一出,妖道哪里还按捺的住,一只手破开棺材盖儿直直伸出来。白一生令揜日沾上自己的血水,抬手就要朝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东西砍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