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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道:“这药能帮助那女娃安魂复苏,每日一颗,正午饭后服用,和水咽下或者融水成汤皆可,苏醒后也须服用,至全部用完。”
说完,傅纲又转头对参灵说道:“东边山崖上的那棵古松记得么?带他们去一趟。”
接着他又对我们说道:“松脂需让娃儿替你们采,他知道采集的技巧,万不可自己去。”
参灵点着头,然后从桌下拖出来一个小竹篓背在肩上,有模有样的掂了掂,有趣极了。而我们几人则纷纷作揖,向傅纲表示感谢。
这时林雅急忙说道:“我也去!”生怕被傅纲安排什么事,不能同行。
傅纲却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内室,那傀儡也紧跟着进去了,看来傅纲现在的心思,全在那蛟胎上。
参灵倒也乖巧,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一行人离开草屋,沿着山崖向东行进,看日头,此时还不到正午,路程遥远,我们在半途休息了一会儿,还给昏迷的米雨惜喂了药,师兄自然担任了背负米雨惜的任务,药也是师兄亲自喂的。
看师兄愁眉不展的,我知道傅纲关于米雨惜的一席话,成为了师兄心中的一块巨石,倘若米雨惜醒来后不记得我们了,又该让我们如何自处,对师兄的打击可能更大。
师兄不善言表,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看米雨惜时眼中的似水柔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我们修行者,此生注定多波折,须经历无数悲欢离合。
林雅全程不说话,但总是看着我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这一段路,是我们分别前最后的时光,这一去便是五年之期,届时,不知是故人依旧,还是沧海桑田。
我们抵达傅纲所说的山崖边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抬头望去,山崖高五十余仗,尽是匍匐的藤蔓,密密麻麻,给人一种藏匿着了不得的家伙的感觉。
按照傅纲的嘱咐,由参灵上去采集,参灵倒也利落,紧了紧背篓,往上一跃,瞬间就化作一只老练的猴子,三两下就窜了一丈高,眨眼间就消失在密集的树叶之中。
参灵到底是天地精华所生的灵物,体力自然不同于常人,这么高的山崖,若是我徒手爬上去,中途至少要休息两次。
不知道傅纲出于什么考虑,到底担心我们能力不足,出意外,还是担心我们不懂得采集的技巧,怕伤了古松,亦或是其他不可明言的缘由。
我们在山崖下找了一处阳光照射得到的岩石等待。无意间谈起了傅纲,论为人见识,此人确实令人钦佩,但相处过程中并没有给人一种亲切感。
黎竹对傅纲或多或少听过一些传闻,于是他便告诉我们他的父亲黎觥,与傅纲就曾有过交集,但不相熟,只知道那时此人性格孤僻,不善言谈,加上相貌丑陋,少有人愿意与之往来。但他对草药情有独钟,在草药上的造诣那时就已经登峰造极。
此外听说他很早就离开了师门,所以到底来自何门何派不得而知,听说一开始传言他来自东海,不过很快东海那边就出来否认了,成了一个无根无源的散人。就和西南苗疆的蛊王一样,名声在外,却鲜遇其人,是个更多活在故事和传言中的人物。
我们这边聊着天打发时间,林雅却在一边拨弄树叶,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知道分别对她而言或多或少有些打击,只是嘴硬,不愿开口罢了。
参灵的速度倒也极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了山崖下,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我们急忙围了上去,参灵拍打掉身上的枯枝败叶,将瓷瓶递给我。
我感受到瓶子散发着一股灵动浑厚的气息,急忙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扣上扣子。
待我抬起头,所有人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一开始还没觉得,此时却突然发现离别近在眼前。
参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雅,随即转身走了数米,回过头来等待林雅。
一系列动作看似随意,却成为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林雅的眼神一下子就有些慌乱。
我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知道我们若是呆的越久,林雅可能会越舍不得,虽然她一句话都不说,但是表情已然出卖了她。别看她平时蛮横娇纵,临了终归还是显露出女孩子的秉性。
于是我便先开口道:“那我们走了?”
也不知是我说的话不对,还是其他原因,林雅腮帮子一鼓,手一插,脸一甩,道:“哼,滚吧,别以为老娘舍不得,你走了就没人在老娘跟前碍眼了!对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念儿,我扒了你的皮!”
我微微一笑,这才是林雅的性格,倘若她扭捏起来,我反而不适应了,于是说道:“放心吧,念儿若是受一点点苦,我提头来见。”
“哼,那还差不多!”说罢,林雅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参灵用乌黑的大眼睛瞧了瞧风似的从他面前经过的林雅,又瞧了瞧目送他们的我,随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的喉咙有些哽咽,“再见”这两个字终归没能说出口。离别总是不忍的,但对于林雅而言,留在这儿才是最好的选择,跟着我们,她只会停滞不前。
眼看着林雅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交错密集的树干之间,却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看到林雅突然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第九十八章 往事如烟风华在,情有悲欢事难料()
我们回到天坑的悬崖边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火烧云如翻滚的浪花,绵延至头顶,逐渐地朝西方褪去。
山崖上的登山绳还在,我们趁着夜色尚未降临,立即上了悬崖。出人意料的是,牛二生竟然还在悬崖边等我们,支了一个帐篷,正烤着肉,瞧见我们几人上了悬崖,立即迎了上来。
师兄和米雨惜还在下面,因为师兄要承受两个人的重量,难以攀爬,我们便用登山绳将他拉上来,四个人合力,倒也轻松。
待到所有人上了悬崖,牛二生才发现林雅不在,忙问,我们告诉他林雅要暂时留在天坑内,不出来了。牛二生听罢点点头,就没多问。
天色已晚,我们便在山崖边短暂休息了一晚,加之腹中空空,见了烤肉自然垂涎三尺,将牛二生费尽心思烤制的羊肉一扫而空。
第二天,我们清晨就启程,经过几天的行程回到了艿头山村。
牛二生一家在中午款待了我们,告辞后,当天,我们又去了一趟齐芸的家,齐芸的父母都是农民,重男轻女的思想深重,听闻黎竹要收她做弟子,带去曲阜,死活都不愿意,认为姑娘家就该早早嫁人生娃,出去闯荡有损家中名声。
这种封建思想,实在让人嗤之以鼻,我早就看出来,齐芸父母见我像是有钱的主,想要从我们身上捞一笔。
黎竹自然也知道,他不管齐芸父母的意见,只询问齐芸的意思,齐芸立即就答应了,她父亲顿时就恼羞成怒,抬手要抽齐芸耳刮子,手到半空,被黎竹一把抓住。黎竹是练家子,手劲不小,抓得齐芸父亲直叫疼。
随后黎竹一甩手,齐芸父亲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看得出来黎竹也心有怒气。
“齐芸既然同意,那么以后就是我曲阜黎家的弟子,此外,我还要收她作养女,衣食住行皆由我们承担,还会供她上学,你们不必再出一分钱,这难道不是好事?再者,你们若是不同意,就是不给我黎家面子!你们尚有一家老小,别固执己见,惹了惹不得的人!”黎竹的话中气十足,又带有威胁的意味,齐芸的父母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吓得一声不吭。
末了,她母亲方才哼哼唧唧地说道:“那她好歹是我女儿,我们辛辛苦苦养这么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认别人做干爹?”
啪!黎竹随即在桌上拍下一千块钱,齐芸父母见了钱瞬间就两眼放光,但还是故作不情愿地问齐芸:“小芸啊,你真的愿意跟他走?”
齐芸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爹娘也不为难你了,那你以后要记得回来看看咱俩啊!”齐芸母亲摸着齐芸的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
黎竹在一旁重重地叹了口气。
齐芸母亲忙缩回了手,生怕黎竹恼火。
我们随后便离开了齐芸家,黎竹牵着齐芸的手,说道:“齐芸,你恨你的爹娘吗?”
齐芸没有说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