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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园门前的燕煜,眼睛像毒蛇一样盯在了胭脂雪那窈窕的倩影上,双拳捏的死紧,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胭脂雪,胭、脂、雪!
从开始到现在,能如此近距离,能不动声色,能让他毫不设防将这肚。兜塞进他怀里的,只有在假山后面时,最有机会的她!
他屡屡放过她,甚至不惜一切要得到她,可这个女人回报了他什么?
是每每把他推到风口浪尖,要他性命的刀尖上!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煜儿他绝对不会如此,定然是……。”哪怕皇后如何的聪慧,也被现在这番从来都没想过会发生的情形弄得发了懵,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才能消除这个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的‘误会’。
纵然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百口莫辩的形式,燕煜仍不死心,朝皇帝双膝跪地,“父皇,儿臣与香儿表妹清清白白,这不是儿臣的,是有人故意……。”
“依朕看,这可是件大喜事。”哐当一声,皇帝手里篆刻着饕餮凶恶头像的青铜酒杯不轻不重的被搁置在案,面上带着似笑非笑,“既然太子与太傅六女如此情投意合,朕若不成全,岂不是不解风。情,不解皇儿心思?”
燕煜瞳孔一缩,“父皇,儿臣……。”
“好了,朕这就给你与太傅六女赐婚,成全你们的情深意重。”皇帝的话如被敲响的暮鼓晨钟,语气中转变出了几分威严,几分令人畏惧的不可违逆的霸气,说完便站起了身,笑看向了皇后,“太子再立太子妃是件大事,皇后现在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将身子养好了,才能好好操办婚事。所以啊,依朕看,皇后今儿还是早些散了宴席歇了吧,最近就少操劳了。”
“皇上……。”皇后满脸的惊慌失措,皇帝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卸她在后宫的职权,让她做个有名无实的空壳皇后!
还有今天各家联姻之事也要就这么算了,那就等于彻底失去煜儿手下臣子与其它臣子名正言顺结盟的契机,等于彻底失去一个巩固她煜儿势力的机会,这怎么可以,怎么行?!
谁说这个皇帝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似一个该有威严凛然的帝王?胭脂雪嘴角噙笑,朝被赐婚二字而终于敲醒了脑子的胭脂香微微举杯,红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句,恭喜。
想嫁子卿,就她胭脂香这样骄横跋扈的小泼妇,如何配得上,怎能配得上。
可笑……
此时的胭脂香哪里看得见冲自己举杯说恭喜的胭脂雪,满脑子都是她被赐婚给太子几个字搅晕了,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又大声叫嚷了起来,“皇上错了错了,臣女不是要嫁太子,臣女是要嫁给二皇……啊!”
后面的话,全被太子燕煜点穴点晕了过去的胭脂香,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收尾。
这个该死的蠢货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还想再把父皇惹怒了,害死所有人是不是?!厌恶到了极点的看了一眼软倒在自己怀里的胭脂香,燕煜便向皇帝诚惶诚恐的致歉,“请父皇恕罪,未来太子妃魇症未清,满口胡言都乃无心之言。”
“太子所言甚是,小女魇症未清,未清……。”跪地不敢起的胭博渊,满头冷汗的加了这么一句,眼底涌起的对这个女儿的失望,已经变成了厌弃之色。
“那就快点带回去,好生的治治。”皇帝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是。”将胭脂香打横抱起,燕煜便欲带着胭脂香退下。
就在这时,一个传报的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与牡丹园门前的燕煜擦肩而过,尖细的嗓音拔得很高,“皇上!皇上!!”
今晚已经够心烦的皇帝被小太监这尖声尖气的叫嚷喊得头疼,揉着眉心,双眼阴沉的瞪向跑进来的小太监,“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太监被皇帝这一喝,还未到皇帝跟前,就已经被骇的脚一软,在半道的猩红地毯上跪了下去,瘦弱的身板随着哆嗦的说话声,一同哆嗦起来,“皇,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说,到底是什么要紧事,把你慌张成这样?”比起制裁这样一个随时可以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小太监,皇帝更在意这小太监不要命的冲进来冲撞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皇帝虽然中庸,却并非昏庸,孰轻孰重,他拿捏的很清楚。
小太监来不及松口气,便结结巴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回,回皇上话,那,那威远将军,威远大将军,他,他回来了!”
此话一落,满座皆惊!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却唯独这件事,最是惊人,骇人!
那威远大将军是谁?那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大将,除燕王外,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然而,谁都知道,在三个月前,镇守边关一隅城池的水玲珑女侯,发生了叛变一事。
她不但与边塞胡人勾结,更将被发现她此事的威远大将军杀死,以杀人灭口!
幸好威远大将军机智,发现此事后,便用秘密的通讯方式,将玲珑女侯叛乱一事通知给了远在京都的皇帝。
所谓远水解救不了近火,等皇帝知道此事,平定玲珑女侯之时,威远大将军早已尸骨无存。
为此,皇帝还特意让举国为威远大将军默哀一月,宵禁红白喜事一月。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明明死了三个月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还回了京都!
这如何不让诸人震惊?!
别说旁坐的这些还未涉足朝堂不会涉足朝堂的公子小姐们,就是皇帝,也是一脸震动。
而皇后和太子,太傅和落妃的反应神情,却很是奇怪。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四人几乎都是一致的面无人色。
尤其,是落妃,连嘴唇都吓得发了白。明明连刚才差点被皇帝怪罪都没吓成这样,现在却……
几人的表情很精彩,很耐人寻味,只可惜的是,除了两个人以外,其余的众人都深深沉浸在了这则消息里,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和注意力,去在意这四人的反应。
唯独在意的这两个人,不是一手策划此事的胭脂雪,还有已经知道这些事情内情的二皇子燕卿,还能有谁?
斜睨旁坐已经被骇的面无人色的水玲落一眼,胭脂雪自在的夹了一块糯米糍放进嘴里,今晚就没停过的嘴角的笑,现在,却加深再加深,其中,还有夹杂了几许戾色。
这糯米糍可真甜呢,都快要甜到她的心窝子里去了。
当然,再怎么甜,也没有皇后太子,还有好父亲好妹妹现在的表情,来的更让人觉得清甜爽口。
在座很多人只知其一,只知威远大将军是皇帝派到她身边,监视她这个玲珑女侯有无异动的心腹。
却并不知道,这个威远大将军,樊篱。还是她的好妹妹,水玲落的未、婚、夫。
当初在她通敌叛。国的书信上,确实不光印着她的私章,还印有匈奴胡人的印章,真正的印章。
也正是因为这两枚证据确凿毫不作假的印章印,为她这场所谓的通敌叛。国的阴谋戏码,彻底的做了见证。
当年,她与樊篱一起剿的胡人杀的匈奴,有一次,更是深入了匈奴内部,杀到了主将帐外,砍掉了匈奴的大旗,还缴获了匈奴胡人的主将印章。
后来,回到城里时,她本想拿这印章给其它兄弟开眼时,樊篱却说,印章在回来的路上弄丢了。
当时,她也没多在意,毕竟打了胜仗才是大喜事,敌人的印章不过只是战利品,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她没想到,就是这胡人匈奴的所谓丢失的印章,最后却要了她的性命。
重生想明白后,她就已经联想到,那印章并非樊篱丢了,而是送给了他的好未婚妻,她的好妹妹,水玲落。
大概他也没想到吧,这印章,也要了他的性命。
她了解樊篱,樊篱是个相当愚忠的耿直憨厚之人,若非不是他可信,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得到了与燕王在皇帝心目中,同等的份量。
所以樊篱绝不会参与陷害她,那么,也一样了解他的水玲落,知道说不动他参与此事,又把他当成了她要嫁给太子燕煜做太子妃的绊脚石,于是,利用完后,便对樊篱起了歹心。
可怜樊篱如此痴心于水玲落,换来的,却是她的心狠手辣。
不过樊篱虽耿直愚忠,却并不是个傻瓜笨蛋。所以,当初她差遣徒儿吟啸去找他时,是抱了一丝他可能还没死的希望的。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