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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刘虞又想起了什么,不禁低声道,“我蓟县兵马甚少,但依你之言,定是要派兵的。如今我手中无人,又如何派得?”
“大人莫非忘记了前日来投的三员虎将?您的那位‘好贤侄’!”邹靖戏谑的笑了笑,提醒道。
“你是说刘备?”刘虞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道,“其人只自称我汉室血脉,却未又任何凭证,我怎会轻易相信?前翻黄巾贼寇来犯,不得已才认其为侄,只为让其奋勇杀贼而已。如今你提这作甚?”
“大人不信,我当然不信!不过这个‘贤侄’,如今对于大人可是大用!”邹靖同样笑眯眯道,“既然大人是帝室宗亲,为了堵他人之口,那同是帝室宗亲的刘玄德为何又不能代替大人出兵?以帝室贵胄的身份统兵争杀,其余人等又又何可说?”
“唔,有理!”刘虞摸了摸短须,点了点头道。
“来人,速去请刘玄德前来议事!”刘虞看了邹靖一眼,后者淡然一笑。
梁城外,天明时,汉军一万余人列阵开去,一时间旌旗招展,杀气腾腾。几日来的强攻,却磨灭不了汉军高昂的士气,皇甫嵩微微颔首,点了点头,当下对左右大声道,“如今十数日攻打,贼众大多已经疲惫不堪,城墙也多有破损,今日定要一举破城,拿下张宝首级!”
“众将不可怠慢!各守己职!”皇甫嵩猛然拔出佩剑,剑指梁城,大喝道,“传我军令,擂鼓吹号,全军攻城!”
“咚咚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呜呜!”
军令一到,黄巾贼中恐慌的拿起手中武器,看向城外,只看黄沙过处,军肃逼人,战鼓震天,犹如雷动,嘹亮高亢的号角在他们的耳朵里,却犹如悲哀的鸣叫!
“官兵又要进攻了!快守住城门,快做好迎击准备!”张宝在城墙上只看汉军军阵步步进逼,心里一阵恐慌,当下不停的对左右狰狞大吼道,手上一虚,却将城垛上推倒出一个缺口。
张宝脸色不禁大骇。
“官兵连番强攻,城墙毁坏严重,我手中八万人马,如今居然只余三万,官兵战力凶猛,如何还能再守得?却不知三弟在商丘如何了!”张宝忍住望向西北,暗自想到。
“杀!”
“冲啊!”
蓦然间只听汉军一阵呐喊,军阵已经开始加速,无数步卒挥舞着手中寒光逼人的武器,犹如潮水向这梁城而来。
“放箭!”城墙上,张宝歇斯底里的吼叫,终于让所有贼寇回过神来,慌忙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汉军。
一时间,箭如雨下,汉军中不少人纷纷中箭倒地,但在军鼓催促下,更多的人依然悍不畏死的向这城墙冲去。
云梯,在数百刀盾手的护卫下飞快的向着城头而去,张宝见了,当即凄厉的吼叫起来,“快射云梯,瞄准云梯射箭,放火箭,不要让他们靠近城墙!”
“地公将军……箭快没了!”当下有人哭丧着对张宝大声道。
张宝微微一愣,苦叹一声,只一咬牙齿,拿起大刀道,“把所有箭矢全部瞄准云梯,所有人准备武器,不要让官兵上来城楼!”
“箭矢已经告罄,粮草也不多了……”张宝眼神闪烁,心里暗踌,“不如弃城回巨鹿,寻得兄长再做计较!”
(本章完)
第492章 破襄(二)()
前军开道,在官兵训练有素的护卫下,城墙上稀疏的箭雨在盾手的阻挡下,已经构不成威胁。等到接近城墙,几乎同时,数十杆云梯摇摇举起,接到城墙。
皇甫嵩脸色大喜,当下催出鼓手加快擂鼓,又对左右大声道,“传我军令,先入城者,赏百金!擒得张宝者,官升****!”
梁城外已经变成汉军的人海,一时间密密麻麻,黑甲漫漫,撞车紧接着云梯的到达,也被护送到了城门,“轰隆轰隆”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城门内,黄巾贼寇只能咬牙苦苦抵挡,甚至用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推住城门。
而这时,有传令兵飞马向着城墙而来,高声喝叫道,“将军有令!先入城者,赏百金!擒得张宝者,官升****!”
一时间,群情激沸,喊杀震天,战场的血腥,狂暴早就渗透到了所有汉军将士的身体,战意早就充斥了脑海,再有皇甫嵩的军令,没有人还能保得了理智。
赤红的眼睛犹如地狱恶鬼,汉军官兵悍不畏死的从向城头,渐渐得,黄巾贼寇愈发苦闷,死死抵挡。
而这时,张宝已经寻了个机会逃到了城下,“如今北门还没官兵,趁城还没破早走!”
众亲卫护住张宝策马急行,正过北门,人还未到,蓦然间只听北面骚乱不已,张宝但听有人大喝一声,“反贼哪里走!江东孙坚在此!”
张宝肝胆欲裂,怎么也没想到,北门居然在这个时候被人攻破,只看当先飞奔一将而来,手擎大刀,面容威严,凶猛异常,不是孙坚还是何人!
孙坚率军投奔朱隽皇甫嵩,正快到梁城便听得鼓声嗡响,穿破云霄,喊杀震天,当即命人加快行军,只奔北门而来。皇甫嵩本是集中力量强攻南门,北面只有少量官兵攻打,孙坚见北门在战,心里大喜,一千多生力军的加入,尤其手下猛将不少,竟然乘虚登上城墙,一举而下!
张宝正欲挥马而走,只观手下亲卫上前阻挡,莫不是被孙坚一刀两段,孙坚看张宝却似首领模样,心里大喜,一拍马追了上去,张宝本就心惊胆战,蓦然间胸口一痛,被孙坚用刀背硬生生磕下马来。
而南门终于告破,官兵潮水般涌入城中,纷纷清剿剩余贼寇。
滚滚烽烟……八万黄巾,一遭丧。代表着黄巾机动力的最后一支也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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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书绢实际上应该是那卫宁所书。”秦颉微微颔首,摸了摸下巴长须,淡然道,“如今南方局势愈加明朗,颍川已定,汝南一带贼寇不成大气,早晚灰飞湮灭,而如今唯一对朝廷够得成威胁的……只在南阳一地。”
顿了顿,秦颉看了看文聘一眼,淡笑道,“兵法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我军初到,占优便与贼军,彼军坐拥高城,数倍于我,是以只能出奇!强攻,无疑损兵折将,但如今汉升初捷,又打出莫大声势,贼军已有防备,而奇,却不可再用。是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史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既然出奇,不可,强攻不可,便该整军,设法调动敌军,按照我等意思去做,窥敌破绽,一举而定!毕竟,我等所领大多郡国兵卒,难堪大用,手中江夏儿郎虽然战力不错,但不过三千,其余皆是我等收拢溃兵,士气低迷,战力不齐……”
文聘熟读兵法,只听秦颉缓缓道来,连连点头,却又有不解,当即忍不住出言道,“大人所言,聘当然知道。但若贼军四面八方增援而来,那数量巨大,不是更具威胁?”
秦颉眼睛闪过一丝精芒,听得文聘的话只摇了摇头道,“你啊!却又不闻兵法云: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之地,不知战之日,则左军不能救右军,右军不能救左军,前军不能救后军,后军不能救前军,而况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文聘当即面色微微动容,不禁沉吟一会,这才眼睛炯炯有神道,“大人之意,莫非便是逐个击破贼军?使其内外不得相救,左右不能相援?”
秦颉摸了摸长须,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下令停止进军的缘故。如今我军还未出现在宛城贼众视线,便是隐于暗,而彼军在明。不知我军虚实,优势则便在于我。宛城只是一座城池,贼众既然不出,便如同形如虚设,既然如此,何需攻城掠地,只便首剪贼众羽翼,内外而无援,宛城便成孤城。同时,贼军不出,我军便占了先处战地之势,利便在我,贼众援驰,既不知战地在何处,又不战时在何日,尤其,贼军分散四处,便是赶往宛城,也是散军,我军为整,彼军为零,不能相顾,仓促应战,我军破之又便是易如反掌!”
文聘了然,当即默默将秦颉的话记在心里,好生揣摩,一边点了点头,一边若有所思,秦颉看文聘好学模样,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赞赏。
不过看到文聘手中的卫宁信笺,脸色依然微微一变,心里忍不住叹息道,“驱五县贼寇于西,汇与鲁阳,合两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