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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 又是一年一度的厂庆; 张敏整天乐呵呵; 哼着小曲; 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以宁知道; 那个肖辉大经理要回来了。
到了报道那天; 天都黑了; 也没见肖辉来宿舍; 张敏有些烦躁的在房里转悠; 早早打发凌霄回去。 以宁看着她有些失魂; 体贴的劝解; 说不定他的飞机晚点了; 说不定有别的事拖住了; 张敏依言稍有安定。
可是一连几天大大小小的会议; 肖辉都没来; 张敏也不能在公司碰着他; 就算去他住的酒店也不见人影; 她开始心生怀疑他是不是有意躲着。 最后一天; 她没有办法找到何家辰帮忙; 本来何家辰不管分公司这块; 但张敏欲滴的泪忍在眼眶里; 认识这么久; 她从来没哭呢; 他勉强点头答应。
这一见面竟然天都踏下来; 两人谈什么不知道; 但半夜; 以宁的门被敲得震天响; 张敏出车祸了; 回宿舍路上的十字路口冲了红灯; 与小货车撞上; 压断了腿; 头上也有伤。 以宁初听懵得脚都动不了; 前来报信的何家辰看她软塌塌呆在那里; 急得上前拉住她往楼下拖。 敲门声太大; 对面房间的凌霄; 黄万德睡眼迷朦站在门口; 看着何家辰拖住以宁的手; 惊讶的睡意都没了; 暧昧的盯住两人; 以宁意识到自己的手给他握着呢; 羞怯的甩掉; 冲着凌霄低呼; “张敏进医院了; 我要去看看; 你在这守着; 万一有需要; 我通知你。” 凌霄一个激灵; 激动的反复问;”什么; 什么; 怎么可能…。” 以宁突觉平时挺油嘴滑舌的凌霄态度过于诚恳。
到了医院; 老饶也在; 三人守了大半夜; 总算给张敏安顿到病床上; 腿断了; 可能以后还会有残疾; 头上; 手上都有伤口。 她一直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说要等过麻醉。
“怎么会撞车; 她的车技一向都很好。再说;这么晚了;怎么一个女孩在外面。” 老饶纳闷的问。 何家辰瞥一眼耷拉着眉的以宁; 狠气的说;”估计和那个肖辉有关。”
当晚; 以宁留下来守着她。 快天亮时; 她时不时低声呻呤; 估计麻药要过了。 张敏醒过来; 看清床前坐着以宁; 艰难的吐了一句话;”他把我甩了。” 随之滚滚的清泪打湿了包着头的纱布。
何家辰再来医院; 以宁清楚全过程; 肖辉在下面已经另有新欢; 作为旧爱张敏失恋了; 晚上回来时; 不小心出了车祸; 现在这个样子; 谁也没办法要求肖辉对她遵守承诺; 不过; 他下午会来看张敏。
下午肖辉刚出现在门口; 张敏激动的大叫;”滚; 滚;” 情绪非常起伏; 吓得他很快缩了回去。 张敏不愿见他; 他也没脸见张敏; 公司只有打发他回分公司。 张敏稍好出院后; 留在宿舍里休养; 公司专门找了个阿姨白天来照顾她,以宁瞧着她除了在医院里哭过一次; 再也没见她流过泪; 每日下班,阿姨都冲着以宁摇脑袋,见她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可来回几次发现她的焦距空洞的找不到。
以宁心里格外忧郁; 一起同室这么久; 她是个口硬心软开朗的女孩; 大学未毕业认识了肖辉; 因为他; 来广东进了”雅嘉”; 没想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且不说失恋对她的打击; 腿有残疾将给她终身带来影响。 爱情; 难道真的抵不过时间;距离吗?
她将张敏的事通过邮件告诉剑书; 聪明的剑书理解她的忧虑; 立即打电话过来,不住地安慰以宁, 醇厚的话音绕在她的耳边; 只是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听得以宁眼泪婆娑。
“我爱你; 永远不会变;” 仿佛就在身边低诉; 没有大海的隔离; 没有时间的差异。
年夜
张敏腿伤渐愈; 可以撑着拐杖行走时; 她向公司要求上班; 可是她是不能上下班骑车了; 何家辰询问以宁她的情况; 以宁思前想后; 不如让她上班吧; 这样起码还有个精神寄托; 比孤零零在宿舍里胡思乱想要好。
这时; 凌霄自告奋勇承担接送张敏上下班的任务; 按他的话; 养兵千日; 用兵一时; 平时吃她们的多; 现在是回报的时候。 第一天一早起; 凌霄就等在门外; 下楼梯; 他细致的扶张敏小心翼翼; 以宁跟在后面替张敏拎着包; 凌霄很紧张; 额头密密的细汗; 时不时偷偷抬眼向张敏; 她由始至终漠然冷着脸。
此时; 公司的系统基本完成; 以宁正在是留是走之间犹豫; 何家红又将她调往核算科; 负责集团的报表; 外加言语诚恳说服以宁。 一个调令使所有的人吃惊; 因为核算科已是公司核心的财务中心; 所有的财务信息最后在此汇总; 这个科里科员一直都是何家红的亲信; 科长阿芳是她高中同学; 科员阿青; 阿婷;一个是老总的小姨; 一个也与何家沾亲带故; 以宁这么一个外人突然空投核算科; 跌坏了好多人眼镜。
开始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以宁已经能够听得懂大半广东话; 心里明晰非议在流传; 但君子坦荡荡; 自己心里清楚怎么回事; 所以她不是太在意。 好在核算科长阿芳性格温顺; 以宁和她在上系统时也打了不少交道; 很快就融入了岗位中。
以宁周末会抽空去广州上琵琶课; 方便时; 经过沁怡的房子开开窗; 通通气; 但从不在那过夜; 没有剑书; 沁怡在; 以宁觉得对那里陌生的很。 剑书租的房间早在他离开时退掉; 曾经去看过一次; 正巧那次是搭何家辰的顺风车; 坐在车里; 仰视曾经兰花布窗帘缠绕的那扇窗; 已经换成红红绿绿; 以宁不能自己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哭起来无声无息; 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 何家辰好不容易才忍住将她抱到怀里安抚的冲动。
何家辰隐约听见公司里的传言; 连老饶私下里都问他; 到底对林以宁什么感觉。 他用极其平静的口气回答; 能有什么感觉; 顶多是好朋友。 老饶与何家辰关系相当深; 因为两人都清楚相互的心思; 但现在的情形; 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只有暗地商量一番。
“你这么说; 我放心了; 可我总觉得你对她不是这么简单; 不会是喜欢她; 不承认吧。”
“阿饶; 你知道我的想法的; 除了曾经的那个; 我还会想别的女人吗?”
“谁知道; 哦; 说起; 我的朋友从美国那边来了一些消息…。。”
何家辰素喜眯着的细眼; 蓦地睁开; “说。”
“那个可能性很大; 但你知道; 这些人去到外面都起洋名; 现在确定是姓关; 英文叫Linda…。”
“麻烦你朋友再打听清楚; 我不方便; 你多操心了。”
“那里; 我们两谁跟谁;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不是吗?”
“说你那份; 阿妹那里怎么没动静? 你也主动点吧。”
“唉; 你也知道你家的阻力太大……”
这么些年; 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关琳琳; 离开东莞的她; 如同浮萍四处漂流; 最后的消息竟是她出国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 他心里应该是舒畅的; 可另一个娇俏的女孩浮出脑海; 看见她会舒心; 看她哭会难受; 愿意帮助她; 愿意照顾她; 难道真没有感觉吗? 何家辰不肯深究; 告诉自己人家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 是绝不会扮演横插一脚的角色。 现在希望阿饶能传递更多的信息。
以宁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告诉她; 上海的嫂子”有了”; 随之抱怨; “这些年轻人真是自以为是; 什么都要瞒着大人。 “ 以宁一头雾水; 再三追问下; 妈妈东一句西一句才说清楚。
原来以安沈茜刚到美国; 沈茜就怀过孕; 那时条件差; 两人又仗着年轻; 不会调养; 怀着孩子还去打工; 到三四个月后竟然流产了; 而后一直没消息。 过年家里给了很大压力; 找了好些医生调理; 现在好容易有了; 再也不敢大意; 只有如实告诉家里; 爸妈着急收行李去上海照顾沈茜; 并通知以宁; 如无意外; 过年也留在上海了。 临了; 林妈发一句牢骚; 这女人怀孩子; 生孩子马虎不得; 否则将是一生的伤痛; 千万要好好对待孕妇。 见识过沁怡的教训; 以宁也替嫂子紧张; 放下妈妈电话; 连忙问候嫂子; 好在她一切正常; 一颗心才放下。
圣诞节照例收到剑书在海外订的鲜花; 照例是百合; 勿忘我与一朵红玫瑰; 照例接到海外来的温柔情话; 剑书用他的方式承诺以宁; 并且告知她; 自己可能在明年中完成学业; 实习后; 下半年回国。 欣喜的以宁告诉他; 明年可是一九九九年; 一个新世纪就要开始了。 剑书温情脉脉戏谑; “那你不如作一个世纪新娘来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 以宁羞涩难当; 一句温情话; 深深刻在心底; 万分期待她的意中人回来; 携着手; 带她成为那天最美丽的新娘。
考虑到嫂子养身子; 以宁通知妈妈不去上海过年; 留在平安镇; 留下来的还有张敏和凌霄。 此时; 以宁已经看出来; 吊儿郎当的凌霄对张敏独有情钟; 但张敏对此置若罔闻。 以宁暗里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