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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洛黎看着面前这个正在游离的祁沐萧,轻唤了一声。
“嗯?”祁沐萧回过神,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了一声,问:“今日你有功,想要什么?”
洛黎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狐狸眼一转,欢快地说:“小女想求王爷办件事。”
这丫头果然有事,呵。他道:“说。”
祁沐萧有意的回避那张小嘴,端起一杯酒饮尽,不知不觉,两人喝光了两坛竹叶青。
“王爷回头请奏九州少女失踪案的时候,能不能把柳雨汐的作用夸大一些,让皇上封她一个诰命夫人什么的?”
“吴贞只是一个城守的儿子,官职也只是个从九品的城司务,他父亲也不过才七品,封不了诰命夫人。”祁沐萧饶有兴趣地看着洛黎,“你什么都不求,要我帮柳雨汐讨好处?我以为你会要我放你走。”
“为什么?我觉得跟着王爷还是蛮有趣的,有饭吃,有酒喝,还有案子可以破。”洛黎笑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小酌一口,“那柳雨汐委实可怜,她因为这件事,今后可能无后,即便吴贞不嫌弃她,她也得被人口水淹死。”洛黎顿了下,“我本想,若她能得到嘉赏,兴许在吴家可以不受气,没想到这诰命夫人这么难弄……”
祁沐萧盯着一脸可惜的她,问:“你给我送食盒就为了这个?”
“是啊,柳姑娘白天在我这里哭的梨花带雨,我能帮她的也就这些了。”洛黎有些失望耸拉着肩膀。
洛黎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祁沐萧的回复,只见祁沐萧一人闷头喝酒,许是喝的有点急,酒杯中的酒洒到他胸前衣襟上,酒气更重了几分。
洛黎起身,若有其事的拜了三拜,“小女,在此替柳姑娘先谢谢王爷了。”
祁沐萧没再理她,瞧上去这王爷脸上貌似写着不开心三字。
莫名其妙,弄的洛黎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这王爷又抽什么风?
洛黎该说的说完了,懒得理他,兀自拎走一坛酒,跃至回廊上的房檐出处,歇着坐下,翘着一个二郎腿,洒脱地打开酒封,大口喝了起来。
月光洒在这天人之姿上,拖出一个完美的剪影。
楼半叶摇剪月影,孤芳难觅心照映。
再一回头,祁沐萧拿着最后一坛酒在她身后豪饮。
“你怎么上来的?”洛黎喝的是有点飘了,这言非的酒依旧醉人,她竟毫无察觉有人接近。她水色双眸缓慢地一张一合,眼光有些涣散,动作慢了下来。
“和你一样。”祁沐萧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像一朵在夜色下静静开放的桃花,不点而赤的小嘴弯出好看的弧度,清秀的脸蛋上露出少女的妩媚,勾魂夺魄。
“没想到王爷也是海量。”洛黎浅浅笑着。
“我有真气护体,这酒不上头的。”
“那王爷是在做作弊……喝不醉的酒,喝起来有什么意思呢?世间烦恼纷多,不如今宵尽情醉。”洛黎迷离地继续自酌,又呢喃道:“这言非酿的酒,真是妙,入口绵香,酒劲还大,王爷什么时候把他抓来给府上酿酒了,我估计您就不用担心我要走了……”
祁沐萧不做声,苍白的脸上漫起一丝红润。
她侧过去,头脑放空,静静地仰望月空,良久,嘴里低声哼唱道:“北境的冬呀,白如棉,北境的将士呀,奋勇杀敌,如虎,如狼;北境的月呀,银如盘,北境的将士呀,戍守边疆,如钟,如松;北境的女子呀,美如画,北境的将士呀,保家卫国;归不去的家呀……”她轻哼起家乡的小曲,手上的酒坛已经拿不太稳,中间几次摇晃都要洒出。
洛黎终究敌不过酒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仰去。
身后的人一把接住,一揽入怀。
祁沐萧看着怀里的小人,浓密纤长的睫羽上还挂着一丝湿润。
他低下头,一片湿凉。
酒香四溢,唇齿留香。
第28章 赏赐()
深夜,起风了,树影摇曳,沙沙作响。
姚相府贴近后门的一间客房内,灯光昏暗,姚应春端坐在中,面前跪着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
“姚、姚老,你可得救救我呀!我可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可、可茜茜她晚上在宋府失踪了……极有可能是……沐王将人提走了……”宋远清急的满头是汗,话都断断停停说不清楚。
姚应春缓缓说:“远清,老夫的外孙正忙着应对你派去的刺客,哪儿还有时间去你宋府提人?”他目光突然凌厉起来,吓得宋远清一屁股呆坐住,不敢吱声。
宋远清没料到自己派人行刺的事情姚相已经知晓,前两日沐王单独进宫面圣要来了失踪案的九州调度权,弄得他焦头烂额,走投无路才花重金雇来江湖杀手去刺杀。
谁知沐王毫发无损,依旧每日加班加点的整理卷宗,搞得他如坐针毡,走投无路才想出让自家女儿丢失的下策,妄图延缓他调查的步伐。
“远清,从你当年一个徽州城守到现在的巡查院主事,跟随老夫至今已有二十余载了吧,是老夫一手提拔的你,你可记得?可今时今日,你却派人去刺杀我的孙儿,如今,怕是我们要分道扬镳了。”姚相语气中难掩怒气,他俯看脚下这个男人,想到他竟然狗急跳墙刺杀萧儿,就恨不得现在剐了他。
宋远清如今欲投无门,只能来找姚相。他不肯放弃,依旧哀求道:“姚老,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宋某为您办了这么多事……”
姚应春听他要威胁,立马沉了脸,“远清,话要想好了说,老夫可有让你开梦霄楼这样藏污纳垢之地?你拐了多少良家妇女?那淮州淄城城守家的吴柳氏你都敢碰,你走到今天,事情败露了,还要来要挟本相吗?”
“姚老,宋某人身居六院主事之一,对沐王日后争嫡是有用处的呀!姚老,宋某有数不尽的金银,宋某愿意都献给姚老,只求您再想想法子,救救我们一家老小。”
姚应春有些不耐烦,冷冷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况是将死之人的钱财,老夫可不敢碰。”
宋远清听他说话如此决绝,他也切狠狠的说,“当年徽州莞城温家灭门案,宋某可是为姚相办了不少事情,您不怕……”
姚应春冷笑一声,“远清,现在连老夫都敢要挟了?温家是怎么灭门的,你好好想想,是陛下一旨令下,皇威如此,他灭门与我何干?”
宋远清既已把话说绝,也不再哆哆嗦嗦,他挺直了腰板,抬头看着正座上的老者,“当年之事,宋某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如今也是被逼无奈,只求苟活,姚老,你别逼我。”
姚应春精明眸子闪过一丝黠猾,他说:“阿尹,把东西拿上来。”
屏风后走出一人,男子精瘦,一身暗色戎衣,肤色黝黑,走到两人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卷锦布,扔到了宋远清面前。
宋远清认得锦布中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好好地藏在他的金库中才对!他本能地往后一缩,“姚应春,莫不是你要杀人灭口?”
姚应春摇摇头,他知道宋远清蠢,没想到如此蠢,淡然道,“远清,你想多了,老夫要杀你的话,早在你写下这份供文时,你就死了。事到如今,老夫不用杀你,也许你会自己想不开,自裁也未可说。”
宋远清身子一软,瘫在那里。当年写下这份供词,本就是为了到时候保自己一条命,却不知这供文早就让阿尹调换走。
“把那账本也拿给他看看,要不白活了一世,死前也要死得明白些……”
阿尹从屏风后取出两本厚厚的账本,扔到宋远清面前,宋远清刚翻看了两页,里面皆是他这几家酒楼的入账情况。他突然痛哭起来,爬过去抱住姚应春的脚踝处。
突然外面夏夜一道惊雷劈下,响彻天际。
地上的男子一晃,瑟瑟发抖,哭声更大了。
姚应春看着脚下这人,如今可怜的像一条丧家犬,“阿尹,要下雨了,老夫也要歇息了,你送远清回府吧,萧儿安排的那些人都避开些。”
“是。”阿尹手中打出一道紫光,刚刚还哭天喊地的宋远清一下子没了声,他麻利的拎起宋远清,出屋后须臾便没了踪影。
六月二十,是书画院海选放榜的日子。
昨日下了一夜暴雨,清晨湿气重,祁沐萧带着岑森王州巡查院的人去宋府抓人的时,看到了门口刚刚挂起的白布。
祁沐萧脸色一沉,冷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日如若有手脚不干净的,本王绝不姑息!”
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