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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相处,在很多时候,往往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辞藻,太花俏的言语,只需要彼此相视一笑,就能让气氛融洽,就能让氛围变得活络,更能无意间的,增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这三人如此一笑而过之后,气氛明显跳跃了好多,甚至秦管家以前对水玉的有色眼神,都已经消失殆尽了,甚至眼神中,还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暖意,“这感谢玉庄主的事情,还是多少应该感谢的,只是老朽身无长物,没什么金贵东西能聊表谢意,况且玉庄主都如此说了,想来,也不是一个流于物质的浮夸之人。所以啊,依老朽看。”
秦管家顿了一下,习惯性的抬手摸了一下下巴,一脸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样吧,既然玉庄主喜欢江湖上的脾性和规矩,那我们就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老朽就在此做个保证,以后啊,但凡玉庄主有需要老朽的地方,只要是老朽能做到的,老朽必定会遵循江湖上常言的那句,当为您两肋插刀,何如?”
水玉一直都知道这老爷子虽经常是死板的棺材脸,但其实很有逗趣儿的心性,此番听老爷子说出这样的俏皮话,还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不过却并没有想要应下的意思,毕竟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管家有心就好,您年纪大了,这类什么两肋插刀的事儿,我看还是不……。”
“那么本王,现在就在此做个见证吧。”燕楚着迷的依旧欣赏着水玉的笑颜,忍不住笑呵呵的插话道:“以后要是秦叔反悔了,本王可第一个不饶。”
水玉闻言,杏眼斜睨过去,嗔了他一眼,“王爷,管家可是六个甲子的老人了,你怎么这样。”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本王的秦叔年纪大了,就不要做大丈夫,而要做随便就要反口的真小人么。”燕楚挑了挑眉,嗮然一笑,眸色不禁深暗了几分,一眨不眨望着水玉的视线,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他真是爱极了她刚才这极尽女儿家娇憨的嗔怪睇眼,极其的活色生香,令他都忍不住觉得那里又有些‘饿了’。
在别人看来,或许此刻这燕王殿下看待水玉庄主的小眼神儿顶天了去,也是为她着迷不已,可在水玉清晰感受的看来,这人那火辣辣的眼神,分明就是——
不可言说,水玉便很不自然的把头别了开,斜睨过去的视线略显慌乱的赶紧收了回去,就好像被烫到了似地,脸颊有些烧红,垂下的长睫有些微微的发颤,“我说不过王爷,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女人害羞起来,确实会相当的秀色可餐,这愈发‘饿了’的燕王殿下,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要不是还有长辈在这里,他那早就发痒的手,早就恨不得的把那人儿给重新逮回到自己的怀里,“本王说的可都是有理有据之言,玉儿这话怎么听着,倒像是本王在颠倒黑白似地。”
瞧着自家王爷那都快把人家水玉要生吞活剥了的眼神,秦管家可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再听着自家爷如此没脸没皮的挑逗人家姑娘家的言词,简直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于是乎,在水玉还没答话时,已经实在看不下去的秦管家,便握拳在唇前,假意咳嗽一声,打断了自家王爷眼看就是没完没了的撩弄姑娘的无耻废话,“王爷呐,老奴真的有急事,要给您禀报。”
燕楚对着自家媳妇儿那邪性的笑容一顿,立刻就有些不虞了,眼珠一转,有些没好气的瞥了老爷子一眼,“本王见您与玉儿如此健谈,倒还真是忘了呢。”
言下的潜台词,你老人家刚才和他媳妇儿聊得那般起劲,看起来半点也不像个有急事儿的样子,怎么到了他这,什么莫须有的急事儿,就突然又给冒了出来了?
甭说秦管家了,就是听到燕楚这话的旁人,也听出了咱这燕王殿下小气吧啦的言下之意。
这尤其是水玉,在听到秦管家之言之后,倒是有些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确实……很不习惯和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玩那种腻腻歪歪极尽挑。逗的***之言。
所以这一听到燕楚对秦管家话中话的言词之后,实在是没忍住的抽了抽眼角。
至于旁的人,譬如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白茶和桃枝,则是纷纷用着看小孩儿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自家王爷的背上扫荡着……
旁人都有个或大或小的反应,独独秦管家这个被说的当事人,却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抬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破了好几处的头,“哎呀,王爷莫要怪罪啊,这老奴实在是年纪大了,最近又摊上了受伤这种事儿,唉,还望王爷您能谅解谅解,老奴这样一个老人的悲哀呐……。”
“……。”燕楚短暂的有些失语,目光佩服的望着在那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抬首望天饱含热泪的秦管家,最后长出了一口气,“您讲,赶紧讲。”
人老人家都祭出倚老卖老这样的杀手锏了,你说,他这么一个年轻人,还能跟一个老人家计较什么呢?
说不定再言辞相对下去,他燕王指不定就要变成不尊老爱幼的缺德小人了,得,姜还是老的辣,他还是乖乖认输的好。
秦管家有些得意,但是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而是精神一振,一本正经的把自己的来意,终于说了个明白,“事情呢,是这样的,这司马官人正和郡主她……。”
“燕楚!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还不快给老娘滚出来——“
没等秦管家讲完自己的来意,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堪比河东狮吼的女子咆哮声。
很快,客堂的织锦帘子被人很粗鲁的一把掀开,大刺刺的跨步走进来了一个人,一个怒发冲冠的女人。
这个生气的女人,在场的没有一个是不认识的。
秦管家怔愣一下后,当先反应过来,朝来人拱手作揖行礼,“郡主万福。”
水玉眉角微动,微笑不减的望着来人,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那块坠着的蓝玉玉佩缀下的红色流苏,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来人进来后,燕楚的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去看来人,而是眼角的目光,第一时间是不自觉的朝水玉望了过去,见她的脸上辨不出个喜怒来,一时有些忐忑和纷乱,不知道该喜还是该优。
砰的一声,平阳绕过秦管家,径直到了饭桌前,一掌拍在了饭桌上,两眼几乎喷火的怒瞪着燕楚,“混蛋,到底有没有在听姑奶奶说话!”
只得将视线从水玉脸上挪开的燕楚,显得有些不耐和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汤,才慢悠悠的掀了掀眼皮,目光毫无波澜的看向平阳郡主,“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
“姑奶奶要听的不是这个!”平阳郡主一伸手,将燕楚的衣领狠狠的拽在了手心里,一把扯过,让彼此的脸面贴的更近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太生气了,一路进来的平阳似乎就像没看到旁人一样,眼里只有燕楚。
彼时,虽然平阳郡主是怒气冲冲,一副要与燕王干上一架的样子,可两人毕竟靠的那样的近,实在是令人忍不住不去起了别的遐想。
譬如一味保持远观态度的白茶和桃枝,现在就是忍不住,一脸既担心,又觉得很刺激的兴奋神情,时不时的拿眼睛对这边瞟来瞟去。
难得自家爷这藏的两位娇客终于面对面的杠上了,这但凡只要想想,就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特别的精彩有趣,不是?
只可惜,真不知道到最后,是两位娇客伤心的多,还是自家爷被两位娇客修理的多呢?啧,还真是令人好奇的无与伦比呐——
两个小姑娘这会子满脑子都是惟恐不乱这些之类的思想,可秦管家不一样,在看到平阳郡主对自家王爷做出这样的举动之后,先是不着痕迹的用很小心的眼神瞥了水玉一眼,然后就赶紧冲了上去,开始做起了和事佬。
“郡主郡主,您息怒,息怒啊郡主——”老爷子是个十足的演技派,这会子完全将一个惶恐不安的老奴形象,演绎的简直是淋漓尽致。
平阳郡主这会子终于是发现了老人家的存在了,这凶狠对着燕王的脸,微微往来到了一旁的秦管家偏了过去一点,眼睛有些红,“秦叔叔,你这次可不能偏颇这个混小子,他,他居然这样坑害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郡主郡主,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嘛。”秦管家这个老人精没有直接的发表个人意见,毕竟这几天,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情确实是有够乱的,而大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