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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前的汉末,依然是士族掌握权利的时代,普通的地主豪强依然被普遍士子所瞧不起,甚至连寒门子弟也羞于他们为伍。
董卓本是西凉偏远地方的豪强,但也只是一方土豪,没有悠远的家世,也没有显赫的名望。
少年时就常与羌人结交,相比于卫家这样一个大汉士族名门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暴发户而已。
当然,董卓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想要在河东这样一个靠近中原京师的地方扎下根来,第一个要拉拢的便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而卫家当然就是首选。
与大多数士族一样,卫父从心底对董卓这样的土豪还是充满蔑视。
无论董卓几番派人前来送礼请宴,皆被推托,私底下也曾数次说过污辱董卓的话。
对于董卓这样一个脾气暴躁的武人来说,几次羞辱之下当即大怒,几乎当场派兵想要将卫家拿下,可在他的女婿李儒的劝解下终,究还是咽下心里那口怒气。
“主公初来河东,根基不稳,河东卫家乃是名门望族,岂能轻易开罪?卫氏一门在士子中素有名望,且天下士子皆附于大将军一党,主公如若轻动,岂不是轻易踏入党派争斗之中。”
“主公此刻当急收羌氐之众,掌陇西,凉州之地,以为根本,徐图河东之地,静待朝中变化!”
董卓闻言皱了皱眉头,怒气未平道,“话虽如此……可是,那卫家匹夫实在欺人太甚!”
李儒道,“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欲破天下,此小辱受之又有何妨?”
董卓无奈,继续道,“那卫家既小觑我等,此河东之地又该如何收服?”
李儒略思半晌,阴沉道,“我闻卫家有儿,名宁,字仲道,现年十六,而天生有疾,体弱多病,然卫家只此一子,其父其母疼爱有加。名门士家多望子孙有功名在身,不若……主公举其为河东孝廉,以示诚意?再辟其为主公幕僚,则卫家之心可收,河东之地可定也。”
董卓大笑道,“哈哈,此计大善!”
李儒又道,“然卫家如若拒不应举,便要用强,则此计当大打折扣。主公当再遣人暗中结识卫宁,使之自投主公麾下,若此子应辟,卫家亦无话可说。卫家之名在士族中举足轻重,主公他日阻力当得大减。”
董卓点了点头,“贤婿所言甚是,不过派何人前去为好?”
李儒想了想,拜道,“不如我亲自去走上一遭吧。早闻郎中蔡邕曾大赞此人,如若有才,对主公更有大益。”
“好,好,有劳贤婿了。”董卓应下,不过心里却嗤之以鼻,现在的豪门子弟能有多少真才实学。
卫宁忽然脖子一冷,有种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才晃悠悠的踏上马车,对车夫道,“去安邑卫家酒轩!”
有道是借酒消愁,前番年纪太小,自己也不便讨酒来喝,等到年纪大了一些,心痒难耐,在卫父默许下,终于可以开怀畅饮。
不过,三国的酒精度数实在太低,第一次品尝卫父所谓的珍藏,给他的感觉就是,酸酸甜甜就是我……差点以为是果汁饮料。
卫宁这时才明白,为什么那些英雄豪杰那么牛B,动不动就是几坛几坛的牛饮,这种淡如水的饮料想醉倒人的确很难。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现在卫宁身边成天就带着一个小葫芦,里面都是陈年佳酿,也不管卫母三番五次劝阻,卫宁依然我行我素。
不过为了身体着想,卫宁也不敢饮多,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多喝几口,毕竟那么一葫芦低度酒根本就解不了谗。
今日正好喝完,便吩咐下人备车出去买酒,这几乎也是每日的惯例。
“公子,你呆会千万别再贪杯,若让老夫人知道又要怪罪,而且饮酒伤身,公子为何总是克制不住……”摇晃的马车内,绿萼怯生生的提醒道。
“呵……不会,不会,我就是去打上一葫酒就回来,呃……最多在那坐上一会,怎么会贪杯呢,况且,你不说,我不说,母亲又怎么会知道呢?公子我可是海量,区区一点小酒又怎能伤我身体?”
卫宁笑了笑,连忙止住眼看又要开始罗嗦不停的丫鬟。
这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此刻也是亭亭玉立,虽不是花容月貌,但也是娇小可人。
只是,卫宁总觉得这个丫头似乎收到了卫母的秘密指令,成日来劝来劝去,弄得卫宁每次都是头皮发痒。
东汉朝廷多动荡不安,党派之争,外戚与宦官之乱时有发生,败者无疑是祸及全家。
卫家先祖有感于政治险恶,慢慢的远离朝堂,投身经商,以至于到卫父这一代卫家已是富甲一方,而卫宁要去的酒轩也正是卫家的产业。
酒轩小厮早看到卫家马车,殷勤的将卫宁引到三楼靠窗雅座,从这里可以看到安邑大道,人来人往,风景上佳,而这个位子也几乎已经是卫宁的专座。
“还是老样子,三碟小菜,温三壶小酒。”也不理会一边阿谀奉承的掌柜,卫宁挥了挥手,吩咐道。
伺立身边的绿萼小嘴一撅,似乎又要劝阻,卫宁无奈转口道,“呃……算了,两壶吧,恩?不是吧?两壶都不行?好,好,就一壶,对了,将我葫芦装满。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生意要紧!”
掌柜连忙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从绿萼手中接过葫芦,慢慢退下,又仔细向小厮吩咐清楚,不几时,酒菜便准备妥当。
绿萼不情不愿的将卫宁身前酒樽斟满,又劝解道,“公子说好了,只此一壶,再多奴婢只能告诉主母了。”
卫宁耸了耸肩,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本章完)
第438章 一触即溃()
不再答理丫鬟,卫宁将视线放到楼下街道,人群汹涌,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只是这热闹的深处,到底又有几人是真心欢喜。
正如自己,虽然每日淡薄臃懒,心里对那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却是整日提心吊胆。
一饮而尽,喳吧了一下嘴巴,却感觉没什么味道,卫宁郁闷的嘟囔起来,“慨当以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唉…有酒胜似无酒,有忧无法忘忧!”
“小曹哥愁没有人才,老子愁哪天突然挂掉,靠……”卫宁自嘲了一下,又一口饮完刚斟满的樽中黄酒。
“好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卫门酒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却不知卫公子有何所虑?”
卫宁循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青衫文士缓缓向他走来,腰挂配剑,消瘦修长的身形,,是这个时代大部分文士的特点。
两撇山羊胡贴在唇边,配合上那股阴沉的眼神,让卫宁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此人正是李儒。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冲撞公子,不知我家公子喜欢清静吗?”绿萼上前一步,大斥一声。
却让李儒身边两个壮汉怒目相向,上前一步,气势一出,吓得绿萼俏脸霎时雪白。
“呃……绿萼,退下!”卫宁挥了挥手,斥退绿萼,接着站起身来拱手道:“这位先生,婢子无礼,切勿见怪,若不嫌弃,移架畅饮一番如何?”
三国时期腰挂佩剑是一种身份的体现,如是文士,定是有权位在身,不能轻易得罪,又或是击剑游侠,也是亡命之徒。
看那文士身边近侍,五大三粗,也定不好惹,可怜他两行排骨,到时候惹恼人家,被打了那不要躺上几天?
况且……似乎这个文士是专程来找他的,刚才已经失礼在先,他们也定不会轻易离去。
李儒摸了摸唇边两撇山羊胡,微微一笑,“无妨,公子有请,在下敢不从命?”
只是那微笑,让卫宁更觉得毛骨悚然。
卫宁微微侧目看得清楚,那两壮汉走路虎虎生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右手不离腰间武器,身体外掩盖不了的森冷杀气,定然久经战阵,而且还是属于精兵禁卫那种。
而这个文士腰间玉带不似平常人可佩,浑身也有种掩盖不了的上位气息,身份也定不寻常。
再加上一口道出自己身份又主动相谈,绝对不是外面游学士子。
卫宁突然想起,这段时间卫府似乎经常有人礼来而被卫父所拒,听闻正是去年上任的河东太守董卓派人送的。
想到此处,卫宁脑中已有定论,等绿萼不情不愿的将李儒身前酒樽斟满后,也不等文士开口,淡然一笑,“不知董太守有何事寻我?”
卫宁其实已经知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