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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仪戏谑道:“三哥,她昨日还不等我说就自己落座了,今日倒是装上了。”
洛黎知道他兄妹二人感情不错,倒也没想是如此亲近,只得尬笑一声,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小黄瓜腌菜到自己的碗里,自顾自地吃起来。
祁景灏见她吃得差不多了,道:“知道你病了几日,又不好去六弟府上看你。那日比试也没寻到空。今日入宫探望母后,正好来瑾仪这里转转。”
祁瑾仪闻言,在那头阴阳怪气道:“原来三哥是来看佳人的,是皇妹自作多情了,以为三个哥念及我这个妹妹要出嫁了想多来看看我呢。行了,我用完膳了,出去溜达溜达,消消食,不碍你们二人眼了。”说着她起身带着屋内的宫人出了正厅。
祁景灏见到屋内无人,低声道:“前日你比试所做的那幅《雾景》真是险棋,你不要命了?”
“陛下可有说什么?”
“暂无。”
“那便是没事了,即便问,我也有能糊弄过去的理由。”
“事已至此,你何必又做那幅画……”
“大哥,这幅画我不只是做给陛下看的。”
“江月承?”
“事情因他而起,自然要让他知道,有人知道这事情真相。”
“此事与你无关,你却不经思量冒如此大的风险,大哥我却处处谨慎小心,真是……。”
“大哥如今已身陷囫囵,低调行事为上策。哦对了,还有给小皇孙做书画先生之事,且等我两日,我还需在宫中再住两日,定完底稿就可出宫。”
“好,待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去喝酒——”
话音未落,祁瑾仪推门探了个脑袋进来问:“三哥?你再多逗留会儿,母妃可就要来送药了。”
“知道了,这就走……”祁景灏起身,临走时,他回头道:“对了,今晨你北凰堂的画师都已放回去了,无须担心。”
洛黎听到这消息自然欢喜,她急忙道:“多谢大哥,前日到底是谁死了?”
“西?堂堂主,于骞。”
……
……
此时燕阳四夷馆中,阿努尔勒正用力地敲着金休的房门。金休批了个外衣,睡意朦胧地拉开房门,“殿下这么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努尔勒见他一身酒气,气不打一处来,拉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低声道了句“关门!”
金休不明所以,昨日喝的不省人事,后半夜才从南坊那溜回来。他走到桌子旁坐下,看对面的阿努尔勒阴着一张脸。
他用北蛮语压低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昨夜你去哪了?”
金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日与之前的旧友约酒。”
阿努尔勒嫌弃地瞧了他一眼,这一大早他也还未净口,一股子过夜的酒气,臭烘烘的,他抬手扇了扇,问:“叔叔没去书画院?”
“没有,我昨日喝高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别处。阿勒,到底发生了什么?”
“叔叔你倒是逍遥自在,昨日祁国皇帝设宴你都误了。哎,昨夜藏画阁死了一个堂主,我以为是你做的……”
“什么时候需要我动手了?呵呵。”
阿努尔勒倒了杯冷茶给他,“你这味道实在是熏人,赶紧漱漱口。不是你就好,昨夜祁皇大怒,负责的大官忙了一夜。”
“此事一出,对我们的计划也有影响,如此一来,藏画阁的戒备更加森严。”
“看来盯上那东西的,不止我们一方,叔叔,您怎么看?”
“我们暂时先按兵不动,书画是祁皇的心头肉,他必会下令严查,不出十日便会有结果,到时候再看。”
“好,一切但听叔叔安排。”
……
……”
九月二十三,离晓芸出嫁的日子只有两日。
东边早霞红光漫天,洛黎就着晨曦,由张公公引路,往宫外走去。
于骞与一名虎啸营侍卫在藏画阁九层离奇死亡,昨日祁皇下诏,由西?堂主事纪筍接任西?堂堂主一职。
她出宫后,直奔书画院。
离北凰堂那片宅子还有百步之遥,就见其中升起缈缈青烟,进去才知道,原来是商彦带着几个画师在烧艾草驱霉运。
商彦见她拎着画箱站在门口,丢下艾草走过去迎她。
“你们这两日可有受委屈?这两日我住在宫中,不能去看你们。”
“岑主事未曾为难,还安排了干净住处,只是一一询问罢了。”
“如此就好,这两日此案可有进展?”
商彦摇头,正在此时,蔺松抱着一捆艾草从后院走出,见到人群中那一抹青色,右腿不知怎么的软了一下,差点崴到脚。
商彦看他那模样不由得笑道:“今儿早是蔺少接我们几人回来的。我们几人商量中午请蔺少吃茶,不如堂主同去?”
第129章 睿王府()
洛黎想了下,便答应了。午时,同他们一处在附近酒楼里吃完茶,临走时垫后,叫住蔺松:“蔺司务,此番他们几人多谢您照料,方才为何不让我来付银两?上次说好回燕阳同司务您再聚的。”
“不打紧,没几个钱。洛堂主,你我相识已有一阵,可否不再唤我司务?倒显得生分,直接叫我蔺松吧。”
洛黎含笑应下,从袖口取出一把梨木雕花折扇,“这把折扇的扇面是我所画,小小礼物,以表谢意,还望收下。”
蔺松耳根子泛起红,紧着接下扇子,嗫嚅道:“有心了。”说着竟一溜烟儿跑走了。
商彦见状,走过来低声问:“堂主,你觉得蔺少这人如何?”
“有理有节,斯文公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蔺少二十又一,十五岁便考了功名,至今未娶,祖上三代为官,多为大学士,书香门第,可谓出身名门。”
“嗯,下午我要继续作公主像,你记得叮嘱他们完成初稿之事,最近几日我先回王府住,月末了正式搬进来住。”
商彦微怔,应了句:“是。”
她下午事毕,把两幅画好的画像送到旻韵那审查,本来有固定流程,也因这几日耽搁都略过了。旻韵也不是迂腐之人,看了两眼画卷便收起好。
下值后,她直接穿着官服去了睿王府,侍卫见到玉牌后直接领她进了正院。
睿王府内简洁朴素,花园远没有沐王府的那个清新雅素,布至校场,此时无人操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样样不少。
王府正厅内一侧,竟有一台沙盘,上面插了些红蓝旗子。
“劳烦大人在这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请王爷。”
一盏茶的功夫后,祁景灏领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白丸子走了进来。
小丸子一身浅绿衣袍,头上戴着小巧的纱帽,一双大眼一眨一眨,直直的看着洛黎,上前深鞠了一躬,糯糯地说:“鸿元见过女先生。”
洛黎蹲下,嫣然道:“好乖,快起来吧,以后先生叫你元儿可好?”
小丸子羞涩地点点头,正如大哥所言,这孩子性格内向。
祁景灏笑笑,“知道你最近事情多,便不客套了,待元儿奉茶拜师后,你们就开始授课吧。”
“啊?还要拜师?不必如此正式吧。”
祁景灏附耳低语:“元鸿是皇家子嗣,尚且年幼,需按礼行事,不可让他有随便的念头。”
“好,全听大哥意思就是。”
洛黎没想到,此生第一个徒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收了,她坐在正坐上,看着膝下这个四五岁的娃娃,小胖手举着茶杯有模有样,忽而想到自己当年拜师那会儿也比这大不了几岁,是否也是这般可爱?师父是否也是这般心情?
“你随我去元儿书房吧,画具我已备好。”
洛黎随他二人去了东侧的一处精致小院,院内一处小校场,估摸就是小皇孙每日被训之处。
洛黎见祁景灏坐在正听那处,似乎是不打算走了,她问:“殿下这是要看着我们二人上课?”
“还不许么,本王这几日闲得很……”
“自然不可,王爷在这,小皇孙怎能自在作画?画画讲究可是身心放松。”
“那好吧,本王一会再来。”
洛黎见他出去了,转过头对小丸子说:“元儿之前的画作,拿出来让先生看看可好?”
小丸子从画罐中掏出几卷,捧给她。她没想到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几卷,这一捧不下百张。她打开一看,画卷上画的都是人物画像,稚嫩的笔触,也瞧不出来是谁,从头发的长短可以看出画中人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