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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德五也重新站好,把脸缓缓转向潘大年。
“我们今天来是要找行痴,不想和你打,你只要说出行痴在哪里,我不会为难你的。”潘大年说道,对他而言,这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这里是谭家峪,不是青田镇,由不得你们乱来!快点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谭德五冷冷答道。寂空禅师既然把释天生托付给自已,自已就要担负起保护他的责任,想让他把释天生交出去,那叫痴心妄想。
“老家伙,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是有两下子,但你一个人再能打能对付几个人?识相的就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潘大年三角眼瞪了起来,从里边露出恶狼般的凶光。
“能打几个,打过后才知道,客气怎么样?不客气又怎么样?要打就快打,不打就快滚,别站在这里碍眼!”虽然只是一个人,但谭德五的气势却比对方还强。
有你的!给我上,我要打断他的两条腿!”带着这么多的手下,潘大年哪里肯无功而返,冷哼两声后一声令下,十几名打手一起扑了上来。
见这些人扑了上来,谭德五毫不示弱,劈手夺过一条木棍便和对方打了起来,所谓一人舍命,众人难敌,谭德五这一玩起命来,那十几名打手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站在圈外,潘大年和潘有贵注视着打斗的情况,只见谭德五窜来跳去,一条木棍指东打西,神出鬼没,那些打手几乎没有人能挡的住他一个回合。
“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厉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激烈的打斗,潘有贵看得是心惊胆颤,他只以为自家养的那些打手平日里吆五喝六,好象有多厉害,可等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却原来是这么不中用。
“哼,再厉害能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被打趴下!”潘大年哼道。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潘德五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时间长了,早晚会盯不住。
的确,谭德五虽然棍法娴熟,身手矫健,但终究上了几岁年纪,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刚开始体力充沛时还可以和那些打手打得旗鼓相当,但时间一长,体力渐渐不支,头上开始冒汗,气也喘了起来。
混战当中,谭德五木棍一招青龙出水,捅在一名打手肚子上,本来以他的腕力那名打手肯定会被捅得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但由于久战力乏,棍头上所带的力量差了许多,不仅没有把那名打手捅倒,反而被对方顺势抓住棍身。
一见机会来了,其他几名打手棍棒齐挥,没头没脑地一齐打了下来,谭德五的木棍被制只得松手闪避。
失去了武器,体力又渐渐不支,战场内的形势顿时大变,再打了几个回合,一个不小心踩到一块小石子,脚底一滑跪在地上。
“好,他不行了,给我狠狠的打!”潘大年心中大喜,狂吼着大声命令。
主子有令,打手们哪儿还会有顾忌,棍起棍落,如雨点一般砸向谭德五。
在这样的攻击下,谭德五根本没有反抗的办法,只有双手抱头,屈起膝来护住全身要害,苦苦忍受着这些人的打击。
“应该差不多了。”摘下一个红扑扑的大苹果放在筐里,筐里的苹果此时已经堆得象一座小山,再多的话恐怕就得掉出来了。
拎起竹筐,释天生哼着山歌开始往住处走去——百亩果林那可是相当的大,从这头走到那头至少要花个五六分钟,故此果园那一边发生的事情他此时根本就不知道。
走着走着,耳边忽然隐约传来了叫骂声。
“快说,老家伙,再不说就打死你!”
“什么?!”释天生心里一惊,难道说是潘家的人找来了?
顾不得别的,释天生把竹筐往旁边一扔,也不管满筐的苹果四处乱滚,撒开脚步就向声音响起处奔去。
心急如焚,释天生很快就冲到了房屋附近,果树缝隙中,七八名大汉正围着一个人又踢又打,还有五六个人或坐或倒的呆在一边,而在这群人后边还站着两个人,那个大胖子他不认识,但那个瘦高个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第十六章 谁算谁的账
“住手!”怒吼一声,释天生从果林中冲了出来。
“是他,是他,就是他!”潘有贵对他的印象也是同样的深刻,见释天生出现忙不迭地连声惊叫。
“哼哼,到底还是出来了。把他放过来!”潘大年冷哼两声吩咐道。
听到命令,那些打手放开谭德五回到潘家父子背后站成一排,而那些在打斗中受伤倒地的人也纷纷爬起来站好。
没功夫去理其他人,释天生抢步来到谭德五身边,“师兄,师兄,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儿。你啊,你怎么这么傻,干嘛自已跑出来!”虽然身上有功夫,虽然刚才已经护住了全身上下的要害,但被七八个大汉轮着用棍子猛砸又怎么可能真的没事儿?谭德五吃力地从地上撑起身来叹道。
“您因为我挨打,我怎么可能一跑了之!师兄,您先休息,等我收拾完这些家伙再来给您治伤。”上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谭德五的伤主要集中在四肢,后背,大腿等处,虽然伤的不轻但都是外伤,释天生的心里这才塌实了一些。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你快到村里去叫人。”谭德五拉住释天生的胳膊说道,只要村子里的人赶来,这十几个人算的了什么。
“一人作事一人当,我自已的事,我自已担!”站起身来,释天生沉声说道。
现在不是潘家的人要不要找他算账,而是他要不要放过潘家人的问题,谭德五对如此照顾,明为师兄弟,实则和父子没什么区别,打他身上他可以忍,但打在师兄身上,那就绝不可以宽恕!
没有人说话,除了风吹果树的枝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鸟雀偶尔的鸣叫声,四周一片沉寂。
没有人想到,当这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再次站起之后,一种沉重的气息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危险,非常的危险!
如果说危险是一种感觉,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嗅到了这种味道。
如果说危险有形有质,那么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了它的模样!
缓缓转过身来,释天生正面面对潘家父子,两只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为什么要打我的师兄?”抬起头来,释天生一字一顿地问道。
“原来他是你的师兄?哼哼,打得好,敢和我姓潘的做对,这就是下场!”觉察到已方的气势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人压过,潘大年冷笑着哼道。
“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打的,要打要杀,冲着我来,你凭什么打我的师兄!”显然,这个大胖子是这伙人的头,打自已的师兄肯定也是这个大胖子下的命令,释天生的拳头越握越紧。
“凭什么?凭的就是我有钱!敢打我的儿子,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豹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给我上!”潘大年叫道。
十几个打手马上冲了上去,将释天生团团围在中间。
“姓潘的!你耍诈害我被少林赶出,我打你十几巴掌本来已经两清,但现在,你带人追到我家,还敢打伤我的师兄,事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要让你抬着回去!”
在十几个打手的包围中并没有半点惧色,目光紧紧盯住潘有贵的脸上,释天生发出了誓言。
隔着十好几步,而且还有十几个打手在中间拦着,但潘有贵却有一种**裸的感觉,仿佛释天生只要一伸手,拳头便能打在他的脸上似的。
“他妈的,都这样了还敢装横,反了你了,给我打!”两次三番被人顶撞,潘大年是气极败坏,扯着嗓子是连声吼叫。
十几个打手齐挥棍棒扑向释天生,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得一棍子把释天生打翻。
可惜,释天生不是谭德五。
谭德五虽然习武几十年,但他终究只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学的也只是少林寺的入门级功夫,而且他学武的时候已经二十多岁,再怎么练达到的程度也有限。
但释天生自小长在少林,小小年纪就开始和少林僧人一起练功修习,稍稍大了一点又被寂空禅师收为入室弟子,每天夜里言传身教,学的都是少林寺密传的上乘武功,十几年下来,一身武功甚至不逊于罗汉堂的护寺武僧,所以不要看这些打手气势汹汹,但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帮饭桶。
释天生气沉丹田,舌绽春雷,一声怒吼有如乳虎啸林,震得众人耳朵为之一鸣,心中一怕,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为之一滞。
趁此机会,释天生不退反进,双臂齐摇,和这些打手打在一起。
少林拳法以刚猛著称,动作朴实,发力刚猛,所谓手随声发,声随手落,内静外猛,藏而不露,秀如猫,抖如虎,行如龙,动如闪,声如雷,释天生这一施展出少林正宗拳法,真好似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横着一窜六尺多远,往高一纵,一人多高,脚起时,人仰马翻,拳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