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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现在,他很富有,可他孤独。他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没有交心的朋友,没有值得依靠的伙伴,他孤家寡人一个。
有时候他又会怀疑,是不是他的父亲将“背叛”的基因传给了他,以至于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总是权衡利弊之后,选择最稳妥的那一个,也是最无情的那一个。
他想要改变,也渴望改变,但是他没有勇气去做这些事。
一道极亮的光芒瞬间点亮了整个世界,紧接着耳边传来轰隆一声雷响,倾盆大雨一瞬间就模糊了整个世界。
“下雨了!”
望着铁栏杆外的天空,都佛用拆掉的床板将小小的窗口堵了起来,不让外面的雨水涌进来。现在的天气有些寒冷,该死的笼舍里连必要的取暖设备都没有,也不知道其他房间里的人在这样的地方是如何度过冬天的。都佛搓了搓手,将崭新的被子盖在了身上,终于感觉好了一些。
火炉明天才能送过来,今天晚上恐怕要难熬一些。
杜林平静的披着被子坐在床板上捧着一本书,他在看书,有时候会遇到不能理解的词汇,就用笔在词汇的下面划一道横线。凯文的话一直让他铭记于心,任何时候只要有时间,他都会看一些书,无论是什么书。
他现在手里捧着的,是一本有关于对战争反思的书,叫做《我的战争》。书中的主角,也就是作者,幸运的经历了四十一场战斗并且活了下来,等到了卫国战争胜利的到来。但是这位幸运的家伙,失去了两条腿和一条胳膊,那是最后一场战斗,也是最惨烈的一场战斗所留下的痕迹。
来自敌人密集的覆盖性攻击一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双腿和一条胳膊,恰好他身边就有一位医疗兵,简单的为他止住了流血包扎了一下,让他活了下来。
虽然他活着,也看见了战争的胜利,但是他觉得这场战争其实输了。
一个昔日里强大的帝国却被一个昔日里看不起的邻居按在地上一顿暴揍,差点连裤子都被脱了。保住了裤头是一时的胜利,但绝对不是全部的胜利。作者的口述加上记录着的再创作,就有了这本反思战争的书。不仅反思了战争,还反思了政治体制,反思了病态的社会。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本书都是热销榜的常客,即使是现在,这本书的销量依旧可观。
那个可怜的老兵兼作者用了一辈子去奋斗都没有让自己的口袋里有超过一百块钱,但是战争却让他成为了暴发户。两条腿和一条手臂换取富足的生活值得不值得,也是一个值得反思的事情。
“杜林,手续批下来了,现在开始提审,你先出来。”,梅森笑眯眯的站在房间外,敲了敲房门。在这个野蛮的世界里偶尔也有文明的法律法规,而这一切都是新党带来的。
杜林仔细的将书页折了一个角,将披着的被子抖了下来,穿上鞋走向了梅森。
一边走,他一边抱怨,“该死的,这里实在太冷了,你们就是这么虐待犯人的吗?”
“至少我们不会揍他们!”,梅森回答道。
第一四五章 审讯()
单独的审讯室,设立在地区警察局的办公楼内。杜林的审讯惊动了不少警员,只要是手里没有工作的,几乎都挤在了审讯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审讯过程。对于杜林这样身份与地位与众不同的“大人物”的审讯,大家都是很好奇的。这样的大人物很少能够“活着”被审讯,他们不是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就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比如说不久前的歌多尔。
警员们总结出一个道理,背景和交际越复杂的人,一旦因为某些事情进入了警察局,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出去,基本上就不用出去了。他们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注定不能被普通人所探知,所以只有用死亡来守护那些秘密。
杜林不一样,他的背景相当的单纯,现在唯一流传的就是杜林是海德勒的人,专门给海德勒干一些脏活。海德勒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本州的人,加上他的种族和一些其他原因,手脚暂时还不足以伸进警察局,也没办法让一个被关押的人自杀。至于消息的准确性并不在大家的信息收集当中,相反的是在他们流传自己所知的“秘闻”时,往往还会添油加醋一番。
“你认识这个人吗?”,警局的副局长,一个看上去有些病态的中年人,他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灰白色,即使是在寒冷的深秋,额头上和鬓边依然挂着一些汗珠。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以至于让他举起的相片也不断的抖动,“这一家人失踪了,而现在他们的产业成为了你的地盘,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杜林定睛望去,是农场的一家三口中的男人,他点了点头,很坦然的说道:“我认识他,他把他的农场卖给了我。”
副局长……他的名字叫史蒂文,很普通的名字,在警察局中也很缺乏存在感。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是很好,几乎常年请假在家。好在普朗多这位局长对“自己人”还算大方,每个月的薪水和“补助”一分不少的发放给了这个病秧子,让他即使不工作,也有足够多的钱用于养家和看病。
他很少来警察局,只有侦办一些重大案件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警察局的审讯室中。有人传言这是一位很厉害的警察,他有一个聪明的脑袋,也有很敏锐的观察力,很少有罪犯能够逃脱他的审讯和调查。至于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一样没有人知道。
史蒂文将照片放下,拿起手帕擦了擦鬓边的汗珠,“你杀了他和他的家人……”,杜林微微抬起头,望着副局长,副局长先生毫不畏惧也没有任何退缩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你为了夺取他的农场假意购买,然后办完手续之后,你就杀死了这一家人,抢走了已经不属于你的金钱。”
杜林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如果你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这一点,我或许真的无法反驳,但是在这之前,这一切都是你的假设。”
史蒂文也笑了起来,他换了一个话题,“你很镇定,说真的,我从十四岁开始做警察,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三十一年了,我见过很多罪犯,有暴躁的、有冷静的、有疯狂的、有变态的,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足够的年纪和社会的经验。我不愿意说是这个世界把他们逼到了那样的境地,但是我很好奇,是怎样的环境养成了你这样的人。”
“沉稳、冷静、胆大,你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能够搜寻到证据,也很肯定我一定找不到任何线索……”,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拿起笔在桌面的本子上记录了一些信息,“说实话,我已经可以肯定你就是凶手。一个正常的少年人在面对故意谋杀的指控时,哪怕他真的是无辜的,他也会表现出紧张等一系列的心理反应,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是你很冷静,冷静到有些可怕!”
“我认为早在一段时间之前,你似乎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计划,也确认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所以你知道自己不会有事,才如此的冷静,是这样吗?”
杜林耸了耸肩膀,“如果我说是的话,那么这句话会作为指控我的证据之一吗?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史蒂文放下手中的笔,偏着头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普朗多,笑说道:“很狡猾的小子,也很聪明,我相信这些指控应该都是真的……”,他拿起右手边桌角摆放着的大约一寸厚的卷宗,里面都是一些指控杜林和同乡会犯罪的证据,“但是如果我们想要让他认罪,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同时也会很艰难。”
史蒂文说的很直白,也没有回避杜林,根据帝国法律,犯罪嫌疑人的律师介入必须在第一次审讯之后,这是为了避免律师在外界通过某些渠道得到或者改变了一些信息,然后交代给犯罪嫌疑人,让他在审讯时说谎。
在四年前,一位杰出的演员被指控残忍的杀害自己的妻子以及妻子的父母,他被抓捕之后拒绝吐露任何一个与案情有关系的内容,反复强调需要在律师的陪同下,才会开口。他与律师的第一次见面则是在两个月后,在外面活动的律师经过漫长的时间打通了所有该打通的关系,然后在见面时交代了他该如何面对审讯,以至于到最后这位演员在一系列的证据配合下,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
两个月的时间里律师为他伪造了真实的“狂躁症”和“妄想症”的精神疾病证明,当然第一次诊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