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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求能把信息传达到,至于会不会被发现,无所谓。”
黄森似乎对我的行为不是很赞成,一个劲叹气,问:“那你这玩意靠不靠谱?通知的谁?”
“肯定靠谱,我通知我师兄,让他联系有关部门来解救我们。”
黄森顿时急了:“啊!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有关部门?你的面子有多大?请得动里面的高手?而且你觉得那群吃官饭的打着锣鼓来能救得了我们?估计等他们找到这地方,我们早成了两具寒尸了。”
我被他嚷嚷地一头汗,也不跟他客气,小声骂道:“我能够联系到的也就这些人,有意见你想办法找人啊!”
“你这玩意儿既然能飞,可以联系周老啊,你不是认识他吗?他目前就在南太湖边,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带人过来解救。”
我用看傻帽的眼神瞪他,说:“纸燕必须要有人的信物,才可以抵达传达之人,我又没有周犁的东西,不然我飞谁不好飞?”
黄森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怀里衣服夹层有一封周老寄给我的信函,可不可以用?”
我稍作思考,既然可以联系,那谁来解救都可以,于是便忍着恶臭从黄森怀中找到了那封信函,信函受潮,黏糊糊的,但是本身就是一张小纸条,纸燕能够带的动,于是我便将带有信函的纸燕也放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锦囊袋没有丢,所以里面的食物足够我们充饥,但是缺水,黄森渴了就去接顶上滴落下来的臭水,我觉得恶心,就只能忍耐着口渴,在这期间,一直没有人来我们的牢房。
如此熬到了第二天日落,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人推开。
我急匆匆地将东西收拾回锦囊袋,然后站起来,不过一会儿门外进来两个壮汉,瞧见我站着,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叫人将我捆起来,这是外头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把手捆着就行,蒙住眼。”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喊着,想要挣扎,结果两个壮汉力气颇大,三两下将我双手捆住,然后推了我一把,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森,瞧见他也紧紧盯着门外,随后眼睛就被黑布蒙住。
接着,我听见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看看那老东西嘴里面有没有刀子,顺便把他舌头割了。”
手下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子,我的心在那一刻疯狂跳动起来,只听见屋子里一通拳打脚踢,然后便是黄森剧烈呜咽声,紧接着就听见肉块掉落地面的声音,以及黄森不住地咳嗽声,接着,就有人出来说道:“崖爷,可以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说道:“哼,走吧。”
那声音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我不知道黄森情况如何,但是全程我都没有听见他叫苦叫痛,甚至连难受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可见这个人的骨子有多硬。被割舌头,这是封建社会酷刑才会出现的刑罚,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市级地区的郊区,竟然还存在这样的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我的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我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打算对我做什么。
很快我就被人抬上了一个冰凉的台子上,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流入我的鼻腔。随后我的手脚被人固定在了台上。我用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得,反而肚子上遭人狠狠一拳,痛得我呲牙咧嘴。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咬着牙问道。
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开口道:“我听汪闰说你的血里面带有龙气,所以我们要取你的血,放心,我们会慢慢抽的,不会让你死的太快。”
第三十五章 强大阴阳人()
话音刚落,一支冰冷的针管就一下子刺入我左臂的血管,粗鲁的动作带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大声叫喊起来,紧接着我就感受到一股暖流迅速顺着针管从我体内流出。
我捏紧了拳头,身子不住地挣扎,但是立即被旁边的人狠狠摁住。
现在的我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听到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但是紧接着就是一声:“咦?”
然后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怎么抽不出来?给我加快一点!”
不知道旁边的人捣鼓着什么器械,我听见机器运转的声音,紧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血管仿佛遭受了强烈的吸食,血液以更快的速度被向外抽取,就如同一台增压泵抽取者池塘的水。
啊!!!
剧烈的疼痛不停地轰击着我的大脑,我的嘶吼在整个空间内回荡,充满了无力和懊恼,这就是盲目孤行带来的后果吗!
血液在飞速流失,我的身体迅速冰冷,生命也伴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逝,我感觉手臂上的疼痛在慢慢消散,知觉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我听到耳边似乎有某种歌声萦绕,空灵、遥远,勾人心魄。
意识在渐渐消沉,变得越来越轻飘飘,就好似手中的氢气球,只要一松手就会随风而去。
“婴!”
忽然,一个尖锐刺耳的叫声宛如清晨的号角,刹那间刺破我的耳朵,将我模糊的意识瞬间惊醒过来,伴随而来的是整个地面的颤抖。
“什么人!”不男不女的人也惊声叫喊道。
接着,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下往上将我包裹,随后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刀兵相交之声。
“林云翼!还活着吗?”一个又气又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强撑着意识,无奈地笑了。
林雅……
话音未落,一个轻飘飘的身子落到我的身边,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芳香,令人迷醉,我记得这个味道,就好像是两种熟悉香味的混合物,一股是念儿身上的清香,一股是血浆腐尸花独特的浓芳。
一双轻柔的小手迅速拔下针管,切断包裹我的藤蔓,将我用力扶起来。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我浑身无力,还未站稳双腿一软就险些栽倒在地,在这时一双纤柔的香肩稳稳地将我撑住。
我勉力摘下眼罩,看到了一张梦寐以求的精致脸颊,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宛如夜空下的珍珠。在那一刻,我感觉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脸颊。
念儿。
我用意志强撑着让自己清醒,然后抬起头,只见我们被数十个人团团包围,而我刚才所在的是一张生锈的手术台,旁边挂着一个大瓶雪碧的塑料瓶,里面半瓶多都是深红的血液。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血红的针孔中还流淌着鲜血,其中闪烁着一丝金色的光芒。
“念儿,快带林云翼走!我给你们拖住他们!”林雅从人群中突破而出,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看到她的眼眶很红,她用力推了我一把。
说完她转身从怀中摸出一把黑红的豆子,好似红豆,随即口中念着咒语,紧接着朝空中一洒,一大把豆子瞬间化作一个个手雷,噼里啪啦一通爆炸,还制造出一圈浓烈的烟雾,巨大的震动震得屋顶的岩石轰然落下。
念儿抿着嘴半背着我飞快朝外面奔走。
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两次阻拦,但是对方只有一个人,念儿手中拿着我送给她的龙泉剑,一边努力回忆着剑招,一边一板一眼地用剑击退敌人,对方都是没什么手段的底层人员,念儿所习的乃是望海观地地道道的道家剑法,即使用起来颇为生疏,但也足以应对。
很快,林雅也从后面跟了上来,她架起我另一只手,分担了念儿不少重量。
路上,林雅面对我苍白凄惨的脸庞,想撒气却不忍心,面带怒色地说道:“要不是念儿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出事,估计你死哪儿了都不知道!”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林雅接着说道:“我炸塌了屋顶,估计能拖延一段时间,不过那群人里面有一个厉害人物,我们得赶紧逃出去。”
这里是废弃厂房下的地下水道,旁边就是散发着恶臭的水沟,林雅和念儿的脚程飞快,短短几分钟就来到了出口,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我抬出去,接着朝外面飞奔。
然而我们还没到大门口,突然从天而降一根一人宽的硕大钢筋,轰隆一声砸在了我们前方,飞溅起的土石足有三四米高,将我们给拦在了大门内。
林雅头也不回,转身就带着我们超两侧的围墙前进,手中还不停地揉搓着那些黑红的豆子,她这手段我还真没见过,不过威力挺大。
很快,林雅就找到了一处残垣,手指一弹射出一颗豆子,伴随着轰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