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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同的,而用细砂打磨的瓷器在放大镜下面则可以看出来有很规则的平行线条,那是砂子的痕迹。
这些在稍有些常识的玩家都能识破,更别说像杨真然和张执这样的高手了。
周宣又笑笑道:“就先说说这一件镖金瓶吧,它不是普通的新烧窖制品,它的底子是真正的千年前的旧瓷碎片拼凑沾合胶泥,用精细瓷胎泥勾缝,然后再上古柚入窖烧制,不仅仅底子是老瓷,而且上的色柚那也是古传或者从墓里发掘到的古釉粉调制,这样的合成品在出窖后,如果用高科技的仪器检测,它得到的结果也是千百年的真迹。”
杨真然虽然一脸不屑,但对周宣刚刚说的仿制法还是很惊讶,从技术上说,也不是不可能,但耗费的精力和成本就相应的大得多了,旧瓷片和古柚粉这些都同样是难得的东西。
张执也是同样的吃惊,愣了一下,然后又不解的问道:“那我请问周先生,就说你这个说法行吧,但那瓷器上的火光又怎么能去掉?这件镭金品色泽古旧自然,我们也检测过了,没有强酸遗留的分子,瓶子古旧,光泽仍在,用放大镜也仔细瞧过,没有细砂打磨的痕迹,这个,周先生怎么解释?”
“杨老,张老!”周宣笑笑道,“你们也知道强酸和细砂,那既然是你们能瞧出来的法子,那还用酸咬,用砂纸打就是傻子了,呵呵,这一件镭金瓶,说实话,做成这么一件,就是假货鹰品,那它也值十万八万的,我估计制假的窝点,像这样的一件成品卖出来,那绝不低于二十万!”
杨真然哼哼道:“这个不用你多说,我们能明白,花大价钱制出来的集西自然有它的价值,你倒是说说,那个火光如何能不损瓷器光泽而做到?”
周宣伸手指头在镭金瓶上轻轻敲了敲,发出的声音有些短,然后才说道:“你们听,用手轻轻敲,这瓶子声音脆是脆,但短促,这是因为这瓶子是碎片凑合起来的,如果是完整的老古瓶子,声音就是脆而久,如果把它打碎,你们一眼就能瞧出来,旧瓷和外表层就会有一条很明显的分界线,而旧瓷片接缝处勾勒的新胎泥颜色也是大不相同.从这些地方能很明显的分辨出来!”
不过周宣所说的很明显,那是指他用冰气探测出来的地方,如果拿到别人那儿,又哪里会很明显了?
杨真然皱了皱眉,.亨道:“鸭子死了就剩嘴壳是硬的,你就是嘴特能说吧,你这话说了那还不等于是没说的?这价值巨万的古董你能打碎了看里面?谁能负这个责?哼哼,年轻人,还是务实些吧,别跟赵括一样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跟上战场打实仗那是不一样的!”
杨真然显然对周宣没有耐心了,说的话也刀枪尽显。
周宣淡淡道:“谁说我就没有办法验证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周宣淡淡的话,却是有着无比的自信。
而傅远山也知道,周宣肯定能把两个专家说服气,就从刚才说的这些,其实已经高下已分,什么专家不专家了。
杨真然和张执两个专家却是都拿眼盯着周宣,倒是要看看他又说出如何不损坏瓷器而又鉴定出真假来!
周宣侧头对傅远山道:“傅局,有没有小铿刀之类的工具?”
“当然有!”傅远山点点头,马上吩附守侯在收藏外面的值班员拿一支小铿刀进来
周宣等值班民警拿了铿刀进来后,接过来,杨真然和张执都凑过来瞪大眼睛盯着,周宣笑了笑,把镭金瓶挪了一下,放到光亮最显眼的地方,然后小心的倒过来,把铿刀贴在瓶子的底部。
这个瓷器的硬度是非常高的,用钢铿那也是要使很大力气才能铿动的,周宣当然也只是做介,样子,暗地里早运起了冰气,当钢铿靠上去装作使力的那一下子,冰气就将那一点表皮层转化吞噬了。
这个变化,杨真然和张执当然是不可能瞧得见的,他们只是瞧见了周宣用钢铿将瓶子底部铿开了一丁点表皮层,对瓶子本身是没有损坏的,只是底部那个角边给铿开了表皮层,对整体来说,一点美观都没有影响。
但也就是这么一点,那个角边厚度中,清楚的现出了旧新旧的三层面。
最里一层是旧的,是老瓷片,而中间那一层极薄的一点,明显就是新旧结合点,再外面是做旧了的表层。
如此地三层面,真相大白!
周宣笑了笑,把瓶子放稳妥后,再把钢铿放到桌子上,拍了拍手,实际上并没有灰尘,也只是做过样子,笑着退开了两步。
杨真然和张执都凑上前仔细的检查周宣铿开的那一点痕迹处,以他们的眼力和经验,浮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周宣和傅远山瞧着这两个专家脸色立即变了,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傅远山不用想也明白了,周宣彻底把这两个所谓的专家击倒了!
周宣又若无共事,淡淡的说道:“其实现在做假的手段已经远超了以往,科技越发达,造假的手段也越高超,而某些高仿品别说肉眼,就是用高科技仪器也无法检测出来!”
杨真然和张执这时候相互望着,两人眼里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来!
若只是周宣揭破了这些古董的真假,那也只是泼了两人在警局的面子,那还只是个人面子,不算得顶大的事,但他们两人害怕的是,类似这样的古董,他扪博物馆三年来已经购买了上百件之多,低的二三十万,高的则高达三四百万,总资约合两千多万元,花了这么多的钱就是为了抢救黑市流出来的古董文物,但如今看来,搞不好就是买了几千万元的膺品!
当然,那也是经过他们博物馆几个专家鉴定过也肯定了的,通过技术手段,仪器,眼术等各方面检测,确定是真品,若在周宣没有刚刚说出这些话和动作之前,他们还是会认为是真品,但现在,两个人心里都直打鼓!
照如此情形来看,他们所买回去的古董怕是绝大一部份都有问题,若真捅了出来,那对他们博物馆来说,那就是一场灾难,牵扯到如此大的资金,牵扯的人也多,包括他们几个最顶级最核心的专家!
像杨真然和张执,经验丰富,要说打眼失手的事,也不是没有,在年轻时也中接过不少,但到老来,倒是很少失手了,即使有失手的事,那最多也只一件半件,但这回就出大问题了,如果按照周安的验法,会验出多少赝品来?
周宣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心里头的鬼,也牟不了那么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鉴定这些古董的真假,然后看傅远山准备如何进行下一步。
杨真然和张执已没有再跟周宣争高低的心思,开始那种冷嘲热讽的话儿也烟消云散,这时候心焦的是博物馆那一批古董。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当即跟傅远山告辞,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傅远山对他们两个专家毫不在意,既然鉴定出文物的真假,那这事就明朗化了,盗卖走私文物是一宗罪,而他们现在又多了一宗,那就是制假贩假,现在需要的是确定侦破方向,抓到源头,并查清已销售的大批量文物,这个是有难度的,但数量如此之多,涉案金额之巨,都已经构成了一桩大案要案!
确定了这个事,傅远山把周宣和傅盈请到他的办公室坐下喝茶,他虽然升职了,但还没有正式交接,其实就算他交接完了,在没有任命新的局长前,这间办公室仍然不会被占用。
在办公室中,傅远山接了个电话,嗯嗯两声,然后挂了电话后对傅盈笑呵呵的道:“盈盈,你的车已经由城北分局的杨局长亲自带人送了过来,呵呵,盈盈,这车,你接是要接的,但也别接得太顺手了!”
其实厅里这个副厅的位置,几大分局的局长都盯着,要论实力关系来说,傅远山其实是排在最末的,但世事难料,任他们中间谁都没有想到,傅远山后来居土,现在更是热得发紫,实在是想不通。
就以城北分局杨仕龙局长来说,他比傅远山的关系更硬,市里主政政法的书记是他的老上级,这次副厅的职位以他最有机会,而政法刘书记,他的老领导也透露过,这次升上副厅的机会他占了八成,因为新任的市委魏书记跟他关系颇好,他在后面替他推一把,上去的可能就相当稳了。
只是最后却是发生了变化,刘书记给杨仕龙打了个电话,只隐隐晦晦的说道:“仕龙,这次的机会算是失了,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也别呕气,安心工作吧!”
刘书记不说明状况,那肯定是他不愿说的情况,上层的意思,不说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杨仕龙虽然不知道上层是如何改变决定的,但却是对抢走了他这个位置的傅远山视为眼中钉了。
这两天正心里堵得慌,却没想到下面汇报的一件事让他恼怒异常!
那就是城北交警大队第七分队的副队长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