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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毛不干了,提刀就想冲过来,被小伙儿用力按下,盯着秦仇的脸,又打了个呼哨。
那群少年还在议论纷纷,就见一个大块头的小伙子反提砍刀,冷笑着走到大榕树旁,手臂一挥,就听着一记闷响,砍刀深深扎进榕树树干里。大伙儿拉长了脖子也没看出个究竟,就见他轻轻松松拔出砍刀,两手捏了只死苍蝇,得意洋洋地走到秦仇跟前,扔到他脸上。
那群少年更加卖力地鼓掌叫好。秦仇等声势小了些,依旧冷冷地说,力道、速度够了,准度差点。少年们嘘声四起,那大块头则怒目圆瞪,一副要把秦仇撕碎的模样。
干瘦小伙儿一扬手,人声渐渐小了下来,就见那小伙儿吐掉香烟,懒洋洋地拖着刀走到秦仇面前,歪嘴对身后的少年们说,抓只苍蝇过来。
那干瘦小伙儿接过同伴逮来的苍蝇,走到秦仇面前,脸几乎都能触到他鼻尖了,这才用手指轻轻捏住苍蝇平放在两人眼前,咧嘴一笑,松开手指让苍蝇飞走。
我只见他手臂一动,秦仇面前晃过一道寒光,跟着就听他吹着口哨,背身向后退了两步。
那苍蝇在空中没头没脑地兜了两圈,啪的掉在地上,再也没飞起来。
大伙儿都不知道其中有啥玄妙,一时都愣在了原地。干瘦小伙儿招手示意出来个人。
一个瘦小的圆寸头立马跳出来,依言捡起地上的苍蝇,突然满脸放光说,还是隆哥厉害,连苍蝇翅膀都能削中。
那群少年爆出前所未有的惊叹声。那隆哥双手压了压,微笑着指了指秦仇。
秦仇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冷冷地说,准度够了,戾气太重。
那隆哥眉头一皱,应该是没听懂秦仇说什么。秦仇用一种淡如白开水的语气说,用刀不光要快、准、狠,还要稳。收放如果不自如,容易伤及旁人。这样的刀,不用也罢。
那隆哥显然是这群少年的头儿,虽然敬秦仇是条汉子,但彼时被他说得面上无光,在小弟们面前丢了身份,走上前来就要跟秦仇理论。秦仇却突然抢上前去,手臂一挥,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抽刀出鞘,就见那刀已经平砍在隆哥面颊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所有人都站着没动,也没人发出声响。惊讶、紧张、愤怒、担心……我能从每个人的眼神里看出他们当时的心境,唯独少了我自己的,因为我已经完全傻掉了。那隆哥脸上毫无血色,僵立了好久,这才生硬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向一旁移步。
秦仇喊了声别动,那隆哥居然就乖乖停住了。秦仇喊之前的圆寸头过来,我当时就站在秦仇身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也凑上去看热闹。
秦仇横臂握着一把色泽暗淡,好似青灰色石料打造的怪刀。那刀刀身很薄,刀锋与隆哥面颊之间夹了粒不起眼的黑点。
隆哥脸皮被那黑点压得微微内凹,刀锋几乎就贴着面颊划过,不过没见红。
秦仇问那圆寸头看清楚没有,圆寸头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秦仇冷哼一声,唰地回刀入鞘,那黑点嗡嗡嗡活了过来,绕着隆哥的脑袋转了一圈,就仓惶飞走了。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秦仇跟隆哥像两个武林高手对决似的面对面肃立,谁也没开口说话。那圆寸头跑回去,把看到的情况告诉领头的几个炸毛,那群少年立刻骚动起来。隆哥脸上肌肉一绷,生生挤出笑容说,愿赌服输,改天再领教秦公子高招。说着扬扬手,领着人回去了。
我和胖倌等那帮少年走没影儿了,这才扑上去想拥抱秦仇。秦仇却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二十四 山鬼()
我当时被这突变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扶他哪儿好。
胖倌把他搀到老榕树树荫下,问我们谁有医用酒精。我和米又愣了愣,胖倌哎呀一声,掰开秦仇捂在腰间的手,就见他小腹往下的位置,背心破了个洞,晕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我没想到他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想起包里有创可贴,拿出来问胖倌这个行不行。
胖倌夺过去说总比没有强。他让我和米又看着秦仇,自己去附近找水。我俩守着秦仇没一会儿,就见他用矿泉水瓶装了满满一瓶水回来。
我本以为他要给秦仇喝,可没想到他只是用了半瓶水帮他清洗伤口,撕了创可贴贴上,跟着就把那剩余的半瓶水尽数倒到秦仇脸上。
我问他这是干嘛,胖倌边倒边说给他弄醒啊,不然等会儿你背他啊?
我说你要弄醒他戳他伤疤就成了那么费劲还浪费水,胖倌大叫我靠几年没见你小子心歹了不少啊,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
当时边上有人幽幽说了声别吵了,我一时性急挥肘让他闭嘴,却见胖倌张大了嘴不说话,那表情呆滞而滑稽,心下莫名,忙扭头一看,发现秦仇额头红肿地倒在地上。
我问米又怎么回事,米又指指秦仇说刚醒,又被你弄晕了。我啊了一声,胖倌已经捧着肚子笑到泪崩。我说行了别笑了,快说你俩是怎么遇上的,该不是你真找人切磋去了吧。
胖倌仍止不住笑说我找他pk?我吃饱了撑的。他猛地端坐起来,做作的清了清嗓子说这件事啊说来话长。我想着秦黑脸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见得能醒,反正胖倌也找到了,幺叔的事儿也急不来,于是和米又挨坐到胖倌边上,听他说这两天分开后发生的事情。
胖倌说,那晚他和我进洞之后(我正要问他那晚怎么突然就神隐了,这明明是人秦黑脸的技能,被他白了一眼说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开始我俩还按部就班地边钻边喊,后来不知怎么我脚步越来越快。
胖倌心下疑惑,用手电晃我,想让我慢下来,却发现我分明就在离他一米不到的前方。他刚才觉得我走得快,只是因为脚步声过于密集。
胖倌以为我故意吓他(胖倌真是脑子有泡,那种环境下我哪还有心情开玩笑),本想着上前踢我一脚,却发现我的姿势有些奇怪。
他看到我上身前倾,勾着头,双臂前送,跟个丧尸似的缓步而行。胖倌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知道我这种情况多半是邪煞冲体,惊扰不得的,只好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静观我变。
我打断他说你少吹牛,我当时清醒得很,明明就是你自己迷路了。
米又说不见得,人被邪煞冲体,意志会暂时被邪灵侵占。她笑眯眯看着我和秦仇说,你敢说你和他出洞的时候是清醒的?
虽然米又帮着胖倌说话让我心里有些难过,不过他俩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好反驳。
胖倌接着说,当时他想过转身离开,因为米又和幺叔进去那么久了都没出来,而我又是深受邪灵眷顾的体质,连个靠山都没有,实在不安全。不过这么事不关己地离开,他觉得良心难安,而且即便我已经异变,应该对他也构不成威胁,不如跟在我身后,看看我想干什么。
我俩走到一方豁口的位置时,我却突然纵身一跃,在他眼前消失。
胖倌没想到我突然提速,急追过去已经没了我的踪影。他在原地跺脚懊恼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我耍了,正犹豫要不要跟下去,突然就见眼前闪过一团青灰色的影子。
我和米又同时皱眉。我皱眉是因为当时我也见到了那个灰影,要不是秦仇及时出现,我可能就跟着那灰影走了,而之后我也知道了那灰影是只湿尸。
我问米又怎么了,米又说我幺叔清醒时也有跟她提过一个灰影,不知道跟我们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我心说不是吧,合着这湿尸还儿玩守株待兔呢。就听米又咬着贝齿轻唔了声说这东西,应该是只山鬼。
山鬼?我和胖倌同时出声。我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我。我转向米又说,可是秦黑脸跟我说那是只湿尸。米又抿嘴笑着说你俩当时都昏迷了,昏迷的人说的话你也当真?
我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来,皱着眉头问米又,你的意思是,我、我幺叔,和这秦黑脸,当时都被那山鬼耍了,就这死胖子是清醒的?米又只笑笑,不置可否。
胖倌在一旁搭腔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胖子就胖子,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成死胖子了?
米又说你俩别闹了,我估计,可能胖哥和我有那方面的潜修,自身防御意识较强,不容易被盯上。这山鬼是个俗称,民间多称为山精或者山魅,虽是小鬼,但大多无害,只是喜欢跟人开些小玩笑。当然了,既然是小鬼,心智自然跟小孩差不多,掌握不好尺度,有时候难免伤人。云贵之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