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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褒姒一笑。善者亦有范不求富贵,携西施同游终老;东方朔舍去高官,与美人飘然离去弟每读书至此,唾骂之余亦时常自警,不可贪恋情痴美色。谁曾想时至今时今日,愚弟早已深陷情中、不能自拔。兄长,你说得对,情这一字,无人能说得清、道得明,而且一但深陷其中就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掌控得了的”
“你、你喜欢上了郡主?”
张逊缓缓摇头:“不,在我心中只有兰郡主一人,可惜兰郡主芳魂已逝。兄长,愚弟也不怕你见怪,这几年来弟一直想忘掉兰郡主的,可是我做不到。”
张仁也随之黯然下来:“那,你恨我吗?小兰之死,与我有莫大的关系。”
张逊道:“兄长本就有意撮和,弟又何恨之有?要恨,也该恨我自己,为何会深陷至此。”
沉默。
许久过去,张仁才想起来问道:“你方才说的一直是小兰,可是这与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张逊道:“怎么会没有关系?此番孙刘联姻,郡主就会成为第二个兰郡主兄长,愚弟虽不才却也看得很透彻,孙刘联姻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以刘备之雄才大略,哪里会被吴候拉拢得到?而已吴候的心境,又怎能容刘备久据荆襄?曹公兵来,不须联姻孙刘都会自相联合;若是无兵来犯,吴候一心要夺取荆襄,刘备又必不肯让出,孙刘相争一样的再所难免。真到那时,郡主身居其中又算是什么?亲人不顾,夫家又会受尽冷眼,以郡主刚强的性格只怕十有八九会走上兰郡主的老路。因为这所谓的联姻结亲,我们已经害死了一个无辜的郡主,愚弟实在不愿再看见另一个郡主也走上老路,而我们明明能够阻止的却无动于衷。”
“伯言,你说的这些”
张逊直接打断了张仁的话:“愚弟明白,方才所说的这些完全都是出于我的个人私心。其实真从大局而论,兄长你也必须得把这次的孙刘联姻给拦阻下来。兄长你不久前攻克桂阳,在旁人眼中你似乎有北取荆襄之意,但弟却看得出来你没有此意。而后你送嫁义妹,与刘备和亲,弟已猜出你是想在桂阳与泉州之间设立一条张路商道,为的是防止吴候反目时断绝长江水路而打断你的商路,只是在吴候与一众谋士那里是不会这么想的。按他们的设想,如果你与刘备联合则东吴之势危矣,所以一定要在你与刘备的联合未固之前打乱掉你的合纵,然后再设计挑拨你与刘备之争,东吴好趁机渔利。只是他们没曾想过,刘备手下不乏能人,若是刘备将计就计因势利导,只怕最先打起来的还是你与吴候。依弟之见,孙、刘、张三家和则能互取其利,一但真的有所相争,最后获利者只能是江北曹公。”
张仁沉吟道:“没想到你能看得这么清楚。的确,三家之间不管是谁与谁合再吞并掉其余的一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身实力受损极大,然后还没来得及消化第三方的领地,补充自身的损耗,曹操便会趁机南下伯言,你既然能看得这么清楚,又知道我无意与吴候为敌,那么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对吴候细说?”
(本章完)
第两千零三十章 内应()
张逊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兄长,前番我兵败你手,之后虽蒙郡主与公瑾一力保荐为使再度出仕于吴候我现在除了能在两家之间作为使臣跑跑腿之外,似乎对吴候而言我就再无他用。况且兄长据住夷、泉,对吴候而言乃是心腹之患,身为兄长族弟的我,还能得到吴候的信任与重用吗?我现在是中书令,只是一个无甚用处的闲职,吴候对我言不听计不用,还兄长想想那四个侍从便是。”
张仁道:“你明知如此,却还是要为东吴打算?这次的事,你就是想借我之力阻拦孙刘联姻,怕刘备会反施其计,挑拨得吴候与我兵争?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打算吧?”
张逊道:“确实如此,刘备素来擅长以柔克刚、巧取其利。不过弟也确实是不想看见郡主作出无谓的牺牲,最后再步上兰郡主的老路。”
张仁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厢房中踱了几个圈,沉思许久之后才问道:“伯言,以你对吴候的忠心,我实在是很想信你却又不敢信你。你方才的话是说得很在理,但是当中的变数也多”
张逊无言的伸手入怀,把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根银钗摸了出来,递到张仁的面前道:“既然兄长不信,弟也无话可说。此物就此交还给兄长吧。”
张仁楞住:“这只银钗很早的时候我买给小兰的。”
张逊道:“弟当初逃离夷州之时,兰郡主不慎遗落,被弟私藏起来想留作纪念。”
张仁望了眼银钗,见银钗周身透亮,显然是经常擦拭的结果,由此可以想像得到张逊是如何的睹物思人。沉默了一下张仁伸手推了回去:“你留着吧。我没有权力不让一个人在心中喜欢另一个人。”
“兄长”
又转了几圈张仁下了决心,对张逊道:“伯言,我就赌一赌,全心的信你一次。只是要如何做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你找个机会先和郡主暗中商议一下。不过我告诉你,郡主这趟吴是一定要回的。”
“兄长不留下郡主?”
“不能留,留的话太容易引出事端。我其实早有计较,不过要在郡主回吴之后才可以。伯言,我希望你不是在设计我如若计成,我还希望你能到夷州来。你在吴候帐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在我这里说不定反而能帮一帮吴候。”
“这弟见事而为吧。”
数日之后,张逊与香香一行人乘船离开夷州回还东吴。分别之时众人如何依依不舍已无需多提,只是香香他们前脚刚走,张仁便马上登上了另一只船队赶赴泉州。
泉州码头,闻迅而来的刘晔接到张仁,张仁的头一句话就是:“子阳,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人员早已挑选完备,第一批的人数日前便已出发前往柴桑。”
张仁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嘈杂的人群,沉声道:“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我们去府衙!”
一行人回到府衙,张仁支开了不必要的人之后,议事厅中就只有张仁、刘晔、貂婵、赵雨,还有就是逃命都尉杨威。
先是向刘晔细问了一下选调出来的人,问过之后张仁笑道:“有劳子阳费心了。不过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子阳你会对我提出破坏孙刘联姻的事这么赞成。我原本还以为你对我这种意气用事的想法会加以劝阻的。”
刘晔笑道:“主公于时自知有些意气用事,心中摇摆不定,才会寻晔商议。以晔度之,如果晔出言制止,主公定会将此事作罢,此亦不失为贤明也。不过晔亦心中惊呀,张逊那时方至泉州,主公便料知东吴欲与刘备联姻,此晔不如也。”
张仁老脸微红,干笑着打起了哈哈,他总不能向人明说知道这是历史上一个必然的进程吧?
不过张仁与刘晔这看上去颇有默契的几句对话就让旁边的三个人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相互对望了几眼,貂婵忍不住先开了口问道:“世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你们方才的话,张伯言刚到泉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料到了香儿的事,而且那时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张仁笑着点点头,向三人解释是怎么回事。原来在张逊抵达泉州的时候,张仁就猜出孙权是想用联姻的方法来拉拢刘备,但是那时张仁纯粹只是出于一种对香香的命运感到惋惜的心态想去破坏这场联姻而已,对于孙刘联姻会对已方所产生的不良影响却没有想到过。
因为自知自己的想法偏重于意气用事,而自己作为夷、泉两州的领头人物,行事绝不可以只凭意气,不然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张仁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赶紧找来刘晔,想听听刘晔的意见。换句话说,张仁当时就是想找个人来劝阻自己可能会做错的事,求的其实是一份心理上的自我安慰。可能有人会说既然知道是错事就不要去做,张仁的这种心态听上去也未免太矛盾了点,但事实上不管是谁都可能会有过相同的情况。很多时候一个人做错事,心里面明明知道是错的但还是做了,关键就在于没有人在合适的时候劝阻过一下。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张仁想问问刘晔,有没有办法能在不危害到大局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一帮香香,也可以说是想试试有没有两全齐美的方法。不过在刘晔赶到并且问明情况之后,对于张仁想阻止孙刘联姻的想法却极为赞成。当然,刘晔看到的是孙刘联姻对张仁一方所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