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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会儿上岸后我们就先到你姐那,洗个澡,吃顿好的。”
肖天浩知道虎仔这几天受了不少罪,关切了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情况不明朗,还是小心为妙,先到敬生药房落脚再另作打算。
林虎一听到有好吃的,咂了咂嘴,肚子也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连续吃了几天的干粮可把他给憋坏了。
轮船停泊码头,肖天浩拿起包裹带着林虎,跟着乘客们走下船。
他俩踏过用小船搭放的木质跳板,顺着长长的石阶穿过轮渡售票处,来到热闹的南岸码头。
“先生,坐车吗?我的车可又快又稳,保准赛过洋鬼子的轿车。”
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精壮男子拉着一辆人力车在肖天浩前停住,半开玩笑地向肖天浩招徕生意。
沙子弯路在重庆市中心,和江岸区还隔着几座山,离南岸码头也有七、八里路,步行实在是太远了。
“去市中心沙子弯路80号敬生药房。”
肖天浩想了想,决定上车。
“那可是好地方,是我们山城热闹的地方,我一天往那跑好几趟。”
车夫热情地从脖子上取下白毛巾,将人力车座位上的灰尘掸干净。
尽管重庆的路又陡又弯,但车子还是跑得又稳又快。尽管车夫健硕的后背上冒出了豆在的汗珠,但他还是健步如飞,中间还搭上闲话:“先生,你们是来重庆做生意的吧?”
“没有,是过来走亲戚。”
肖天浩注意到街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不时还有警察队巡逻经过,便问:“今天街上好象有点特别哦?”
“听说延安那边来了大领导,在跟蒋委员长搞什么谈判呢。政府怕闹事所以街道上警察比较多。”
听车夫这么一说,肖天浩知道重庆谈判已经拉开了帷幕。
“不过,我们平民百姓也不管这天下是谁的,只要有太平日子过就行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见肖天浩不吱声,车夫感叹了一声。
“那倒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该停下来了。”
肖天浩嘴里应着,这时他心里却倍感欣慰。延安领袖既然来了山城,证明老葛的情报应该送到了,延安方面的情报机关也应该做好了谈判的应对准备。
车夫说说笑间,车子已到了沙子弯路。
来到一幢白色老式楼前的石板路时,车夫停住了脚步。
“前面就是沙子弯路的敬生药房。”
车夫擦了一下汗水,用水指着前面的一间药店说道。
肖天浩向车夫付好钱,拎着行李带林虎朝药房走去。
这里离热闹的市中心街道还有一定的距离,周围的平房也比较多。青色的石子路比较干净,但从一些楼房外墙乌黑痕迹还可以看出抗战时期日军对山城的狂轰乱炸的残酷。
敬生药房门前立着一块大牌匾,上面贴着大红纸,红纸上面有毛笔写着“新药到货,补天汁、海波药、树皮丸、香胶等……。”药房门上方的牌匾用金粉写着“敬生大药房”几个大字,店门口摆放着几辆手推自行车,不知是路人还是顾客,亦或是店员的。
店内没什么客人,比较冷清。除了一名伙计坐在角落边在捣鼓着药材外,只有一位年轻女孩站在柜台边,手拿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请问林方尚老板在吗?”
肖天浩推开门上前问了一句。
柜台边的女孩抬起头,眼睛停在林虎身上,想说些什么又迟疑了一下。
“这是别人托我给给林方尚老板的书信。”
肖天浩从包裹里拿出书信,递给这个女孩。
“你是……是虎仔?”
女孩接过信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走到林虎面前问道。
“姐姐,我是虎仔,是爷爷让我过来找您的。”
林虎面前的这个女孩叫林冰,是林虎的姐姐。
她穿着上衣蓝,下穿黑色裙子,白色纱袜和圆口布鞋,大概十七、八岁光景。白皙无瑕的脸庞透出淡淡红晕,唇红齿白、两只乌黑大眼睛闪烁着一丝丝灵气。一条乌黑发亮的麻花辨垂至腰际,言语间少女的的芬芳气息和活力便散发了出来。
“虎仔,让姐姐瞧瞧,都长这么高了!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林冰欢喜上前牵住林虎的手,上下不停地打量着。
“姐……。”
林虎有点不好意思摸一下鼻子,朝肖天浩看了一眼。
“这位先生是?……”
林冰这才想起旁边的年轻男子,有点迟疑地问道。
“我叫秦天,经人家介绍从西北老家过来找林老板拿药,林虎是跟我一块来的。”
肖天浩在路上已经交待过林虎,要对杨子坪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即使是家人也不能透露,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惹上什么麻烦。
“原来这样,林叔公有事明天才能回来,你们一路上也劳累了,还是上二楼先洗涮一下吧!”
“这样也好,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还好有您一路照顾虎仔。”
林冰交待店内一名伙计看好药店,然后,带肖天浩和林虎俩人上楼去。
第12章 敬生药店()
肖天浩与林虎俩人走下楼来。洗完澡,穿上干净的衣服之后,俩人都显得清爽和精神了许多。
林冰瞥了肖天浩一眼,见肖天浩也在看着她,脸一红,心有点慌,赶紧将眼神躲闪过去。
“中午时间也到了,想必都饿了。秦先生,您好不容易来山城一趟,就留下来跟我们吃中午饭吧!”
“姐姐,这里的菜好吃吗?”
林虎没注意到姐姐的神色,倒是对重庆的饭菜憧憬起来。
“重庆这里的口味较重,火锅和麻辣烫你们可能都吃不惯。这附近开了一家上海小餐厅,口味不错,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
交待好店员伙计后,林冰带肖天浩、虎仔一起去了一家在山城嘉陵江旁边,名叫“小上海”餐厅。
他们三人走进餐厅,找了靠窗的空位坐下。
“秦先生,这家餐厅虽然不大,但上海菜做得倒是地道。有正宗的醉鸡、还有八宝鸭等招牌菜,点几个尝一下鲜吧?”林冰将菜单递给肖天浩。
肖天浩在上海读过书,对上海菜还算比较熟悉。他也不客气,接过菜单,点了一份醉鸡、一份生煸草头,一份青菜和一份腌笃鲜砂锅汤。
“爷爷他现在好吗?”
林冰扭过头对林虎问道。
“爷爷身体还可以。不过就是经常念叨爹妈和姐您。”
说到爷爷,林虎鼻子有点发酸。
林虎一次出远门,离开了相依为命的爷爷,心里总是觉得放不下,还总是挂念着爷爷。
“叔公也是打听过了,爹娘他们的部队开到武汉去了。虎仔,现在抗战结束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想应该很快就能见到爹娘了。”
“姐姐,你现在还在读书吗?”
听到林冰安慰的话,林虎心情也好点了,仰起头问姐姐。
“我们的学校都搬到云南去了,姐现在帮叔公看店,读书的事还是等学校搬回再说吧。”
姐弟俩在忙着聊天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
“秦先生,趁热吃。”
林冰抬头看了肖天浩一眼,又羞涩低了下头。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年轻俊朗的陌生男子,她总感觉到有点不习惯。
“虎仔,别光说话,你也吃多点!”
林冰说着又夹一块醉鸡给林虎。
“林小姐,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用餐?”
一个戴着黑色警帽叼着牙签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满口酒气从里面的包厢走过来,睁着一双金鱼泡眼问道。
“黄长官,我和家里人吃饭好象不犯法吧?”
林冰有点厌恶地瞧他一眼道。
“不犯法,不犯法,好好吃,单我来卖了。”
说着该男子伸出他肥胖的手,想拿帐单。
这个中年男子是重庆警署督察科警员黄大标,经常在沙子弯路巡街。有时也跑到敬生药店转转。
“不用了,说好是我请客人吃的饭。”
林冰赶紧将帐单拿到手。她知道这帮警察经常强吃强喝,说是买单,其实也是在餐厅挂个单,付不付帐鬼才知道。
“林小姐,你还是这么见外。新开张的新世界舞厅你没去过吧?要不,晚上我们去热闹热闹?”
黄大标肥胖的屁股坐下来,眼睛色眯眯盯着林冰,手却伸过去想摸林冰的腰……。
这时,坐在旁边的肖天浩用手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