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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又能说我心中没有小小的侥幸呢?既然我自己都吓得不敢认自己,那师父呢?他能发现我就是那个曾经围着他打转的小清儿吗?
想到这里,我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老娘实在是太点正了!老娘不用死了!哈哈哈!”
我越想越开心,越开心越笑,笑到一滴清泪滑出眼角,溜进嘴里,最终化成一片苦涩的自嘲。与他在一起,却要如此遮掩才行,可真够讽刺的了!
收拾好心情,找到些藤条后,才抱着向来路返回。
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有先见之明!正因为那晚的晚餐太好吃,而我又如此护食,就是吃不了也坚决不给别人,本着不铺张不浪费的良好品德,吃不了兜着走,才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老林子里有食物可吃。
根据食物过期就坏的原理我断定,自己并没有昏迷多久。望着那一身血衣,昏迷不醒的身影,此时心中竟然有个小小小小的期盼,希望姬羽颜不要这 么 快‘炫’‘书’‘网’找到这里。
于是用嘴渡给师父一些清水和经过咀嚼后的糕点后,我利落地将藤条用内力震成丝状,编制成一张席子,迈着疲惫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师父离去。
正文 第十七章 前行
我执着地背着师父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前行,亦如我执着的心。感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东西,我明知前方迷茫,却还是毅然背负着超负荷的沉重,倔强地向前走去。
可能是上天怜悯我卑微的心思,师父经过我的照料,终于醒了。只是他看不见了……
看不见我如今丑陋的面貌,也认不出我是谁,更是睁不开那无论是蓝还是红都能让我沉沦的绝美眸子。让我能安心扮演一个路过山下而仗义救他的江湖女子,一个与他没有过牵挂的孤儿。
路过的风景不断复制在我的眼中,通过我的口讲述给他。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从不说话。可能突然残废的事实让他接受不了打击,或是他连声音都失去了吧。
耳边是自己越来越粗重的*,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依然凛冽的冷香。
“休息一下吧!”身后突然传来涩哑的声音,虽然不再那般清新,却说不上好听不好听,徒增一丝沧桑,却始终能撩动我的心。
我压抑住激动的心跳,将他小心的放下。然后去找些水,我们的干粮吃完了,也没有带水的工具,只能走到哪喝到哪。
当我从丛林深处回来时,他正努力匍匐着前进,半只身子*在炽烈的阳光下。我三步化作两步的上前,将他扶起。他只是淡淡一笑,“我想晒晒太阳,阴暗让我觉得好像去了地狱。”
我抱起他,将他轻放到一颗小树下,枝叶不会遮挡住光芒,枝干能叫他依靠。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有酸液有甜。很复杂!
我酸涩的是,曾经那般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废了。他全身骨骼尽裂,经脉破碎,一看就知道姬羽颜在我坠崖后是怎么好好稀罕了他一翻。幸好姬羽颜没将他剁成肉馅,也可能是他不堪受辱自己跳下来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没有问他,问了也是徒增伤感罢了。
而我甜的是,终于有机会让他依靠我了。他若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指微动便决定别人命运的人,我又如何能这样叫他依赖呢。起码他现在离开我便活不了。还是比较让我满足滴!不够这个想法让自己打了一个冷战,太寒了!原来我这么变态啊!
“你怎么了?”他侧脸询问。
我缓过神,支吾着,“没事儿!我刚刚找到些藤条,可以给你做把新椅子了。”
语毕,我匆匆离去,生怕太接近他会让他察觉什么,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扑进他那让我朝思暮想的清冷怀抱。
这一路,藤椅总是坏掉,我只能不断做新的,编织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有时候还能做出点花样。摆弄着手中的藤条,我心中感叹:这要是哪天我独自流浪,还有一个养家糊口的本事,咱现在高低也是手艺人了!哈哈!
可又不免苦笑,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也许下一刻我就会死掉了。我只是背着他一起路过生命旅途中的风景,到了目的地的那天,就是我生命尽头的那天,只是我确实自投罗网。
心中想着,手上不注意,被扎破了手指,*的色泽有些刺痛了我的眼。
“你的手破了。”
我循着声音望去,看着眼前淡锁的眉头,脑中却是竹院中,他翩然的身姿,同样淡锁的细眉,心疼的双眸,“清儿,你又流鼻血了。”
不知道师父那美到让人窒息的双眼,在送我去死时,还能不能再睁开,好好的看看我……
“过来。”
“嗯?”我听话的走过去。蹲*子,“怎么了?”
“把手拿来。”他淡淡的说着。
我伸出手,任他摸索着抓住。然后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他微微张启柔粉色的唇瓣,将我染血的手指轻含在口中,一吸,舔吮地啧啧有声。囧了!
我的大脑顿时不受控制的开始想歪歪,一副旖旎的画面轻轻晃入脑海,震撼地我鼻血横流。绝美的师父,妖娆的妖孽,相互纠缠着彼此的身体,手指扣入彼此的菊花……
吸一口口水,太劲爆了!哇卡卡卡!
脑中YD的想着,直到他将我手指吐出,淡淡地说:“好了。”
“嘿嘿嘿!”我盯着手指傻笑,有时候自娱自乐一下也蛮好的嘛!
师父轻挑眉梢,“笑什么?”
“没什么,我这人脑子有病!就喜 欢'炫。书。网'想些乐子,自己逗自己一下,自娱自乐嘛!”
他笑了,笑容似是极地深处盛开的一朵莲花,绽放着傲人的风姿,冰柔的唇畔轻轻溜出他依然低哑的声音:“自娱自乐吗?呵!你倒是有让自己开心的本事。”
哈哈,那是那是!主要是你提供给我的!只是这些话,我没说。打死也不能说。我心中坏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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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清风明月中悠然度过,师父自那日起与我的话越来越多,但大多是问我笑什么。其实我这人就是喜 欢'炫。书。网'发呆,然后想些有的没的自己乐和一下,至于内容……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于是每当他问起时,我都会给他讲个笑话。时间久了,我便知道,只要他问我笑什么时,就是想听笑话了。因为有时候我根本没乐啊。
但是,每次看着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心里都会满足得很。因为……他从前,从未如此对我笑过。
“师,公子,前面有村庄!”我高兴的叫嚷着,差点喊漏嘴。我觉得他听到了,因为他耳朵很灵,但是他没追问,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我迈着激动滴步伐,向村庄走去。嗷唔!有人家了!大米饭啊!菜啊!天知道我多久没吃盐了!会不会为此留下病根为日后变成白毛女打下了不好的基础!呜呜……
正文 第十八章 尴尬的一间房
这座村庄叫孟村,全村子都一个姓,且与世隔绝,让我华丽丽的联想到近亲通婚。他们不以种田为生,男人们白日里都会出去狩猎,而女人在家养蚕。到了晚上就会各回各家,做点爱做的事情。生活很是祥和啊!
正因为他们与世隔绝,所以当我背着师父,张着大嘴,红着小脸,一脸激动滴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张大眼睛看着我们。好吧,确切点说是看着我们的……咳咳……惊世骇俗的前卫造型!
野外生活那么久,我和师父身上原本破碎的长衫,早就变成坎肩儿和短裤了嘛!囧。
源于第一次亮相就带给全村老少不大不小的震撼吧,所以当他们听说了我的遭遇后都惊恐地摇着头,颤巍巍地表达着他们家没地方,然后毅然决定让一个叫孟德刚的男人收留我们。
顺着村民指的方向,我背着师父向孟德刚家走去。心中估摸着,这个孟德刚八成是不招人待见,否则怎么会把我俩安排到他家白吃白喝去啊。
可是事实恰恰相反,后来的日子我知道了,孟德刚不但在村中人缘极好,还是个十分阳光,百分热情的小伙子。只是他的品味……额……确实有点另类。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叫孟德刚的男人时,真是狠狠的被雷了一下。
只见他身着藏蓝色劲装,贴合的剪裁,恰到好处的秀出他完美结实的身材,一件灰蒙蒙的有些破旧的披风斜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