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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眼中都各自透露出各自的想法。
杜兰是在给自己权衡利弊,他不知道这一刀下去自己和加文还有没命走出去这个黑暗的内心世界;而加文就更为复杂,一方面他想让杜兰离开,而另一方面求生的欲望又催使他希望自己被打救。
就在这两眼相对了一两秒钟,杜兰最后还是觉得收回剪刀转身离开这间房。
离开时,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加文的眼神。走出门后,那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犹如鞭子般抽打着他的心。
脱离危险后,杜兰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记录本,翻了好几页终于是找到了一位叫“鲍勃”的人名,他的床位就在四楼。
一路走上四楼,地面上依旧有许许多多的小胶印和小手印。
按照记录本的指示,杜兰找到了鲍勃的床位,那它并不是和其它床位一样放集体宿舍里,而是在一间独立的房间了。
房间里有一盏蓝光台灯,一张床,一张桩头柜和满地的玩具。
台灯的灯罩上有无数蝴蝶的图案,经过蓝色灯光的照射,在房间的周围的墙壁上就形成了一只只蓝色的蝴蝶。
灯光下的床头柜上放着五个木质相框和一封信件,其中有四个相框是被放到的,相片那一面扣在桌面上。
床面上着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枕头被褥和一只小熊娃娃。
杜兰发现这里和外界的所有房间都不同。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肮脏和血腥,随处可见的尘土和污垢给人一种黑暗压抑的感觉;而这里则更像是一个少女的心房,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全和舒适。
这时,杜兰开始回忆自己的任务目的。
他要在这“心房”中找出可以击败修女的弱点,可是放眼看去,哪些才是它的弱点啊。
杜兰开始想:一个人的内心弱点一定是跟她的身世和经历有关,而这里哪些东西是可以和她的身世或者经历联系在一起的了?
杜兰首先想到的是那一封信。
这时一封鲍勃写给露西的信,信封上还画着一个红色的爱心桃,像是一封少女珍藏的情书:
“亲爱的露西,我觉得我是那么的幸运,能与你共同使用一个身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对情侣有我们这般幸福。”
“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用左手牵起自己的右手;每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会摸遍全身来感受有你在身边的快感。”
“我们是多么契合的一对,你用杀人来满足情欲,我尸体来满足食欲;永远也不会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因为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看完这段文字后,杜兰感觉满肚子的恶心,他大概明白是这位鲍勃爱上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并且将其视为情侣。
除此之外,杜兰开始观察其它物件,利用排除法去检验每一个东西。
床头的熊娃娃?杜兰拿上手摆弄了一下,没发现里面有夹带。
地面上形状各异的玩具?一眼看去,也觉察不出有什么异样。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杜兰在里面还发现了一张白色的名牌,上面什么字都没写,只印了一个“蓝蝶科技”的logo;似乎这些东西都不能代表什么,那么就只剩下那五个相框了。
杜兰开始检查每一个相框,五个中立起的那个相框里面裱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的相片,她身穿一件印着“圣徒”孤儿院的校服,头扎着一对羊角辫,手中抱着一个小熊娃娃的毛绒玩具。
由此可以断定,这小女孩应该就是这心房的主人,露西。
再逐一查看另外四个翻盖在桌面的相框:
第一位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健壮,满脸的严肃表情;
第二位是一个中年妇女,衣着朴素,脸上洋溢的慈祥的微笑。
第二位是一个三岁左右的黄口小儿。
第四位是一位身材圆润的光头胖子,年龄与露西相仿,大概也在十一二岁左右,身上也是穿着一件“圣徒”孤儿院的校服。
这相片中的四位会是什么人了?又为什么会被翻盖在桌面?不过,既然出现露西的心房,那么就一定和露西的经历和身世有关。
杜兰开始回忆之前在安琪拉和颜瞳空中了解到的关于露西的身世背景信息:
“她是孤儿,是个多重人格杀人变态杀人犯……”想到这杜兰突然大悟:没错,这里的每一个相框里的相片就代表着她每一个人格,小女孩是露西,中年男人是爸爸,中年妇女是母亲,黄口小儿是露西的弟弟,胖子是鲍勃的主体人格。
那么再联系上之前露西的治疗经历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五个相框中只有露西的相框是立着的,其它四个都是盖着的;那是因为其它四个人格已经被医生用“多重人格排除法”给排除掉了,所以现在立着露西的相片就意味着在这个内心世界里就只剩下露西一个人格。
再回到最初的目的,此次进来是为了了解露西并且找出她的弱点,那么她的弱点是什么?
杜兰一边搅动脑汁一边扫视周围仅有的线索,很快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封信件上。
“对!爱就是弱点!”想到这杜兰心中顿时冉起一股兴奋之情,他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计划和思路:
既然在这心房里“人格”代表“相框”;“立着”的相框表示“存在”的人格;“覆盖”代表“消亡”;那么我是不是能把其中一个人格进行“复活”或者“消灭”。
如果我直接“消灭”露西的人格会怎么样?也许这个内心世界会彻底崩塌,而我也很有可能无法回到外面的世界;也就是说露西的人格绝对不能“毁灭”,唯一能击败她的办法就是“复活”另一个人格将她打败。
而从信件中可看出最能威胁到“露西”人格的就是“鲍勃”;也许我能通过“复活”鲍勃来牵制露西。
不管这方法是否可行,杜兰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毕竟以目前的线索能想到方法就只有这个最有可能。
有了这个想法和计划,杜兰便开始着手执行。
他立起了“鲍勃”的相框,如今在桌面上就有两个相框是立起来的,其中就是“露西”和“鲍勃”,其余三个依旧“覆盖”在桌面上。
“鲍勃”相框被立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对杜兰来说不知是好还是坏,但是不管怎么样也就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回到外面去,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颜瞳,让他想办法利用‘鲍勃’来刺激‘露西’。”想到这杜兰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就在杜兰刚踏出这个房间,眼前突然变成一片猩红,当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眼前的一切场景已经不再是黑暗的孤儿院走廊,而是一个杜兰见都没见过的场景。
这里空间很大,像一个充满空气的热水袋一样。杜兰踏入这个空间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便扑鼻而来,剧烈的刺激感通过鼻膜直冲脑门。
杜兰干吐了几口,想退回门里。等他向后迈腿后退,却发现门已经不见,而且当他一脚踩下地面是时便感觉地面是滑溜溜,软绵绵的,还滋溢出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这后退的一脚如同踩在了海绵上一样,杜兰一下失去了平衡滑到了下地,一下子浑身都沾满了又粘又滑的奇怪液体。
杜兰心中一阵一阵的恶心,心想自己是去了什么地方?怎么无缘无故又穿越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的多兰开始打量周围的场景,发现周围的墙壁和地面都是软绵绵的而且还布满的血丝,仿佛就是用血肉筑出的一样,而且还时不时地看到它在蠕动。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进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
杜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软绵绵的地面上行走,想在其中找到出去的地方,要是在这地方呆久了,不被闷死,也会被臭死。
没走几步,杜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女人的抽泣声。这凄怨的抽泣声在这密闭的空间中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很快,杜兰就来到了声音的发源地。
在这个血肉空间的正中心有一张石头砌成的屠案。屠案边血迹斑斑,上面侧躺着一位女人。
这女人的上半身完全被一块白布遮盖,看不出她的样貌,只能隐约从白布的覆盖面上看到她身材的轮廓;而白布下边则露出一双洁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