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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法官觉得现场有些失控,就连敲他那个破锤子。那个检察官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没有见过这样刁蛮的被告!”
我也梗着脖子对他喊道:“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女人!sao货!shab!臭逼!欠cao的母狗……”我把能想起来的最恶毒的骂女人的话一股脑地喊出来,她在起诉书里面咒我死刑,我临死也要骂她个狗血喷头!最后我被几个高大威猛的法警给架起来拖了下去。
法官宣布,休庭!
我的第一次开庭就这样草草结束,我又被从二中院用警车拉回了看守所。
老马一见我会来了,就问道:“这还没吃中饭怎么就回来了?啊?是不是没去啊?”老马现在是我十一号监的二号位,几个爸爸也陆续都判刑或者转监了,现在,我的监房几乎换了一茬子人,那个老周,最后我终于放了他一马,没有完成那个李焕所长的狗屁“任务”,这种事我再也不干了。
李焕倒是也没有太为难我,他也知道我在他们厅里的政治处有后台,因此他也没敢怎么找我的麻烦,只是取消了经济犯监房,我的十一号监又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站!
老马在外面是个小bang派的老大,统治着一个水产市场的冰块生意。我抬举他坐了二号位,这种在外面靠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吃饭的家伙,都是能打的家伙,有了这个二号位,我的房间也算相对太平。
我进来做到前面我的固定位置,说道:“妈ma的,气死我了,检察院的一个老女人做我的公诉人,上来就给了我三个‘非常’,我当场把她一顿臭骂,法官就宣布休庭了,就让我回来了!”
马上有两个小子跑上来为我捶背捏腿,我就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老大的待遇,有人为我泡好了一杯茶水,我喝着茶水,唾沫横飞地给他们讲述着我是如何大闹法庭的。
这时,刘斌警长出现在前面的走廊里。
刘斌说道:“王辉!你小子,我刚刚知道,怎么上了法庭还那么吊啊?你是不想好了是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刘警长,现在我很郁闷啊,开我出去透透气吧。”
刘斌把脸一板,说道:“马上开中饭了,下午吧!”说完背手走开了。
老马对我说道:“老大,你上去出去这会儿,赵管教又给咱房间送了两个进来,这下咱房间就十七个人了!”
我靠!我说道:“这可不行,ma的,以前我这房间就十二个人,现在一再加人进来,ma的,那俩货呐,叫过来!”
“你们两个新户头,过来!”老马喊道。
两个战战兢兢的家伙低头哈腰过来了。“蹲下!”老马对他两个说道。
我问道:“说说,你们两个犯了啥事?”
一个人说道:“俺是公交车的司机,偷了营运款了。”我笑了,说道:“偷那些硬币吗?”
他答道:“是的,每天抓一把,是件长了,就弄了几千块。”
我转向另一个问道:“你呐?”
那个家伙答道:“报告老大,我、我把邻居家的孩子给弄了。”他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连忙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我,我强、奸you女……”他低下头,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我便觉得恶心,就说道:“你丫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个?嗯?说说,你几岁了?”
“我十八了。”他很清楚地回答我,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提高了嗓门,又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那人抬头看着我说道:“今年十八了。”
我朝左右看看,老马和两个小子都看着我,没发现他们脸上有什么疑问,我再看看面前这张猥琐的老脸,就觉得他在戏弄我,我的火气就直往头顶冲撞,我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今年十八,是吧,那你去年多大啊?”
“报告老大,去年十七。”他回答得很利落。
我伸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接着又是一拳,那家伙仰面朝天躺了下去。我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整个监房的人都愣住了。
打累了,我对他说道:“去到后面顶墙,九十度,九块板!快去!”
老马上去一把把那个被打得莫名其妙的家伙拉到被垛后面,按着他顶了墙。
我气得靠墙坐下,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一个刚刚进来的狗shi垃圾也敢这样戏弄我,我对老马说道:“这家伙我要了,留下,天天就让他在那顶着,他不是十八吗,十八岁的身ti就吃得消,顶着吧,也别他ma的吃饭睡觉了,就给我顶着,谁也别理丫的。”
老马突然有些明白了,他蹲下来对我说道:“老大,大概是您弄错了!”
第一九一章 打出去
我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他说得那么清楚,他说他今年十八,去年十七,你们都是聋子吗?你们听不到吗?”
两个给我按摩的小子笑了又不敢笑出声来,老马倒是笑出了声,他捂着肚子说道:“老大,天地良心,您还真是打错他了!”
我愣住了,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讲清楚点,我哪里打错他了?他敢这样和我这个老大贫嘴,我不打他他就今晚敢睡我被窝来!”
老马说道:“亏你还算个海港通!海港话,海港话你不是听得懂吗?海港话四十八就说成四八!四十七用海港话说就是四七!你就听成了国语十八、十七了是吧,哈哈哈哈!”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一拍大tui,还真是打错他了!
就跟老马说道:“那个,你让他别顶头了,后面坐着去吧,嘿嘿,还真是的!”
老马过去跟那人说道:“行了,别顶了,你也不对啊,咱老大是东北人,你干嘛还跟他讲海港话,打死你活该!去吧,边上坐着。”
下午开排头的时候,刘斌把我开了出去,在警官办公室,我一脸怨气地坐在那个靠墙的小板凳上,开始我刚来的时候不太明白,为什么在里面要么就是蹲着,要么就是坐小板凳,后来弄清楚了,这是盖子们成心设计的,就是让我们永远矮人一截!你无论是蹲着还是坐着,你都得抬头仰视他们,而他们就可以高高在上俯视我们。
我很讨厌这样,什么东西,一个个表面看上去人五人六的,背地里都干着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但是我还得在那个小板凳上坐下,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刘警长,我说道:“刘老大,你不能再往我们房间塞人了,都十七个人了,你去闻闻房间里都什么味了!天天打架,要打死人的!”
刘斌点了一支红双喜扔给我,说道:“我也没有办法,前面五号监、二号监都是十八个,你们十七个和大家差不多,夏天皮夹子抓的多,没有办法,最近公交、地铁分局搞严打,抓了好几千皮夹子,全市十几个看守所全都人满为患!估计你们这些老的就快要提前判决了,看守所放不下,就赶紧判,判了好往监狱转。”
刘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小子哪能啊?今朝在法庭上逞啥个英雄啊?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公诉人、法官,你一个都不能得罪!公安调查阶段你死磕是对的,呵呵,这也就是咱哥俩背后说说,进去千万别传啊!公安主要是取证,你不配合他们,他们还取个证啊,好多事都是你们自己讲出来他们在取核实,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他们知道的就不会问你们了,直接做成铁案交差完事,来问你,就是搞不清楚了,呵呵,我也是看你今天都开庭了,进入了法庭程序了才跟你讲这些。”
我笑了,说道:“这么说,我不理丫承办是正确的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其实你的案子、你这个人,我觉得,都很复杂,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你敢在里面这么嚣张,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狱卒了,你这样的,还真是头一个,关键说白了,还是你在厅里有后台!李焕所长脾气够大的吧,上次他交给你的事情你没给他办,你知道他气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敢把你怎么着!对了,你连陈国庆的忙都帮了,怎么你就不给所长面子呐?”
我低头抽烟说道:“两回事,我就是狠卖粉的,你有卖粉的案子我还给你拿下,别的案子就有些害人了,我不干,老周那人多好一老头啊,不忍心害他。”
刘斌若有所思地对我说道:“还真有个忙需要你帮,你过来。”他有些神秘地凑到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当时就有些发愣,说道:“这能行吗?”
“没事,只要不死人,你就给我大胆干吧,只有这个办法,不然接下来还得往里面塞人!”刘斌又递给我一支烟。
我把烟续上了,说道:“别别,我干了你可别再往里面弄人了,保持十四个以下,超过十四个就不行了!我靠,还是赶紧把我判了送监狱吧,听说那里面一人一张床,谁也不挤谁,多好,奶奶的,这看守所的日子我是真的过够了!”
刘斌笑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