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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信王见李仁惊呼一声,诧异的问道。
“药不见了!”
“藏红花?”
“是的,昨日我。。。。。。”李仁在脑中仔细回想昨日情景,但丝毫没有印象,这包药掉到了哪里。
信王安抚道“算了,那包药上也没有写着是谁的,既然你没被发现,自然无人得知那是出自我们之手。”
“殿下这。。。”李仁有些惭愧,自己办事不利,信王却没有怪罪。
“先回去歇息吧,安心养伤,这事我再想想办法。”
回到自己别院中,李仁不想打扰妻子,走到偏房脱去上衣,解开包扎的布条,小心将布条草药与肉体伤口分离。陈琳昨夜见李仁一夜未归,心中忧虑,坐立不安,外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打开门查看是不是李仁归来。自然,走到偏房换药的李仁还是被陈琳发现,陈琳推开偏方的问,看见负伤的李仁正拆解身上的绷带,绷带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禁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反应回来,关上房门。
二十有六的陈琳稍大李仁一岁,自小生活在李仁同村,也是苦命出生,但与李仁算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二人最终在一起那是几年前信王寻亲之时替李仁上陈琳家求得亲,可谓是同患难共富贵的夫妻,关心李仁更甚于自己。
“这。。。这是。。。”陈琳泪目发问,但语咽在喉,知道有些事问了李仁也不会多说,说了也未必是真。她陌陌的帮李仁拆解下最后一层绷带,轻轻擦拭伤口附近的余药。
“拿这个,捣烂了,帮我敷上。”李仁拿出邢沅的拿包草药交到陈琳手中。
陈琳没有多说一字一句,因为她也怕自己一旦开口,将会泣不成声,只得轻拭眼角,出房捣药。
换好药后,李仁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胛骨,一阵刺痛穿胸而至头顶,也是,一夜功夫除非神丹仙药,哪有可能恢复如常。见站立在一旁的陈琳,李仁这才想到要安慰,但突然想起,那块棉布。随即改口问道“刚才那棉布你放到何处?”
陈琳有些惊诧,李仁第一句话怎么会是这,回答道“好像放在屋外了。”
见陈琳反应,李仁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说道“哦,我就随口问问。”
陈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的伤,换了药后,好了一些没?”
李仁勉强笑道“没有什么大碍,歇息数日,又能恢复如前了。”他将陈琳抱揽在怀,但双眼却已有些许飘忽空洞。
福建,福州城城东练兵场的兵房内,昏迷数日的吴岩正努力地睁开闭着许久的双目。
第54章 吴岩苏醒()
由于昏迷太久,吴岩的双眼上下眼皮粘在一起,加上身体十分虚弱,勉强睁开眼已经是费了九牛二五之力。睁开了眼,但视线依旧是模糊一片,吴岩缓缓地侧过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屋内躺在一个大通铺上。他想发声,但干哑巴的喉咙制约了他出声,每当想吼一句,叫唤一句,咽喉处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吴岩用尽力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好在脖子上的吊坠还在,自己的四肢都在,只是无力动弹。此时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天花板,脑中回想的不是那日山间厮杀,也不是在马尾帮的峥嵘岁月,而是当年在天津的日子,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这些年他很少去回想这段时光,更多的是不敢,惧怕。每当亲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时,那种痛,无能为力的痛与绝望瞬间会把他吞噬。这些年来,只有用酒才能让他在每个日夜中安稳的睡去。
“大哥!你醒了?!”推开门进屋的陈德忠发现吴岩醒了,大喜的叫道
吴岩登时眨了眨眼,想收起可能在眼角的泪光。
陈德忠放下手中药汤,问道“大哥,眼睛怎么了?”
“没事。。。”吴岩低沉沙哑的说道
陈德忠慢慢用胳膊撑起吴岩,吴岩瘫靠在陈德忠肩上,接着陈德忠端起药汤,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小心喂着吴岩。
“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兄弟们有多担心你。”
“大哥,感觉好点了没?”
“大哥,还疼不?”
“大哥。。。”
陈德忠一连串的问句,感慨,吴岩一句话都来得及接腔。
“大哥,你等等,我去找贺顺,告诉他你醒了。”陈德忠放下药碗心急火燎的就跑出门,又留下吴岩一人在房中。
吴岩心中明白,自己隐藏这么多年的行踪还是被东厂的人找到了,现在下了山出了帮派的山寨大营,看样子是已无安宁日子可过。
贺顺听闻陈德忠叙述说吴岩苏醒,放下手中碗筷就夺门而出,跑到练兵场去。
“哎,把饭吃完再走嘛!”颖儿对着贺顺的背影叫到,可没等话说完,贺顺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不吃,我吃。”李鸿基夹起贺顺碗中的鸡腿说道。
颖儿娇嗔一声哼,踢了一脚李鸿基还夹着两片木板的腿,痛的李鸿基没夹稳,鸡腿掉到了地上。
李鸿基一脸苦悲状直说道“可惜啊可惜!暴遣天物啊!暴遣天物!”又艰难的弯下腰去捡起鸡腿,吹了吹灰,拿到身上衣角擦了擦,继续放到嘴路啃起来。
贺顺跑到吴岩房内,见吴岩睁着眼睛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心中担子算是放下一半。
“你还行吧?”贺顺问道
吴岩斜视过来,笑道“还行还行,死不了,说了应你去剿倭呢,我怎能就这么死了。”
虽然吴岩还能开着玩笑,气氛依旧有些低沉,吴岩也渐渐收回了强颜欢笑之色。
贺顺问道“你可知是谁人与你交手?”
“东厂的人。”
“东厂?”
“对,他们带头的,当年也在场。”吴岩清楚的记住当年闯进吴家,那所有人的面孔,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记得。
“唉,当年吴家一桩无名冤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平息,这些人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不可。。。”
吴岩考虑再三,说道“其实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是想要一样东西?”
贺顺惊奇道“东西?是何东西?”
吴岩想扭动身子,好靠近贺顺,无奈伤痛复发,稍微一用力动一下,就疼痛难忍,龇牙发抖。贺顺会意,主动靠上前去,俯身倾听。
吴岩撅了撅下巴,暗指着自己胸口一小铁管吊坠。
贺顺一脸疑惑,吴岩说道“就是此物。”
“啊?”
“你将它取下。”
吊坠的吊绳用的不是普通棉麻绳,而是一条细铁链,贺顺解下来后发现吊坠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个物体在,轻微摇晃,里面发出物体与铁管吊坠碰撞声。
“打开它。”吴岩说道
贺顺拧开吊坠上方封口,将铁管吊坠颠倒过来,从里面滑出一二寸见长的长块状物。贺顺觉得此物有点眼熟,只是一时半会突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就是它,为了这东西,我们吴家满门被杀,我现在瘫痪在床,这个东西是我父亲在他遇害的前一刻交于我手。”
“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贺顺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想让脑子快点转起来。可这突然地,怎么也想不出来。就问道“这东西有何用?东厂的人居然要费这么大的周折要抢夺,至今未罢手。”
吴岩嗟叹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在最后一刻交给我,嘱咐我千万要保存好它,不能让它落入东厂人的手里。等不及说出其中奥秘,就。。。。。。”
贺顺将长块放回铁管之中,拧好盖子,想给吴岩佩戴回去。
“不,此物你收着。我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想必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定会再派人来。我死不要紧,我吴家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但此物决不能被他们夺去,不然,我们吴家所有人都将死不瞑目。”吴岩坚定的说道。
“那。。。”
“贺顺,现在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我这条命也是当初你救回来的。我现在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替我,替我们吴家好好守护下去。”
“你放心,我贺顺这辈子用这条命来守卫此物,白首不渝。”贺顺将铁链串好,把铁管挂到自己脖子上。
吴岩欣慰了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贺顺一路在想着这个长块状物到底是什么,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路过市集街道时,小摊贩们在各自吆喝着自己售卖的物品,路过胭脂粉店时,贺顺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样品胭脂盒敞开着摆放在柜台,香味扑鼻而来,旁边还搭配放着一个收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