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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骑兵连脸都被面罩遮住了,不过透过眼睛外的那几条缝,好象还能感觉到凌厉如刀般的目光传出来,扫过一群围观的百姓面上。
身上背着一张弓,一壶箭,就连马身上都挂着两个箭袋,腰间还胯着一把刀,看样子肯定是某个很出名的军队吧?否则哪有这样的派头和气势?
而他们身后就是一个看上去脸色白得跟马有一拼的将军,这么大冷的天,连头盔也没戴,只有一顶冠,上面两条色彩鲜艳的雉尾翎在寒风中仍然高展,衬得这位英俊的白面将军英武不凡。
而最叫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将军居然穿了一身的孝衣,莫不是韩遂的什么人吧?难道是韩遂的亲戚,来替他送行的?
不解情况的百姓,光是张锋的出场造型就被狠狠的震憾到了,欢呼着象是迎接他们的英雄一般,张锋还以为是自己名气大,连这种寒冷的边地都知道了。
如果他知道百姓中以为他是吕布,比知道他是张锋的人还多,不知会做如何感想?
紧跟着他的另一个将军也露出头时却让大家不满了,一看就是小人样,猥琐不比不说还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比起前面那个英俊的将军真是天差地远了,哪怕那英俊的将军脸上有道疤痕也比这人强一百倍!
魏续还当是自己耳朵有问题,怎么人群中有一阵小小的嘘声?
当一辆囚车象散了架似的,被推着着叽叽呀呀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又一阵巨大的欢呼爆出来,象是现代开演唱会时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那个不可一世的韩遂,披头散的被关了囚车里!
被张锋天天侍候着有酒有肉还有人服侍的韩遂,最终还是好了起来,可是他宁愿病死更好一些,因为他知道张锋养着他绝对不是当猪一样卖,而是要直接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不就杀了你几个朋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一样的人生观,韩遂根本就很难理解张锋所想,不过他也难得去想了,命都快没了,家也没了,还想个屁吧。
一阵寒风吹来,韩遂冷得全身一抖,一张老了十岁一般满脸皱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这几天他补得实在是太厉害了,甚至有了晨勃这种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人身上的现象。
当他看清围观他的那些百姓的目光,才有了一丝怒意。
这些自己曾经的子民,现在个个的眼神中全是一种期待、一种好奇,好象自己就是某种珍稀的动物一般,还有的妇人领着才到自己腰的小孩子,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说:“看见没有,这个就是今天要被砍头的韩遂!”
什么时候自己能让小儿夜啼的大名,就这么普通无奇的被人挂在嘴上了?象条抹布一样这么不值钱?
韩遂打了个呵欠,管他的,反正都要死了。
街口早就搭好了一座木台,有八级阶梯,上面竖着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左右各一个衣穿红衣,头上包头红头布的彪形大汉,手持厚背大刀而立。
韩遂到了街口,被人吆喝着从囚车里象牲口一般的赶出来,推推搡搡的上了木台,那两个胸比哺乳期的妇女胸还大的红衣大汉,马上熟练无比的把他捆在十字架上。
(本章完)
第345章 绮红楼()
行刑这种事,自然不用马腾一定要参加,再说他名义上也是韩遂的兄弟。阎行也没来,张锋想了想,并没有也加上阎行的妻子,虽然她也姓韩。可是阎行有大功,杀了他的妻子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良心这关。
张锋魏续下了马,围观的人这才现魏续是个瘸子,起哄的声音顿时更大了。那时候人的容貌很重要,魏续这下明白问题在哪里了,红着脸和张锋拉开了一些距离。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木台,那只待宰的羔羊——韩遂也懒得多说什么,懒洋洋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风吹动二人的大氅,倒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尤其是张锋,两条鲜艳的雉尾翎为他增色不少。
张锋傲然而立,在这片黑白为主色调组成的世界里,俨然就是唯一的主角。
“在下张锋,当朝前将军!”
台下围观的众人一片惊呼响起,气氛一下子被那两个最近频频听到的字所激得热烈起来。百姓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原来这位将军就是那个张锋啊!居然还是前将军!
“当今虽然天下各门阀各据一地,但终归是汉家天下。韩遂名为汉臣,却屡屡杀害朝庭官员,其罪当诛!”
一般行刑时都会有一些废话,无非是这人犯了什么罪之类的。
“半年前,我亲率着三千人马去姑臧见马腾马将军,而就是这个老而不死的韩遂,在我们一行人的归途中,伏击了我们。我们三千人还不到,被他们二十万人伏击!”
又一片比刚才更加巨大的惊呼声响起,整个台下一片人全是嗡嗡的在相互说话,谁也不相信二十万人打三千人居然还没有全灭,这个前将军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大家可以想想看,二十万人打三千人是怎么样的结果?为了护着朝庭派的钦差,我们三千人死战不退!”
“自我张锋上阵以来,不是我自夸,赢多输少,而那一次,大家知道我们二千人还剩下多少人吗?”
台下之人被张锋或激昂或顿挫的语调调起了胃口,齐齐大声道:“不——知——道!”
“只剩下六百人!”张锋声嘶力竭的喊道,嗓音都因为用力太狠而变了调,“我张锋在前将军这个位置上,是战功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从投曹丞相开始,战黄巾、逐董卓、下荆州、定徐州、迎献帝、打袁绍,我张锋自训练带的兵,只死过十三个人!”
“可是这个老不要脸的韩遂,就因为怕我们和马腾联合起来对付他,就派了那么多人,杀了我那么多的好兄弟!”
“那些战死的兄弟,个个都是好样的!跟我时间最长的,都怕有十年了吧,他们不仅仅是曹军士兵,更是我张锋的兄弟!在一起那么久,就算是石头也有感情!他们说的方言,他们会唱的山歌,他们第一次犯军规,还是我亲手打的棍子,这些我通通都记得!”
张锋在台上不停的煸着情,台下的百姓尤如在听一部舞台剧一样,张着嘴瞪着眼,不时的配合的出一阵长长的,表示惊叹的“啊——”出来。
“……如果换成是你们的兄弟,亲人被这贼子害死了,你们自己说,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台下的齐呼排山倒海,无数只手臂举高又放下,声浪把一直低头在假寐的韩遂也吵醒了,还没等到他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已经有些被张锋感染了情绪的百姓,把地上的雪抓起来捏紧成一个团,然后朝他扔了过来。
虽然这个雪球最后还是击在囚车的栏杆上,只是一些溅开的雪片击中了韩遂,可是大家开始有学有样,一时间爆了一场大雪仗,台下的人四处寻找雪,台上的雪球飞来飞去,把韩遂砸得哇哇大叫,有些雪落在他颈子里又融成水,这么冷的天不叫才怪了。
张锋看大家也玩得差不多了,伸手止住了大家的举动,现在张锋已经在百姓中极具号召力和人气,光是这付既英俊又英武的相貌就博得大多数人的好感,更别提他从二十万人马的包围中活了下来,还立志为死去的士兵报仇。
自古以来英雄都是受人崇拜的,就算现在张锋让每个百姓咬韩遂一口,估计这些前几天还怕韩遂怕得要死的百姓会欣然领命。
“行刑开始!~”
两个手持托盘的士兵上得台来,分别站在魏续和张锋面前,由于托盘上盖着一块白布,台下人都好奇的伸着脑袋,纷纷想知道这是什么刑具。
他们还以为处决韩遂,就是一刀砍了他……
张锋恨他入骨,会用这么便宜的方式?
又有几个士兵陆续上台了,放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上来,供桌、香炉、焚香,供品,直到两个大的灵位放在台上时,众人才明白这是一边杀韩遂一边祭奠死去的人。
张锋和魏续二人在灵位前站定,分别点燃了三柱香,挥了挥把香上的火苗弄熄,然后拜了三拜,口中道:“老宋、老候!还有死难的兄弟们,看着兄弟今日为你们报仇了!”
二人同时揭开托盘上的白布,台下又一阵惊呼,里面放着两把极小的刀!
难道用这么小的刀来砍韩遂的脑袋吗?切水果都不一定能切开。
只有韩遂明白了张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