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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援军!”他已经从贴炮声中想到了战局的变化,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一个新武器的出现决定了一场合战的胜利,铁炮的出现将是决定性的,今天过后,铁炮这种新式武器将会被西国广泛的运用起来,也将成为那些大名土豪梦寐以求的武器,保驾护航的武器。
胜利已经向他挥手一般,政衡发动了全军出击的命令,他明白这个时候正是最好的攻击时刻,一旦让对方缓过神来,铁炮的速度缓慢弊端就会无限的扩大,只有一时间打得对方无还手之力方才是铁炮使用出现的时机。
粒根城内外的战鼓隆隆,除了野山益朝和陶山真兵卫各率百余人围攻粒根城外,其余的士兵全部投入了铁炮声响起的战场,驻扎在竹野山上的预备队也开始紧赶慢赶的赶来,政衡此刻明白正是决定最后胜负的时机到来了,铁炮的雷鸣正是决定胜负的时机的到来。
随着一声令下,清河笃太郎也已经冲杀了上去,铁炮队们只是留下几个刚刚在射击中受伤的倒霉蛋外全部抽出了长枪杀了出去,他们对于铁炮的操持还不熟悉,还无法短时间内坐到连射,不过在他们训练的时候第一次听到铁炮声响的时候也是惊呆了,可以想象新见家的农兵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骇的表情,连想要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新见军的士兵不断发出惨叫,摔倒在山坡上或则挂在了松树上,长枪队已经冲了上来,开始收割那些想要逃跑的步卒,弓箭手们纷纷拿出了太刀,这个就可以看出铜山众的装备如何精良,连弓箭手都拥有太刀这种武士才有的兵器。
新见贞经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铁炮的出现让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水,本以为奇袭定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最起码能够将伊达家赶回鸢巢山城,只是一切都被铁炮破坏掉了。看着整个战场上,倒是都是被伊达军追杀的士兵,他的这些士兵,新见家最后的兵力,现在,一个个都成了丧家之犬,只顾得逃命,根本不敢反抗。要是反抗的话,不用片刻,就会被四五个长枪兵围攻捅得浑身都是洞。
这如何是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新见贞经不经意之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朝仓城,期待着朝仓城能够尽弃前嫌前来援救,他们是他的最后一线生机,那么还是逃跑吧!
新见贞经在内心里拼命地挣扎着,拼命地想着办法逃过这一劫,如果没有出现铁炮前他还有点信心抵挡住一天的时间,等到援兵的到来,可是出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时候他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逃跑,对,还能够逃跑。新见贞经在混乱当中逃了出去,逃向了人迹罕至的吉备山脉,向着出云方向一路狂奔。
第一百五十三章 闷雷()
闷雷之定鼎
政衡大声呼喊着全军出击的时候,新见军早已经在铁炮声中开始崩溃了,“哇!快逃了!伊达大军来了。”本来还有点期待着新见七本枪硕果仅存的鹈饲经赖能够力挽狂澜使得新见贞经脱身,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已经被打的失了魂丢了魄的鹈饲经赖率先尖叫起来,然后带着一些从属于他的士兵向着黑暗的深山老林突围而去,如此一来整个后队就彻底混乱了起来。
“可恶的东西,回去,回去……”新见贞经一听到鹈饲经赖那尖利的声音就知道完了,心中冷飕飕的结了冰块一般,全身僵住了不得动弹,口中只是咕哝着回去回去的话语无法接下去了,脸色瞬时变得一片惨白,一口逆血从喉咙里冲了上来,嘴角挂上了一丝鲜血,显然继上次再一次伤了心肺。
后军的士兵本来还在踌躇不前,等待着头领们的命令是进攻还是撤退,反正还没有到最为崩溃的一刻,这个或许是因为他们身穿着华丽崭新的足具,一开始的箭矢没有伤到他们,心中还留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只要跟随着新见贞经一定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全都傻傻的呆在田野上等待着。
这下可好,连新见七本枪之一的鹈饲经赖老爷都逃跑了,当下就彻底乱套了,除了少数的人还在痴痴的等待着新见贞经的命令下达,其他的无一例外全都是转身向后狂奔,向着深山老林逃生去了,带动了本来就被强行拉来的农兵们,不少为了抢路的士兵被后面的推下高粱川,人压人还没有正式开战,倒是溺死不少。
整个高粱川畔乱成一片的时候,政衡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攻击机会,一面防备着朝仓城的反扑,一面开始围追堵截逃散的新见军,最重要的就是抓获或则斩杀新见贞经。
只有斩杀了新见贞经,这一场合战才能够圆满的结束。
人不是机器,就算是训练多时的士卒也会在碰到了不可逆转对手的时候,他们还是照样会溃败的,尤其是在士气低落、明知不敌的情形下,还能够做到死战不退的新见家足轻更是少之又少,他们大部分都是种地的农夫,并不是新见家的武士,就算是新见家的武士在面对这种情况下也是无法抗衡纷纷向着后面逃去。
“可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新见贞经顿时跌撞着退后了一步,当下猛然抽出武士刀正欲下令亲兵督战反击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不远处似有寒光一闪,经验丰富的新见贞经顿时本能的一偏脑袋,一支断杆的长枪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脸上的头盔早已经被擦得吱吱响动,震动着耳朵似乎有点听不清四周的呼喊声。
新见贞经侥幸躲过一劫,可是他身后跟随着的为数不多的还没有逃跑的一个亲兵却是直接被插爆了头,他急忙定睛看时,只见得亲兵像是被人猛然地推了一把,然后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那支短枪已经深深的插入了他的面门,脑后的大半个头盖骨和头盔一起都被刺破了,肉靡状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新见郡士卒遭到惨痛攻击,瞬间乱了阵脚,昏头昏脑,拥赖拥去,瞎撞乱跑。新见贞经气得哇哇乱叫,挥起钢刀,连劈数人,也制止不住,拥来的士兵将他一忽儿推到这里,一忽儿推到那里,只能躲避,不能抵抗,可怜新见军士卒成批倒下,血染高粱川!新见贞经眼见顷刻之间新见军士卒死伤无数,真是万箭穿心,连头发梢都是疼的。他万般无奈,只好乞求属下,可是一个个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新见贞经定了定神,看着越来越少的毛利军步卒,心下明白现在唯有留下一支部队殿后或许还有办法突围而去,正面纠缠新见军的伊达军显然数量不多,只是在他们的身后开始涌现越来越多的伊达军士卒出现,只要在伊达军大部队没有到来前撤出战斗或许还有生路。
可是让谁留下殿军呢?
这个问题犯难了,在如此情况下,断后的部队必死无疑,没有人那样傻帽的冒出来将头隔上让人宰割。
“随我殿后,其他人立即退后。”新见贞经万般无奈,只得大嚎一声孑然担任殿军,期望着能有其他武士大喊一声“殿下,臣来!”可是他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其他武士的忠勇的目光,反倒是早就在他喊叫起来前奔跑去来,逃向后方。
新见贞经也只是喊喊而已,他哪有那么傻帽的上前自我摧残。兵败如山倒,后军早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前军损失惨重,新见贞经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纵横备中国二十来年,好歹也能够制压阿贺、哲多两郡土地,总之自己无愧于新见家主的地位,这下可好,被一个小小的土豪国人掀翻了桌椅踢进了阴沟,现在更是败北的不成模样。
新见贞经无愧是靠着阴谋诡计出身而非是武士勇将,不会再绝望的时候先是醉心的欣赏一下自己的宝刀,然后掏出一方白布仔细擦拭起刀刃来,然后用武士的方式来洗刷自己的耻辱,他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逃跑,逃得越来越远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不然这几十年征战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跟我来,突出重围,向神代川方向突围!”新见贞经立即朝令夕改,刚刚还要拼死殿后,现在看到无人响应,只得再一次高声喊道,这下倒是有不少存活之人大声呼喊着一起一起的话语,表示着跟上。
“杀!”政衡没有想到胜利会来得如此简单,很有点虎头蛇尾的意味,数月天他提心吊胆的将新见贞经高估到了很高的地位,可是哪里想到胜利会如此来的迅速,突然在这一刻胜利了,胜利的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是情理之中,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罪于两个字,运气。
正所谓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说的就是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