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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安委会副主席,他发现杜林在瓦修镇和本地的瓜尔特人商量修建教堂的事情,又要在这里开设同乡会,他并没有和其他什么人接触。
但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发现——他们隔壁居然住着一群自由阵线的淘金者,他们似乎打算要洗劫瓦修镇获取物资。这是一条比杜林见了谁和谁说了什么更加重要的情报,一旦能够抓住这些人挖出自由阵线的情报,安委会就立了大功。他们能够压制军情处一头,压制军方一头,甚至包括了其他对内的情报和肃清部门。
这是一件对安委会上下都格外重要的事情,这意味着明年的经费至少可以上升十五个点,意味着很多人将升官,意味着又会出现一批新的既得利益者。
只是没想到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军方正好在镇子外整备,本地的治安官正在说明情况。于是本来应该只属于安委会的功劳,平白分给了军方一份,这让副主席阁下一直冷着脸。现在他看见这群混蛋居然毫不顾忌他的人还在里面就朝着木质结构的旅馆开枪,一下子就怒了,这根本就是谋杀!
指挥官哼笑了一声,“不用担心,我告诉过他们,绕过203!”
是的,203,就是杜林上午住过,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艾瑞克这个名字登记的203。
这就是杜林的第二部计划,他不仅要除掉这些淘金者,还要把自由阵线的信息透露出去,同时还需要按照约定让艾瑞克获得天大的功劳,让他被都佛打死的同事获取一枚英雄勋章作为他存在过的痕迹!所以这些淘金者必须死,艾瑞克作为发现了一切的人,在剿灭了自由阵线之后必然会得到上面的重视,他的任何要求只要不过分,上面都会点头同意。
杜林解决了后患,又给他铺了一条路,也满足了他对同时的愧疚!
布雷斯特卷缩着身体躲在另外一间房间的墙角里,他身上中了好几枪,这些枪伤看上去很严重,但绝对不会致命。木头结构的墙壁和房间里的加剧最大限度的衰弱了子弹的杀伤力。当然,有走运的,自然也就有不走运的,比如说他身边另外三个兄弟,都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布雷斯特会记住这些人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前仆后继为自己挡子弹,说不定自己也会死。
就在屋外枪声停下来的时候,布雷斯特经过短暂的考虑最终决定投降,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他还有一个消息可以保住自己,那就是杜林和自由阵线的关系。一旦他和官方达成协议,他必然会无罪释放,说不定还能捞一笔。就在他挣扎着起身的时,一个阴影遮挡住房门对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让房间里变得幽暗了一些。
他顺着阴影看见了一双皮鞋,一条不错的裤子,以及……一个枕头。
下一秒,噗的如同在耳边拍了一巴掌的声音之后,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缓缓倒在了地上。艾瑞克走到七具尸体前再次检查了一下这些人是否都死了之后,用枕头夹住手枪对着自己的大腿和侧腰来了一枪。然后他举着双手摇摇晃晃的从旅馆大门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撕喊道:“我是安委会特工艾瑞克,我要求见我的上级!”
“非常感人的剧情!”,杜林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正在为艾瑞克的演技鼓掌,“接下来就是另外一场群戏了,可惜这场戏我们看不了!”,他略带着惋惜的说道!
第六五六章 信念()
“杜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安委会副主席阁下心中本来还留存了一丝对杜林的怀疑,但是看见杜林主动靠过来“占便宜”时,那一丝怀疑就烟消云散了。他干副主席之前也是非常标准的外勤转内勤,最后爬到高位。经过他的手处理掉的犯人也有很多,他深知这些罪犯的心理,那就是能离他们这样的人有多远,就离多远。
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不出错,这一点或许不那么绝对,但是在大多数人身上都是很绝对的。当你做了一件坏事,面对着恰好可以因为你做了坏事给予你极大惩罚的人时,总会下意识的封闭自己的思想和内心活动,让自己一直都处在一个非常紧张的情绪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不要给对方发现自己的可疑。
这种状态保持一小会可以,长时间却不行,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谁能够长时间保证这样的状态,除了那些变态连环杀手。
他不认为杜林是这样的人,因为杜林这样的人不是变态,那么一定经历过许多普通人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遭遇到了许多的坎坷并且克服了这些难关,才拥有一种常人无法拥有的心态和气度。杜林这么年轻,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在他人生的前十六年里,他只是一个农夫的儿子,他做不到!
杜林笑着摘掉了帽子点头致意,“非常感谢您能够捎带上我们,要知道最快的一列班车也是在三天后,我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说着杜林配了一眼身边空着的卡座,非常礼貌的问道:“我能坐这里吗?”
副主席阁下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这是从瓦修发往凡利尔的临时列车,车上都是安委会的人和一些军方的人,因为现场的七名淘金者很不幸的居然都死了,这让他们的行动出现了一点差错。但好在还活了一个,虽然说这个家伙不是淘金者是安委会的特工,不过不要紧,只要他知道一些事情就可以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名叫做艾瑞克的特工也受了伤,已经陷入了昏迷。
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足以让他快速的恢复过来,所以大家需要先回到凡利尔,然后再做出决定。至于会不会因此让自由阵线的人嗅到风声逃出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就算对方快速的转移,他们也会留下足够多的痕迹。那可是一大群缺少马匹和快速移动道具的人,他们如果不想丢掉虽然不多却很沉重的物资,只能选择用腿来转移。
让这两伙人想不到的是在他们刚要离开的时候,杜林居然主动凑了上来,还希望他们能够把他带回凡利尔。对于这个要求,无论是安委会还是军方,都欣然同意。这一路少说两三个小时的路程,足够他们在路上近距离的观察杜林。
眼看着杜林坐下之后,一名军官模样没有带军帽的中年人笑着坐在了副主席阁下的身边,他还朝里面挤了挤,副主席阁下只能给他挪开了一点地方。他坐下后把帽子放在了卡座之间的桌子上,笑着向杜林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帝国陆军西部分区陆军上校,曼因。”
杜林与他握了握手,笑说道:“我一直都听说西军区的军人都是钢铁铸就的,见到了曼因上校,我才知道这句话说的很对。”
这句恭维话的背景就是南北战争,当初帝国中部以南全部沦陷,南方军区根本无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联邦军一步一步的推进到帝国中部,威逼帝都。然后就发生了联邦主力被围困的大逆转,在这其中西部军区贡献了不少力量,他们在中部偏西的玛瑙河主流域钳制住联邦军疯狂的进攻,让联邦军以内陆河为运输线的“漂流计划”彻底落败,所以为了掩饰帝国陆军都是无能之辈的概念,官方推出了钢铁西军的口号。
杜林的话让曼因非常的开心,两人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副主席阁下也开始插话,“杜林先生,瓦修镇离大城市那么远,这里也有什么利益值得你亲自前来吗?”
杜林笑着点了点头,“利益?不,不,阁下您可能还不了解,有些东西比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更值得我们去拥有,比如说信仰!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一见本地这些愿意集资建立同乡会的同胞,顺带着和瓦修镇谈了一笔生意,我要在这里开一片农场,需要本地农夫的帮助,离开了本地人农场自然也不可能存在,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目的到说得通,而且杜林没有掩饰同乡会这个玩意,让副主席阁下更加相信杜林是“无辜”的。
同乡会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个麻烦的东西,如果说它是一个宗教信仰组织,的确不能说不对,因为所有同乡会里都会有诸神雕像,会有史诗彩绘玻璃。都了周末也会有信徒聚集在同乡会的教堂里祷告诸神请求赐福,或者忏悔什么的,这的确是一个宗教信仰组织。
最关键的是不犯法,在早期帝国对于这些战败民族的态度是彻底的毁灭他们所有的东西,包括了过去可能存在过的辉煌和自信,还有就是文化和信仰。纵观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