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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国当即省悟,赶紧把嘴紧紧闺住。但他最着紧的几个人却是都将头转了过去盯着他。
魏海洪是讶然失笑,李为却是哈哈大笑,有吴建国出这种糗的时候,他哪里还会客气!
上官明月却是忍俊不禁,闭着嘴唇,只有傅盈心里是明白的。瞧吴建国一身名牌,那绝不可能穿一双破鞋子破袜子来吧?
那肯定是周宣动的手脚。难道是这个男子与周宣有什么不对?傅盈心里明白是周宣做的,但不认识吴建国,可她知道,周宣的性格不够狠,如果不是把他得罪得狠了的人,或者是他极度痛恨的人,那他绝对是不会做这种手脚的!
吴建国尴尬的站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脸红脖子粗的,几个手下赶紧上前,其中一个脱下鞋子说道:“吴哥,穿我的鞋!”
吴建国一脚把鞋子踢开,恼道:“到楼下买一双来,再买一双袜子!”说着气呼呼的到边上坐下来。
魏海洪摇摇头,笑了笑,又揩了周宣到前边去。
吴建国盯着周宣的背影,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据手下人查到的信息说周宣没有什么来头,是乡村人搬迁到京城来的,这话在现在看来极不对头,先是周宣跟李为出现的。若说李为不靠谱,在江湖上认识还有可能,但魏海洪就不大可能轻易认识了,而且两人对周宣这种表情就绝不像一面之交的交情。
看来这个周宣,是得好好查一查底细了,虽然很讨厌,但吴建国可不想就此糊里糊涂的就跟他打上了,整人,背后施阴手那要远比明里跟他斗个你死我活来有力得多。
不差钱和几位专家各自坐在自己的牌子前,在宣布活动开始后,不差钱介绍了几位专家,然后才让收藏爱好者们各自拿了收藏品让专家们鉴定。
不过这几个专家都只是做一个免费鉴定,却不能给真实的鉴定书,但来这儿的收藏者们都只是想弄清自己的藏品的真实性和真实价值,倒也没有更高的要求。
有收藏品需要鉴定的得先在安排的地方登记,然后按顺序到前面鉴定,这样才不会乱,因为来的人至少有一百五十人之多,而这只是在网络上都已经报名是需要鉴定的收藏者,还有更多的收藏爱好者是来参加活动,并不是来鉴定的。
第一个鉴定的是一幅画。样式古朴,纸张,包轴,颜色,打开来时显得陈旧。
鉴定古字画的是排第二位的李学中教投,周宣离鉴定席的距离约有四米多,那名收藏者把画打开时。周宣是见到了,但时间不长,也瞧不清楚,以他的观察来说,像是古画,不过他对字画的知识是最缺乏,细细的看也不一定看得出来什么,更别说这么晃眼一下了。
李学中凝神仔细的看了一阵。然后才说道:“你这幅画,样式看起来古朴,包轴包浆都做得很古,但事实上,这都是做旧仿古的,再从画工上说,这画的笔意不够圆润,从细微处看来,手法有现代画艺的痕迹,说明这只是一件现代工艺品做旧的。”
周宣运起冰气测了一下,如李学中所说,确实是近代仿制品,而且时间就是这几年。
第二件是一件玉石雕印章,印章长约两寸,印章面呈四方形,约两厘米直径,印章前半端是四方长形柱样,后半端祥云状,云彩尾端连到方形柱上,色呈金黄,这个颜色极像古代皇帝穿的黄袍,金龙呈祥。
鉴定印章的是排第三位的张志森教授,是专门鉴定玉石杂项之类的专家。
对于玉器,且宣还是比较熟悉的,但他见过玩过的绝大多数是翡翠,这个印章显然不是翡翠,翡翠的颜色不会通体呈黄,以前是没见过的,用冰气功一测,当即知道这是田黄玉。黄玉印章的质地显然有假,因为冰气测得印章表面出…慌酸浸留在里面,分子极小极弱,但这跟做假翡翠手法相接近。
翡翠做假的手法周宣可是明白得透,对付初玩玉的人,用玻璃仿制品就可以了,市场上仿翡翠最普遍的质品就是玻璃制,如一些小圆环,鸡心,玉牌,菩萨像等等,不过玻璃制品也最容易辨认。
玻璃制品因为是浇模而成,合范时高温的玻璃液在器物的边沿多少会溢出一点,冷却后成为隐隐凸起的范线。用手摸、眼看都会有所发现。如果拿放大镜映光观察,其中定有大大小小的气泡。
对付有一定藏龄和研究的玩家们,玻璃制品玉件便不够用了,厦品高手们便会用“穿衣浇色。等等手法来做假,在卖场中的绝大部份劣质玉都,通过强酸浸泡透色,翡翠和玉如果被强酸浸泡。会变得很软和质地松散,这时把所需要的色素加进去,浸泡的时间过后,浸泡的玉一冷却,颜色就定了下来,这种上的颜色很是鲜艳,也极为诱人,还轻易不容易瞧出来,不过这种颜色一般超过一两年后就会褪色,而且褪色后就无法再恢复,价值也会变得一钱不值。
翡翠的假可以这样制,而其他种类的玉当然一样也可以这样制,翡翠是网玉,是玉石中硬度最高的,而其他的玉硬度就低得多了,比玻璃的硬度还得几分,用强酸浸泡上色最容易。
这块田黄石的印章就是用强酸浸泡上色的,颜色虽鲜亮,但做假的人显然知道这东西不宜长期在手中玩摸,强酸遗留的分子对人体可是有害的。
张志森把印章拿在手中仔细的瞧着,最后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枚印章的质地是田黄石没错,但质地并不是上等,甚至连中等都不是,是劣质的硬田石。”
印章的主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听了张志森的话愣道:“张教授,搞错了没有?我可是花了八万块买下来的这枚田黄印章,还请人鉴定过,这是用金裹银的上品田黄石雕刻的!”
张志森摇摇头道:“没错,这枚印章只是用硬田石浸泡强酸上色而成,颜色虽然鲜艳,但两年后就会褪色,一旦褪色,就一钱不值,你仔细闻一闻,时间长一点。就会嗅到极微弱的酸味,这是强酸浸入石质里留下的。”
那男子呆了呆,迅即抓起印章放到鼻端嗅了一会儿,却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怎么闻不到?”
张志森笑了笑,说道:“先生,这些辨识方法通常是要行家里手才很熟悉,一般的初玩者是无法识别的,我先给你们说一说田黄石吧,田黄石产于福州寿山乡寿山溪两旁的水稻田下,是寿山石中最好的品种。因为极其稀少,而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产量了,所以就更加珍贵,也是印章石中最贵重的品种。”
周宣对国内的玉石知之甚少,所熟的就只是翡翠,这时听张志森教授说起来,听得很有兴趣,又因为用冰气探测了这枚田黄石的真伪,所以知道底细,张志森辨识得一点错都没有,显然确实是知之甚深。 “田黄石从由母矿中分裂出来再埋藏到田间,其间历经了数百万年之久,在特殊的环境和特殊条件下,田黄石逐渐地改变了它原来的形态、色彩和质地,出现了其独具的外观特征。归纳起来主要表现在石形、石质、石色、石皮以及萝卜纹、红筋等六个方面。”
张志森笑了笑,又娓娓道来,“田黄石的珍贵品种有田黄冻石,银裹金,白田石,金裹银,鸡油黄,挂皮黄,黑皮田等等,次一些的有楠皮红田,溪管田,最差的如硬田石,像刚刚你所说的金裹银,那是田黄石中的上品,似羊脂油块,外表色着一层鲜嫩黄皮,皮与肉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与你这印章差之甚远。”
那人犹是不信,问道:“除了你说的强酸浸泡做假,那还有什么办法辨沁 ”
“田黄石做假的方法有几种,第一是用色泽接近田黄石,肌理似有萝卜纹的石材,把它打磨成卵石状,并用硬器点凿或放于进硬砂中翻滚,然后沾上土或着色,再放到高温中蒸煮,使其颜色外形与无皮的田黄石相似,这种假田黄乍看之下,极似真品,但仔细观察,其外表凿痕密布,始终不自然,只要透过外表悉察肌理,便知道是假货。”
“第二种是假造石皮,用颜料涂染,用药水高压加温,再磨制,你这枚田黄印章就是用这种方法所制而成,要识别,其实是有很多种方法的,浸泡过的石质皮松又脆,颗粒粗大,浑浊不透,干结如疤,难以受刀,雕刻时也只能刻制组线条景物,不能精雕细刻。”
那中年人听了张志森的介绍解说,对手中印章又摸又瞧,最后终于是脸色沮丧,垂着头走了。
周宣倒是觉得听张志森说了这么多,还是学了不少,结合自己的冰气更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接下来又鉴定了几件,全都是不值什
周宣心里叹息着,果然民间的还是比不上那些专业收藏家,基本的辨识方法都达不到水准。
傅盘在周宣身边坐着时不时跟上官明月互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