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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普朗多抬起了胳膊,他拿着名帖放在了桌子上,但依然没有递给德利尔,他还需要再努力一下,“非常的抱歉,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你叫……德利尔?好的,德利尔先……生,我可以把名帖还给你,但是你考虑过你该如何找到典狱长吗?你确定你知道如何与典狱长打交道吗?”
“那可是一个野蛮的人,他很危险,也很无礼。不如……这样!”,普朗多的脑筋以偷情被他妻子发现时的速度高速的转动着,如果贴近他的脑袋,将耳朵贴在他的头皮上,甚至能够听见脑浆旋转时飞溅的噼啪声,“我带着你以及拿着这份名帖,一起去找典狱长,然后我来劝说他同意你的要求,毕竟你的要求是在他的地盘上拿已经属于他的人来出气,这对他也是一种无礼的行为,你觉得呢?”
越说越顺溜的普朗多脸上多了一丝笑容,“你应该听说过,犯人们都称典狱长为国王,那么那些犯人其实就是国王的子民,所以这件事需要沟通一下。我和典狱长多少有一些关系,应该能说通他,到时候你会有机会好好出这口气的!”
德利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快一点,我要在晚上五点之前回去见薇薇安夫人,耽误了我的时间倒霉的绝对不会是我。”
“没问题!”,普朗多暗地中松了一口气,他将名帖递给了德利尔,同时也从桌子后绕了出来,“你先坐一会,我去安排一下工作,最多五分钟我们就从出发,坐我的警车去。”
德利尔达到了目的之后也不想无理取闹,他安静的坐在了吧台边上,在普朗多热情的招待下还倒了一杯酒。
这一坐,就差不多坐了十几分钟。
普朗多出了办公室之后立刻找了一名和他比较熟悉的老警员,他不敢找年轻的小警员,因为他明白这些刚刚从警察学校里或是从部队里转过来的年轻人都有着让人无语的正义感。当警察是需要正义感,但也要看在什么时候,每时每刻都正义感爆棚只能坏事。
“科德他们送走了没有?”,两人走到一楼楼梯后,普朗多询问了起来。老警员点着头回应了他,科德一行人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个答案让普朗多彻底的放心了。从警察局到地区监狱需要跨越整个城区,离开城市并且继续走上大约二十公里左右,才会到监狱的外围。
押送的车辆速度不快,并不是路不好,也不是车子不好,这里面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灰色的规则。有时候一些犯人在押送前往监狱的路途上,会有犯人的亲眷或是好友甚至是帮派中的上级在路边等候。他们会交代犯人一些事情,或是按抚一下犯人的情绪,在这个触犯的规则的过程中多少也会给负责押送的警察一些好处。
钱是最常见的,少的时候二三十块,多的时候三五十块甚至是上百块,除此之外还有香烟和酒可以拿。押送犯人是一个油水很足的工作,所以这些警员们在路上能开多慢就开多慢,恨不得开个一年半载才好。
算一算时间,他们应该才出城。
普朗多立刻向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嘱咐道:“你立刻去找歌多尔,告诉他事情出了一点变化,让他去拦住押送的车,然后把那三个家伙狠狠的揍一顿,至少让人看不出他们的样子,你跟着他一起。”,他用力拍了拍老警员的肩膀,虎口压在对方的后颈上微微用力捏了捏,“明白了吗?”
老警员面色一整,用力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找歌多尔去把那三个家伙打的面目全非,我和他们一起。”
“很好!”,普朗多不吝的夸奖了一句,“不要把人弄死,但一定要看不出来他们原来的面貌,要他立刻去做。做完之后你先一步到监狱,如果看见了我的警车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没有看见我的警车,就让押送车再慢一点,听懂了吗?”
“嗯,听懂了,不能打死,我先走一步去监狱,您在的话我就在外面等您,您不在就让押送车停下来。”,老警员稍微改变了一下,但普朗多并没有反对。
普朗多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领子,扫了扫对方的肩膀,“这件事一定不能出任何纰漏,做得好歌多尔那边不会少你的好处,过一段时间老安德退休之后,你就做好准备吧。”
老警员一个激灵,安德是分局的局长,特耐尔城一共四个分局,虽然说起来分局局长权力也不见得有多高,但这是一个跨越式的进步。这就意味着将来有一天他有机会问鼎地区警察局局长的宝座,即使做不到,在分局的管辖区内,他也将拥有很大的权力。权力经常莫名其妙的变成财力,对于他这样已经迈步走进中年的老警员来说,除了权力之外,他只对金钱感兴趣。
望着老警员跑出去的背影,普朗多松了一口气。他躲到了档案室里,盯着挂钟,等待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计算着老警员应该已经联系上歌多尔之后,才从档案室走出去。
他带着笑容推开了局长办公室的大门,“等急了吧?工作实在太繁忙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第八十七章 醒悟()
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德利尔摸了摸屁股,他怀疑自己的屁股已经被颠簸的裂开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路况如此之差的道路,除了接连不断的坑洞之外路面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子。警车可能很结实,但是舒适性就未必足够让人满意,是不是就要飞起来的车子让德利尔觉得自己所走的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他望向普朗多的时候,普朗多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小路更远,更颠簸,也更难走,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德利尔感觉到不舒服。人在感觉到难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即使再破再烂,家赋予的意义也是决然不同的。舒适,温馨,充满了温暖似乎就是人们对家的定义,在经过粗暴的对比之后,德利尔或许见到了那三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家伙,就立刻想着要离开。
典狱长是一名如同德利尔想象中一般的胖子,腆着一个肚子,秃顶,脸上的皮肤油腻腻的让他感觉到有些恶心。特别是典狱长鼻孔中的鼻毛可以清楚的看见,甚至有一根还从鼻孔中伸了出来,随着他的呼吸和说话一翘一翘。让德利尔有一种拿着剪子为他修建一下鼻毛的冲动,他可是一个喜欢干净整洁,富有艺术气息的高雅人士。
典狱长是一个很和气的人,说话非常的有礼貌,一点也不像普朗多之前描述的那样不可理喻,甚至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咖啡这样的东西存在。德利尔还以为典狱长除了酗酒之外也只剩下酗酒,为此他必须向典狱长道歉——在心里。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典狱长告诉了普朗多和德利尔,科德那三名犯人还没有押送来。听着普朗多和典狱长之间低俗下流的笑话,德利尔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些男人怎么能够如此的无耻到用人体的器官来说笑话?难道他们就没有一丁点的羞耻心吗?
就在德利尔忍受到快要忍受不了的时候,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终于有人来汇报工作,科德已经他的朋友正在履行入狱程序。德利尔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也能履行自己的“程序”了。
在他来之前,杜林就告诉过他,无论他看见了任何可能是科德的人,都绝对不是科德,因为科德就在他的手里,而且已经亲密的与泥土接触了。他必须咬死自己所见到的三个人是被人冒充的,并且把这个消息反馈给薇薇安夫人。为此杜林会付给他一千块钱的酬劳,以及承诺在未来一个月内不会再殴打他。
同样,如果他做不到,那么他将失去一千块钱的好处费,同时也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的每个周末,和杜林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面谈。无论是为了一千块的好处费,还是为了不挨打,德利尔都决定即使自己看见的三人就是抢了他的钱并且殴打他的那三个人,他也会睁着眼睛说谎话,咬死不是这三人。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杜林的意思是让他告诉薇薇安夫人,他所见到的人并不是他想要找到的人,而不是让他在这里就把话说出来。
当他亲眼看见三个连站立都很困难的家伙互相扶持着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兴奋,只感觉到了恐惧,战栗,发自灵魂深处的寒冷!同时也在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他对薇薇安夫人所说的话所影响到的人物绝对不只是歌多尔一个人,还有普朗多这位地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