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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
杨越睁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张朝封还没醒,但脸色显然已经转好了许多。杨越看着还在昏迷中张朝封,鼻头一酸,差点又掉了眼泪。要不是边防连及时赶到,估计他们要双双牺牲在公路边。
“其他人呢?”
林曾雪见两人应该没有了生命危险,便问。
杨越挣扎着起身,“我带你们去。”
林曾雪连忙道:“你不用去,指条路,我们自己去。”
杨越摇头道:“不行,山谷里地形太复杂,你们容易迷路,我不去你们要费太多的时间。科长,有吃的吗?”
林曾雪回头喊:“谁有吃的?”
“我这里有!”欧阳山连忙拿出个午餐肉罐头,递到车上。林曾雪接了过来,“太凉了,放到引擎里去热一热。”
“不用了!”杨越都已经饿晕了一次,哪里还管的上热的冷的,仇几满帮他揭开罐头盖,杨越狼吞虎咽地用手挖着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盖好,留在了张朝封的身边。他醒来的时候,就能吃到热的了。
“走!”杨越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吃了半个罐头,现在他感觉到身体里终于有了一丝热量。林曾雪扶着他下车,把他安放在驾驶室里。
这里比车厢暖和。
张传伟收集了两件皮大衣,送到驾驶室,“杨越,你们是真的把我们吓死了!老牛都把指导员骂了。”
杨越苦笑地点点头,天地良心,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死了。
挖掘机乘不下三个人,只好停在路边等,林曾雪呼叫了营地,让他们派吉普车来接张朝封。解放141却在公路上转了个弯,往山谷里去了。
杨越靠着自己的记忆,把林曾雪领到了无线连车辆抛锚的地方。
远远地看见那凹地里一片冷清,杨越的内心“咯噔”了一下。他走的时候,让他们生火取暖,现在看来,应该是汽油不多,火灭了。一排的弟兄冲下了凹地,闻到空气中隐隐还有汽油燃烧过的味道,杨越心里稍稍安慰。
火灭了并没有太久,仇几满爬上车厢,掀开了车帘。
然后看到八个人蜷在了一团,瑟瑟发抖
第二天,晴空万里。
如果不是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积雪,根本没人相信,昨天施工队到底经历了什么。
牛再栓从兵站里出来,压着公路上的积雪把车开得飞快,到了营区第一件事除了去看杨越和张朝封之外,就是朝仇几满狂喷口水。要不是林曾雪拖住了,两个连队主官差点打起来。
连部帐篷里“听令哐啷”一阵响过,仇几满垂头丧气地出门,躲到炊事班去帮厨去了。
牛再栓的气急败坏他能够理解,但是他确实已经尽了全力。牛再栓的脾气臭不可闻,他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躺在连部帐篷里的张朝封吊了两瓶葡萄糖,吸了一晚上的氧,然后被剧烈的争吵声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牛再栓坐在火炉边还在骂骂咧咧,杨越则背对着他,和林曾雪交谈。
“杨越!”张朝封使劲地喘了一口气,“特么的,我还活着呢?”
几人一听张朝封醒了,连忙凑了过来。杨越点点头,“你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
牛再栓叹了一口气,“球玩意的王八蛋!你想死,问过我们没有?”
张朝封咧嘴一笑,“连长赶紧些,我饿。”
杨越把坐在火炉上的铁皮桶拿了下来,林曾雪把自己的碗端过来,然后在铁皮桶里舀了一碗羊肉汤,“慢慢喝”
这个事惊动了师长,老头子坐着猎豹,当天下午就赶到了营地。
得知所有人员都安全之后,师长的脸上终于看到了笑容。他在连部帐篷里和张朝封杨越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走的时候还跟林曾雪单独说了一会话。
送走了老头子,林曾雪的脸上很欣慰。
牛再栓悄悄地拉着林曾雪,问:“科长,师长怎么说?”
“一人一个二等功。老头子让我马上起草请功报告,全师通报。”
“卧槽,过分了吧!?”牛再栓是高兴,有点口不择言。
“过分?”林曾雪长大了嘴,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师一级单位是没办法给再高的荣誉了!你不知道吗?”
牛再栓猛点头,“报军区批一等功也行啊!”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林曾雪低着声音道:“报军区批一等功?嗯,军区还真有可能批。批完之后呢?把这两人调军区里去当参谋?”
牛再栓恍然大悟,老头子这是要藏私啊!
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依照惯例,二等功能直接提干。等下了山,把这两人往乌市陆校一扔,深造个一年,回来就能直接干排长。
好事啊!
算上吉尔格力,三班三个二等功,这特么是要逆天啊!
牛再栓瞄了一眼正在整理队伍的张传伟,这就是个福将啊!他来了之后,防化连整个就要起飞了。
第172章 头阵!()
(请支持阅文正版。)
和老头子他们处心积虑的想法不同,杨越和张朝封两人完全没有往提干的这个方向去想过。
立功什么的,杨越根本不在乎。当时那情况,他只是想带人去把困在冰天雪地里的弟兄救出来。而张朝封的思维就更加单纯,他只是不想让杨越冻死。
结果无心插柳,满岸春色。
本来是有说法,士兵提干的机会越来越少,明年可能就不能直接提干了。牛再栓还在愁,在废除提干制度之前到哪里去给杨越再找个三等功,结果挺满意,人家三等功直接跳过去了,还顺带拉着张朝封也立了个二等功。
简直搂草打兔子,一举两得。
师长老人家拍拍屁股走了,牛再栓的火气呼地一声,全灭。他迫不及待地要和人分享,于是跑到炊事班去找仇几满,兴高采烈地把这个消息跟他说。
仇几满叹了口气,他的这个连长变脸比翻书还要快。什么都写在脸上,让人措手不及。
但这个消息只在小范围内传播,连排长们都不知道。毕竟命令还没下来,低调点总没错。
防化连多少年没出过直接提干的牛人了,王亚文是最近十年来的第一个。
紧随其后,三班就蹦了三个人出来,匪夷所思。
牛再栓跟仇几满说完还不算,还跑到边防连去给王亚文打电话。老王留守营区,正百无聊赖无所事事,整天带着侦察营剩下的阿猫阿狗们练战术,一听山上来了电话,还以为是营长大人有什么指示,拿起话筒一听,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事情搞这么大?
第二反应就是,二等功?一等功都算小了吧?毕竟救了那么多人,还差点牺牲。
他的第一想法简直和牛再栓同出一辙,毕竟两人上下级的关系也有三四年了,多多少少考虑问题的角度差不多。牛再栓解释了一遍师长的意思,王亚文才反应过来。
老头子是在下一盘大棋呢。
有消息说,防化连马上要扩编。这个专业吧,还不像普通的专业兵种,侦察连扩编的时候,可以调步兵的尖子补充,防化连却不行,还得自己人顶上去,否则那么多的军官、士官、骨干空缺,到哪里去补齐啊!?
与其从别的兄弟部队找人,还不如在本单位内提拔。正好,杨越和张朝封两个就撞在了老头子的枪口上。
以王亚文对老头子的了解,还真有可能是想留着两个宝贝自己用。
王亚文挂了电话,出门看见留守炊事班的抓着几只羊,便问:“干啥呢?”
“副营长,明天周五加餐用的。”
“别周五了,就今晚吧!”王亚文挥了挥手,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还不趁机喝一杯!?
张朝封在连部帐篷里躺了两天,边防连的卫生员过来了几次,确定他只是体能消耗太大,并没有因为着凉而引起并发症,一直守在张朝封身边的杨越才算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施工队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停下了手里的活,再开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
好像专门为了让杨越立功似的,从那场暴风雪之后,老天爷就再也没有为难过施工队。除了偶尔下一场雪之外,天气格外地好。
进入七月中旬,气温进一步升高,冰雪消融的速度明显加快,很快多季节河里水流量也明显加大。
杨越坐在没有篷布的车里,手里扶着一卷钢绳,望着远处的雪山有些出神。
张朝封则一手抓着光秃秃的篷布杆子,坐在钢绳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