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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年四十九枚天地源果全部流出岛屿,岛屿将他们逐送出去时候那些人逃命也似的模样,袁愁沐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邱姓女修有点不明白,但她抬眼看了看袁愁沐,又没将那些问题问出口,而是转开了话题道,“师兄,那聂云霁是鸿闻界安元和的徒孙,倘若那个比丘真是和他师祖交好的那个皇甫成,他为什么还会。。。。。。”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为什么安元和会什么都不说就光只在旁边看着,他难道不怕聂云霁毁在那皇甫成手上了么?
袁愁沐不答反问:“你也见过那个聂云霁了,什么感觉?”
邱姓女修想了想,也明白了,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所以他们那三人,就都是这样子处事的吗?”
袁愁沐笑笑,没说话。
邱姓女修忍不住开始同情聂云霁了。
袁愁沐刚才已经同情过聂云霁一遍了,现在他同情的不是他,而是左天行。
聂云霁要去找皇甫成,皇甫成倘若愿意见他的话,那不管聂云霁走的那条道,他都能找到皇甫成。但倘若皇甫成不想见他的话,他就是翻遍了一整座混沌岛屿,怕也是找不到他的。
当年那三个人在岛上多招人恨,又有多少人想要将他们三人揪出来揍一顿,他们三个不也全身而退了吗?又有谁真的抓住他们了?
袁愁沐都能想到了,聂云霁找不到皇甫成,他就该去找左天行了。
也不知道现在左天行的状态如何,能不能扛得住聂云霁。
不是袁愁沐小看现在的左天行,实在是他听温、邱两位师妹说起的他们之间的那段追逐,信不过现在的左天行。
连温、邱两位女修的追逐的甩不掉,现在的左天行实力几何,可真的是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左天行知道袁愁沐应该是能从他的两个师妹那里推算出些什么,但他真没想到袁愁沐居然能因此质疑起他的实力来。他这时候也没空琢磨这些,而是忙着寻找他需要的通行符。
这时候岛上的天地源果不知道还剩下几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世界进入岛屿里的修士开始集结了。所以,左天行一路遭遇到的无不是三三两两地结伴同行的修士,少有独行的。
左天行权衡再三,没随便出手。
空着手转悠了老长一段时间的左天行只能继续空手转悠。
他化自在天外天上时刻注意着混沌岛屿这边情况的天魔童子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抬起手指往下点落。
“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他收回手,看了一眼左天行。
“不用谢。”
聂云霁原本是很想要找到净涪的踪迹。但他什么线索都没有,就是大海捞针一样的碰运气,又如何能碰得到此时还和杨元觉一起挤在他那座大阵里的净涪本尊?
就在他再一次失望地转头的时候,却冷不丁地在他感知的尽头发现一道相当熟悉的气息。
聂云霁心头气血有那么一瞬间的翻涌,眼底处更是泛起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黑雾,他只是一把握住了他腰间宝剑的剑柄,“左天行。”
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之后,聂云霁再不犹豫,纵身扑向了那一缕气息所在。
左天行还在日常的寻找容易下手的带有通行符的修士,没成想后头数千里之外,正有一道剑光闪电一样向他扑来。
等到左天行察觉到聂云霁的到来的时候,聂云霁的剑光也到了他的十里之外。
十里的距离,听起来还是挺可观的,但相比起聂云霁的速度来说,这十里的距离,拢共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三个呼吸,左天行避也不避,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心神平静彷如剑在鞘中的安定。两个呼吸,左天行心念相守,合入腰间的紫浩剑中。一个呼吸,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气动之际,他意动,神动,剑动。
“b。”
剑器碰撞的声音响彻云霄,又以他们两个剑修为中心,远远地冲向四方。
剑光迅疾如电,闪电出现又消失的几十个来回,也正是这两名剑修手中宝剑接连划出几十个剑花的那时候。
“b,b,b。。。。。。”
他们谁也没说话,全都凝神御使手中宝剑。
面对对方手中握着的那柄剑,他们谁都没敢分神,生怕就那一个闪神间,便会是胜负分出的时候。
若是早前聂云霁剑心通透的时候,还没恢复到全盛状态的左天行是不能这么轻松的,但这时候的聂云霁状态更不如,所以两人争持了足有半日之后,左天行先寻到了战机。
他目光一凝,手中宝剑往前一提,剑尖间剑光吞吐闪烁,压落入他寻到的那一处破绽中,撕裂开聂云霁周身的剑光,直接伤及聂云霁的肉身。
左天行眼中精光暴涨,手用力往前一送,紫浩剑顺势往前一挺。
“噗。”
聂云霁被这股力道冲着往后倒仰开去。
左天行身形电闪一样地蹂到聂云霁的近前,他一抖右手,刺中聂云霁的剑倏然抽离聂云霁的肉身,左手向前利落地转过一遍,掏出聂云霁身上的那枚通行符。
通行符到手,左天行也不停留,身形急转往后倒退,几个闪身后,便彻底地消失在了聂云霁的眼前。
聂云霁仰躺在地上,好半响没有动静。
但他不动,他手中握着的宝剑却在动。
仿佛是到了承受极限的疲惫,也仿佛是眷恋的不舍,但一切都是徒劳。
“咔嚓,咔嚓。。。。。。”
两声碎响传出,接着便是物体跌落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那声闷响响起,完美地掩盖了同一时刻响起的那一点细微的水珠滴落声音,没有谁知道它的存在。
就连聂云霁他自己。
聂云霁更没注意到,被他用手捂住的眼底,有一片雾蒙蒙的黑雾正在一点点地扩大自己的界域。
左天行得手,可也没空在意聂云霁的情况。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勉强抚平了自己的气息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左天行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聂云霁也低着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他前面的地方,并不是鸿闻界修士所在的位置,而是一片荒芜的,没有半点人声的地界。
569、1。23晋|江独家()
570
净涪本尊并不知道外间的那些情况; 他还在跟着杨元觉一笔一笔地勾描着阵纹。
这一日杨元觉觉得烦了; 就抛了手上的树枝,然后拍拍手,回身摊在软榻上;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我要休息,我要休息; 我要休息。。。。。。”
他后面嘀咕的那四个字不单接连重复了好几遍; 还一遍比一遍的声音响亮,生怕净涪本尊听不见的。
净涪本尊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还自埋头重复勾描面前杨元觉画下来的阵纹。
杨元觉偷眼瞥见净涪本尊的反应; 很满意地收回目光; 才又将头埋进软榻上的锦被了。
我的软榻,我的锦被; 可真是想死我了。。。。。。
他在心底叫唤了几遍; 又拿脸蹭了蹭他身下的被子,就要放任自己陷入那黑甜的睡乡中。
净涪本尊这会儿正正好勾完最后一个阵纹的最后一笔。
他提着手里的木棍,目光一一对比过那上上下下两排阵纹。
前面靠近杨元觉那边的阵纹是杨元觉画的,而后面的那一排就是净涪本尊自己的成果。
验看对比无误之后,净涪本尊满意地点了点头; 便就抬手将手中的木棍看着杨元觉的软榻戳了戳。
木棍毫不留情地戳在杨元觉的背上。
痛是不痛,脏也不脏,毕竟杨元觉身上穿着的可不是普通的衣物; 而是法衣。在法衣的护持下,净涪本尊施加在木棍上的力道根本不值一提。
但杨元觉还是被打扰了。
他并不抬头,只转了手将那根木棍压住,给他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净涪本尊见他动作,也没再继续用力,就让那木棍随着杨元觉的力道转向,“时间到了,起来继续。”
杨元觉就着他自己当前的这个姿势摇了摇头,更甚至,他还将锦被从他自己身下扒拉出来,猛地掀起盖落,将他的大半个身体都盖住了。
都已经拿锦被捂住了自己,杨元觉也还觉得不够,他将手也抬起,护住了他的耳朵,在锦被里连声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你真的想躺在上面?”
净涪本尊笑了笑,语气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