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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祁皇虽日日沉迷犬色声马,脑子还没糊涂到轻易相信的地步,天下哪里能找得到行刺还要表明自己身份的傻子?
只是祁景灏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看了眼身后的近卫,问道:“刚刚那个过来求援的宫人呢?”
他带来的几个侍卫也意识到了什么,四处寻找,却看不到刚刚来求援的人。
这时,靖王清咳两声,对着江月承说:“江公子今日受到惊吓了吧,我们也回行宫吧。”说着,牵了匹马,递给江月承,“三弟,二哥找你借匹马。”
江月承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扫了众人一眼,便和靖王匆匆走了。
留下睿王和几个亲卫在清理战场。
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祁景灏并没赶她离开,心知这丫头的承受能力,只是他亲卫叶秋夜见一个画师在此,颇感意外。
洛黎看他们检查这些刺客的尸首,搜出来的除了有镇北军精兵的佩刀外,还有两封书函。
洛黎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她走上前,问道:“王爷,方才听有人找你们求援,能否说与我听听?”
叶秋夜抱剑在一旁打量她。
“我们在远处狩猎,突然一个衣冠不整的宫人说父皇遇刺,一路领我们过来……”
洛黎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着,压根就没有随行之人跑出去,况且今日随行狩猎的都是侍卫,压根就没宫人随行。
祁景灏见她似乎知道什么,耐心等待。
洛黎叹了口气,与他走到安静一处,道:“王爷,此事,依我拙见,当务之急是去找找那个报信的宫人,如若能找到活人,您就去找陛下将此事说清,若找不到活人,王爷就不去解释,回宫请陛下调离您出王都。”
祁景灏苦笑,“那宫人九成是寻不到了……”
洛黎点点头,“那也要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解释与不解释,抹不去陛下对王爷的怀疑,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如先避避风头,陛下会琢磨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祁景灏立在那里,喉咙肿的苦涩咽不下去,星眸中一丝怒意悄然而逝,“你快回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祁景灏没做过的,谁也别想妄加给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洛黎没再多言,这事,她帮不了。
她在林子里绕了一个时辰,没找到那个宫人,回到别院后,让众人老老实实待在小院,不要出去,实在没事的可以去收拾行囊,搞得一群人一头雾水。
李冉之凑过去问:“头儿,堂主这又是怎么了?这几日都是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
商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言,前几日的事,虽然被封了消息,但依旧传出了些风声。蔺松知道这事后还偷偷过来瞧过洛黎两次,可惜两次都没看到人。
第二日一早,各院收到通知,说秋猎结束,各院整理好东西今日启程回燕阳。大部分人所不知的是,祁皇昨夜就已秘密回都,随他们同行的皇驾只是一辆空车罢了。
回去的一路倒也平稳,靖王要求少休,车队短短六日就赶回燕阳。
第102章 客从东来()
洛黎回来那日夜已深,本来坐了一日马车疲惫不堪,心心念念想着她的床,可刚进王府门,就好死不死让祁沐萧抓去书房问话。
洛黎半打着瞌睡,简单把这几日的事讲给他,唯独避开了她和睿王在白妖界发生的事。
祁沐萧听罢那日遇刺之事,刻板的脸有些缓和,他问道:“你可有受伤?”
洛黎摇摇头,心中喊着:祖宗啊,您赶紧问完放我去睡觉吧!
祁沐萧思索片刻,问:“你猜行刺之人是谁?睿王?”
洛黎游离的魂儿一听到睿王二字立马归位,“王爷,这事依我看,是靖王做的。”
“为何?”
“这次随行的五位皇子中,只有睿王和靖王有实力去做此事,睿王如若行刺,怎么会用自己的镇北军亲卫?他即便用了,也断然抹去他们身份。
再其次,随行之人压根没有宫人,那报信的宫人一定是刺客那一方的,快结束时引睿王进来,设计陷害他。你想,陛下之后虽然看到佩剑会怀疑,但末了来的睿王,他出现的时间会不会太像来补刀的?
到最后,不管睿王杀的多卖力,陛下一定会怀疑睿王,这镇北军的佩剑作用就在此,一个小小的怀疑埋入祁皇的心里就够了。背后之人阴险狡诈,用招的确高明,这招看似不是杀招,缺比杀招更可怕。”
祁沐萧点点头,“不论背后是谁,他的目的达到了。”
洛黎不解。
“前日父皇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削减三哥手上的兵权,三十万镇北军,除了五万他自己的精英父皇没动,剩下留在北境的镇北军十万已交给唐季继续戍守,十五万都收归皇权,分插在凰州与淮州编制内。”
祁沐萧知道这次狩猎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不然父皇也不会急着独自赶回来。
洛黎心道不妙,可事已至此,幕后之人的策略明显已经奏效,怕是睿王现在也是刚刚知道此事。
“你想的固然合理,可也许,压根就没那个宫人,一切也可能是睿王策划的也未可说。”
“天下会有没事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的人吗?”洛黎听了来气,什么糙话都说出口。
祁沐萧没介意,他继续说:“三十万兵权在握,三哥在朝野势力薄弱,虽是皇后之子,这兵权该有的威慑没有,引来的都是灾祸。”
“你今日同我说这些作何?我说了你们皇家的事,我不参与,王爷你的事,还需多上心,我这进宫的次数太少,若每次都是面圣,根本没机会去查。”
祁沐萧右手若无其事的划着杯口,淡淡道:“你口口声声说不参与,可你今日分析,头头是道,恐怕不是随口说的吧……不急,这两日,你就能自由出入后宫了。”
洛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祁沐萧突然善心大发,给她放了回去。
园沁备好的沐浴她都没用,衣服都懒得脱,摘了纱帽散了头发倒头就睡。
书房那头,祁沐萧从茶案上拿了一只茶杯,满了一杯茶水,对着左侧屏风处冷声道:“师兄既然远道而来,不来尝尝皇家特供的茶叶?师叔还没给你改过来这听墙角的恶习。”
一位白衣道长端着拂尘从屏风里凭空地走了出来,笑吟吟道:“师弟果然眼尖。”他也不客气,走到祁沐萧旁边的座位上,端起茶杯一饮而下。
“哎呦!烫!烫!”白嵇刚刚一副清心寡欲仙门道士的形象全无,右手扇着舌头,呲牙咧嘴的叫痛。
“师兄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白嵇神色缓和了一些,又端起那副仙门道士的嘴脸,故作神秘道:“师尊吩咐了些事情,我得去西边看看。”
“哦?能让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师兄下山,那肯定是大事。”
白嵇白了他一眼,从袖口里取出一小包,放在案几上,“这是师尊和师叔让我给你带的药,就够你吃三个月的,师尊说让你年底回去一趟,空一个月的时间,剩下的自己去取。”
祁沐萧笑笑,把那一包东西收好,又给白嵇倒了一杯茶,“这次凌绝会看来是跑不了了……”
“你既然知道,这次就好好准备,五年前那次你没赶上,钟神派的那些老家伙可没少讥讽。”
“求道心无旁骛,不重名利,何必在意这些。”
“你当你修行用的那些资源,是天上白掉的?白宗不坐稳仙门尊主阶的位子,如何拿到最多的资源,师尊如此上心,也是为了白宗的发展,你又是少宗主,更要带头。这次各仙门可是祭出老底了,你猜这头魁的奖品是什么?”
“灵玉,灵药,灵器……无非是这些了。”
灵玉是东海之滨仙门之间的通用货币,分下、中、上三品。
“错,若只是这些,师父不会大老远让你回来一趟,还给你送这符?”白嵇双指一动,两指间化出一张符咒。
此符发着淡淡的蓝光,祁沐萧眼前一亮。
“传送符?!”
传送符是仙门符咒中极其珍贵的符咒,可瞬间将人传送万里之远。此符中注入的是灵气,且耗量大,修行之人罕有灵修者,故极其难寻。
“师尊念你路途遥远,如今又是祁国皇子,身份特殊,故让我送此符,哎,你师兄我可是骑了十几日的马才到王都的,你我待遇,天壤之别呦。”
“天壤之别?那你把你那流光剑匣给我,这王爷你来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