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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 以宁没见着家辰; 自己回宿舍随便吃了碗面; 想起两个红本; 掏出来看了又看; 所有都与心目中想象有差异; 特别是何家辰的漠然让她对未知的将来有些担心。 是自己错了吗?
正在纠结; 家辰口齿不清的打来电话; 直着嗓子叫。
〃林以宁; 林以宁; 你跑去哪里了; 快过来新屋; 过来。。。。〃
以宁抬手看表; 已经近十点; 不想再出去; 但家辰的情形好像喝醉了; 新屋就他一个人; 实在不放心; 抓了件风衣跑下楼; 沿街拦了部做生意的摩托到新屋门口。
大铁门虚掩着; 一楼大厅黑暗暗; 只有二楼的书房亮着灯; 以宁暗自埋怨他醉得连大门都忘了关; 顺着台阶上了二楼。
这层楼是留给主人; 一个大厅的左边是主人房; 右边的书房。 以宁一进书房; 就瞧见摊在木板地上的家辰; 强烈的酒精味充斥整个房间。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醉成这样。〃 以宁不由皱起眉头; 上前吃力扶起他; 往书桌对面的小沙发上拖。
〃我高兴呀; 今天我的好日子; 高兴。〃 他兀自念叨; 不耐烦摔开以宁扶着的手。 〃你跑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在这里; 去哪里了。〃
突然他整个重量砸在以宁身上; 一个趔趄带着他倒在沙发上; 家辰的胳膊肘寸到她小腹; 以宁痛的哎哟一声; 下力挣扎往外推。 家辰却像疯似的捏住她的脖子; 此时他的手指再不是温软的; 全然的冰冷没有温度。
〃你这个女人; 不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了吗? 还往哪里跑; 还想往哪里躲。〃
以宁给他箍得透不过气; 令她几近昏厥; 她蓦然想起那年家辰带着老张和自己去的那家食蛇店; 那些吐着信子的盘蛇让她恐怖; 此时他的手指如同冷蛇在颈项缠绕; 点点吞噬她心里的希望; 分明的惶恐盯着家辰红通通的眼; 样子好可怕; 这就是今天起要相依相伴的人吗?
趁他手上稍微的松劲; 以宁猛力推开他; 滚下沙发;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家辰扑了上来; 俨然一头发怒的狮子见着猎物; 毫不留情的撕咬; 她的脸颊; 脖子; 嘴唇; 以宁全身感到地板的冰凉时; 绝望的念头已然笼罩了她; 失神的眼睛死力盯着天花; 任由身上的人忘我肆意; 原来她以为的幸福那么虚幻不可及。
………
两年过后的梅雨天; 满身疲惫的以宁踩着阴绵细雨; 带着大皮箱湿淋淋出现在父母眼前; 扑通跪在花甲的老父母前; 冷冷清清的哀求。
“爸妈; 我可不可以回家。”
除了刚结婚的头一年; 以宁独自回来看过两老; 其他时间没有再见过; 她一直都说工作很忙; 不回来也不要父母去看她。 这两年到底女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她是如此憔悴而没有生机; 从前青丝满头的以宁; 才三十不到; 已然混杂刺眼的白发。 林老父母抱着心爱的女儿; 霎那老泪纵横。
“你回来; 回家来; 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她只是浑身摇晃; 没有一滴眼泪流出她那双曾经水灵的眼睛; 喉咙嘶哑叫了声;”妈妈”; 倒在林妈的怀里。
“以宁离婚了” 接到林妈哭诉的电话; 李为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年前那场堪称盛大的婚礼; 还让人记忆犹新。 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引起好多人的艳羡的目光; 就算是自己考上公务员再去南边出差看望以宁时; 她也是一直说自己很好; 只是显得劳累而已。 今天她的妈妈却打来电话诉说以宁离婚了; 只身回到C市。
已经是Y市旅游副局长的为容风风火火; 向王红星交待了一声好好照顾一岁的儿子; 催着司机开车去看以宁。 再见到以宁; 为容失望至极; 以宁看到她来很高兴; 说天说地但对于为何离婚却不透露半句; 急得为容要挟向何家辰兴师问罪; 以宁不高兴了; 板着脸冷冷的告诉她。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找他; 我和他是一个错误的结合;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是好。”
意外
林妈忧心忡忡偷偷拉住为容; 那次昏倒后; 以宁整天一个人独坐在窗前呆呆望着天空; 一首琵琶曲可以听一天; 不知在想什么。 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 就是这样的平静更可怕。 为容只有好言安慰林妈; 可她自己也对以宁非常担心。
无奈之下; 她想到了乔子洋; 近两年自己忙考公务员; 忙生孩子; 与他联系不多; 只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 而且在以宁结婚后不久; 也和闻英订了婚; 订婚仪式倒是简单; 没有请太多人; 为容前往恭喜时; 由心里反感闻英那种嚣张得势的模样; 往日单纯荡然无存; 但碍于子洋的面子陪笑; 由于怕与闻英碰面; 下意识减少与他们的来往。
乔子洋皱着眉头听完为容关于以宁的诉说; 失态的将脚边的垃圾篓踢得滚落一边; 脸色吓人的丢了一句给门口的秘书; “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待秘书张着口反应过来; 他已消失在电梯门后。
子洋二话没说; 拉着枯坐的以宁出门; 林妈要上前阻拦; 被老伴挡住; 低声劝说;”让她出去走走吧。”
那天; 阴雨带着点点春意连绵不绝; 子洋一直拉着以宁的手; 在”火房宫” 痛快淋漓吃了顿臭豆腐; 混进以宁读书的J院假模假式听了堂不知所云的大课; 空气中流淌的校园音乐; 雨中匆匆而行的莘莘学子; 洋溢的青春暖了以宁要封闭的心扉。
“子洋; 不用担心我; 我没事; 只是现在不想说话而已。” 她淡笑依然; 短发中的银丝; 眼里的苦涩无一不在告诉子洋这两年她过得不好。
“我不想过问你这两年怎么回事; 但已经过去; 只想你好好生活; 你答应过我的; 不要做个没信用的人。”
子洋撑着伞挡在以宁的头顶; 高大的身子却有半个淋在雨里; 看似随口的话; 以宁明了他的苦心; 低敛细眉; 睫毛微弯,走了好一会; 才抬起头; 若有所思地将手伸出伞外; 象似要在雨气中抓什么。
“我只是有点打不起精神; 过段时间就好了; 好久都没休息; 就当放个大假。 我会努力的; 尽管它那么难得握住。”
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以宁低沉的话尾音掩盖; 子洋听不清那个”它”是指什么; 过了很长段时间后; 才渐渐明白; 以宁指的是”幸福”; 她那么渴望幸福; 可是现实一次又一次残忍折磨她; 她却在一次次打趴后倔强的起来; 继续寻找。
众人不再追问以宁过往; 为容特地带着儿子; 一岁的小豆,来看以宁。以宁欢喜地抱着玩了好一阵; 小儿易困; 没一会就哼哼唧唧闹睡。 软乎乎的小娃娃横躺在以宁臂弯; 一下一下有节奏拍着; 嘴里低哼哄他睡觉; 晶晶亮的眼睛; 透出祥和的神采; 一旁和为容闲聊的子洋留心听她哼的却是”送别”
“长亭外; 古道旁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他竟然看呆了; 为容了然的捅捅他; 低声鼓励;”看以宁唱个歌哄孩子睡觉都不同; 不是我不提醒你; 现在机会来了; 不要再错失。” 素来洒脱的子洋面上浮现暗红; 心底有一道暖流缓缓淌过,熨帖着他的思绪。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呀?” 将入睡的娃娃放在床上; 以宁笑眯眯的问。
“没有; 我说以宁你那么喜欢孩子; 趁现在年轻; 再找个; 赶快生个自己的多好。” 为容有意替老友探听情报; 旁边的子洋倒有些拘束; 一颗心无端端提了上来。
“孩子。” 以宁一阵恍惚; 赶紧坐下; 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 好半天才从失神从抽出来; 她的失态落在为容眼里; 忧虑的与子洋对望; 他也发觉以宁的不妥; 随着以宁挤出惨淡的笑意; 子洋的心给什么捅了下; 隐隐不舒服。
……。。
“女人不会生小孩; 怎么行; 我们何家一定要有男孙; 否则; 阿辰阿爸在天要骂我…。。”
“阿辰; 你放我走吧; 再找个能替你生孩子; 为你们何家传宗接代的女人。”
“说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这里; 想从这里走出去; 看看每次做你都象个死人的样子; 怎么会有小孩; 我告诉你; 休想; 你就是一只不生蛋的母鸡; 也是属于我何家辰的…。”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折磨你? 每天想到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 爱的是别人; 我什么感觉。 每天要在外面作出恩爱的样子; 你以为我很好过吗? 这一切都是你; 贱格的女人。”
……
一句戏言钩起两年来的惨痛经历; 这两年里; 家辰计较以宁怀念过去的男人; 以宁憎恶他狭隘的自我; 两个人彼此惩罚; 彼此折磨; 曾有的那一点希望在冲突中消磨。
两人在众人面前表象的恩恩爱爱; 引人羡慕; 背着人,却是猫捉老鼠的生活,何家辰是猫,她是老鼠,一个虎视眈眈,不放过任何异常;一个竭尽所能躲藏逃跑。何家辰严厉反对她再学琵琶,哪怕在家里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