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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安艺国震动,毛利家上下以为大厦将倾,惶惶不可终日,越来越多的豪族国人纷纷投奔伊达家而去,年轻气盛的毛利隆景连毛利家都无法压制,更不用说其他国人众了。”
大内义长深深吸了一口气,稳靠向扶几,说道:“我知道毛利隆景小儿和其父无法相提并论,安艺国人众惶惶不可终日也可以理解,总之,我并没有太过于注意他们。”
停顿了片刻,大内义长突然问道:“如果再来一次郡山合战的话,你说说我家的胜算有多少?”郡山合战,是发生于倭国战国时代天文九年安艺国吉田郡山城周边的一次战役,交战双方分别是从属于大内氏麾下的安艺国豪族毛利元就以及出云国的大大名尼子晴久两军,最后在还叫做陶隆房的大内义长的援助下击败了尼子晴久,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弘中隆包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大内义长还是不甘认输,只是他也不好反驳之,只得尽力说道:“主公,要在吉田郡山城打一仗,不是很现实,倒是引伊达军前来银山城,或许还有机可趁。”
弘中隆包的眼光不可谓毒辣,可是也对随之到来的噩耗给震惊了耳目,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心的变化,不会随着他的喜好而变化,也不会随着他的理所当然的想法而改变。
九月十一日,高松山城留守在看到熊谷高直出现在阵前的时候就开城放伊达军前锋入城,一下子将郡山城和银山城之间要道给堵塞住了,只要坚守住高松山城,银山城的大内义长将独自面对伊达势的进攻。
进驻高松山城的显然不会是伊达政衡亲自到来,现在政衡的主力慢慢悠悠的入驻头崎城。尽管情势对伊达家十分有利,但是政衡却不肯一鼓作气的直接攻打银山城,也没有打算在近期就攻打郡山城的想法,反而打算将郡山城周围的小城以及城堡一一击溃,使得郡山城陷入重重包围之下,将伊达家的兵势推至银山城一线。在此情况下,大内义长将不得不派遣重兵聚集在银山城无法动弹,这对于急于登陆的大内义隆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旦大内义隆动手,大内义长势必抽调兵马返回周防长门与昔日故主决一死战,银山城将不战自落。
打破僵局的永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人物和地点,遭遇大内义长一砸之痛的白井房胤用手捂着头,从指缝间露出的额头皮肤上乌青一片,一离开会议室,他的脸色比起伤口更加的难看。
白井房胤咬牙切齿的回头望着银山城,脸上狰狞之色毕现,显然对于一砸之耻深恶痛绝,他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可是被大内义长犹如刍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意打骂,甚是为耻。
暗中早已经与冷泉隆丰交往已久的白井隆胤眼见得自己的兄长面皮狰狞,低头嘴角微微一翘,便向白井房胤迎了上去,看得兄长的模样,不免同样兔死狐悲一通,最终旁敲侧击了一番。
原本就已经动摇的白井房胤一听其弟的提议,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像是下定了主意一般,说道:“哼,他不仁休怪我不义,走,回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儿岛湾余波(下)()
无论生活再怎样的时代里,人类都依然怀有梦想。这个给予人生生存勇气的梦想,有时也叫野心或则大志、生存的意义等等。在人的一生之中,梦想会不断地构筑、崩溃、崩溃之后又不断地重新建立起来。
总之,天文二十三年(西历1554年)的秋天,安艺国是三十三岁的“西国无双的侍大将”大内义长、二十二岁的“安艺之鹰”毛利隆景、二十一岁的最强海盗村上武吉、二十岁的独眼龙伊达政衡四名西国有数的青年才俊之间追逐梦想的战场。
大内义长、毛利隆景、村上武吉之间并非融洽,同样存在着猜忌和矛盾,这正是伊达政衡得以利用最后取得大胜的关键,只是当大内义长不再保持原先进攻的姿态,开始银山城修筑堡垒摆出以逸待劳的时候。另外一方面毛利隆景同样在吉田郡山城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姿态出来,期待着再一次实现上一次抵抗尼子晴久的辉煌的时候,伊达政衡不得不停下了快速扩张的脚步,驻足在安艺国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历史的脚步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停止而不再转动。
总之,当伊达政衡还在头崎城思忖着如何应对大内义长和毛利隆景两人如同遥相呼应一般的笼城的时候,在遥远的四国,另外一群时代的精英俊才的加入,使得这场战争更加的复杂,也使得伊达政衡不得不放弃了武力征服大内义长和毛利隆景的决定,起码在短时间内要暂时停止这场决定西国大势的战争。
在遥远的四国祝绻ず爻牵怼V菜勺收懦峭庥影簿驳拇蟮兀槐呖拷阄髟桑槐哙竭娴溃骸爸鞴茨切┒{土鳖是不是吓傻了,一开始还有一些游兵散卒前来送死,这十天半个月来倒是安静了许多,没见他们一个人影。”
香西元成笑了一笑,说道:“怕是儿岛湾之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中,本来还想要趁着伊达家和大内家争锋的时机来骚扰我家,现在,呵呵,少主,你干什么了。”
植松资正当然知道香西元成这么一问是什么意思,倒是坦然道:“少主听闻儿岛湾之战之后便不再有丝毫怨言了,不过还请主公尽快前往迎亲,否则一旦伊达家吞并中国地区的话,我家的分量就大大减弱了。”
香西元成知道植松资正这是老成的意见,点点头说道:“正该如此!”
城楼上的士兵喊道:“城主,前面来了一支军队!”
香西元成等人连忙上来城墙,看到正东方方向,隐隐约约地来一小队人马,他立即喊道:“命令全部士兵立即上城头,准备迎战!”
“是!”几名传信兵领命,跑下城楼。
香西元成抽出佩刀,手中握紧了刀柄,连续几天十河一存都没有来袭,他正感到奇怪,没有想到他们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掠夺。他没有再细想下去,因为他很快发现,城外正在赶来的人马,不是十河一存的人马。
这队人马人数不多,也就五六百人的样子,穿着打扮全是香西家的模样,只是破烂了许多,武器也不整齐。队伍中出来一人,到了城下,高喊道:“兄长,我是香西元政,十河一存率领三千大军围攻喜冈城,喜冈城陷落,我一路收拢残兵西逃,还请收留。”
植松资正皱了皱眉头,借着城头的松露火把仔细看了一看,回头对着香西元成说道:“主公,的确是香西元政。”
香西元成一听,他又叫来数人仔细辨认城下队伍中的士兵,果然大多数认识,正是喜冈城的守军和附近的残兵,不疑有他,他还是把刀收入鞘中,摆了摆手,说道:“开门!”
木栓抽动的声音响起,城门被缓缓打开,门外等候的三、四百士兵纷纷靠近城门,队形杂乱而随意,仿佛一群远来的旅人,急着要进城喝口水、吃顿饱饭,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植松资正突然发现,这些看起来动作随意的士兵,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却并不是一种久旱逢甘露的模样,有的还经常往城楼上看,似乎有点紧张,城门开始打开的时候,不少人的右手不经意地放在了左侧腰间。
多年兵戎生涯养成的直觉惊醒了植松资正,他猛然抽出刀来,大喊道:“有诈!关城门~!”本城守军听到家老惊呼,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楞在当场,纷纷看向香西元成。香西元成此刻也有点懵了,不知所措。
十河一存冷冷得说道:“现在才发现,晚了!”刚刚进入了城门口的士兵马上击杀了数名楞在当场的士兵,城门一下子被来人占领了,然后三四百名士兵全部冲了进来,城外黑影当中连绵不断的出现了无数步兵。
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鬼十河,十河一存率领着亲卫队立即冲进城来,见人就砍,城门下负责开门的十来个士兵几乎没有抽出刀来,就已经身首异处。香西元酿成在城楼上见状,大吼道:“香西元政,你这个奸贼!给我挡住!”
十河一存冷冷的望了一眼城楼上的香西元成,踢翻了一个胆敢挡在他面前的士兵,然后身后的数名足轻就是一阵砍杀,大声喊道:“跟我杀上去,夺取香西元成的首级者,重赏!”
此刻,胜贺城外越来越多的士兵集结,突然亮起了十余个巨大的火堆,火光照亮了夜色中的胜贺城,把血淋淋的战场凸显得无比得恐怖贺凄惨。低沉而嘹亮的战螺声突然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