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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魂眼之术?”一个脸色阴森的黑袍老者问道:“看你的年纪也不大,怎么现在的修者都这么厉害了吗?”
“老乌,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还是改改吧。”一名绿袍老者笑嘻嘻的看着张昭:“你不用怕,算起来我们都死了好久,不过却是你把我们从地宫带出来的。”
“我带出来的?”张昭惊异道:“你们是死人?我怎么带出来?”
“你打碎了我们炼就的聚魂坛,我们就出来了,本以为直接就散魂而去,想不到你还有件魂器。”一位衣衫上泛着火光的老者大声道:“所以就多留了一会儿。”
他身旁的老者却全身碧蓝,如水般流动:“你不用怕,我们只是闷了太久,想找个人说说话。”
张昭左右动弹,却连手都抬不起来,他惊叫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
“这是你的识海,你当然动不了?谁在自己的识海中都看不到自己啊。”最先说话那位白袍老者脸带诧异:“你不知道?”
张昭凝神观望,果然觉得在这金光化形中所有情景虽然如屋内一般,却没法看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什么叫识海?我从来没听过。”张昭看着面前的五位老者:“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你们?”
“你这魂法是怎么练的?”黑袍老者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开了识海魂眼,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练过什么魂法啊?”张昭惊惧渐去,这几位老人明显没什么恶意。
“怎么?你不知道你天天念的就是魂法?”五位老者都是面带惊异:“就是你脑袋里那些金字啊。”
“你们怎么知道我脑袋里有金字?”张昭更是不懂。“这事我谁也没说过啊。”
五位老者被他的状况搞得无可奈何:“我们现在就在你的识海里,也就是说,就在你的脑袋里。”
张昭摇了摇头:“听不懂,你们在我的脑袋里,我怎么能看得到你们?”
“难道善念安魂十二重经只有这样的傻子才能练成?”绿袍老者一脸的恍然大悟:“我说这东西没几个人会。”
“什么十二重经?”张昭更是不懂了:“你们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懂。”
“等等,你们想想,咱们刚刚看这小子的过去,还真是一个魂修也没有。”火焰袍子的老者大声叫道:“难道这一千多年来,魂修都消失了。”
“一千多年?你们开什么玩笑?”张昭笑道:“谁能活那么久?”
“要不是咱们时候无多,眼前又只有你,我真想换个人说话了。”黑袍老者无奈的道:“谁来给他讲讲,别让他再说这些无知的东西。”
“我来我来。”白袍老者很是健谈:“小子,我们五个在一千多年前,人称五行魂使,在大荒上都是很有名的人物。”
“不过刚刚看你记忆所知,我们在地下呆了一千多年,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大荒也不复存在了。”
“在我们这个时代,一些在魂法上有成就的人被称为魂修,魂法各有所长,你修练这一门叫善念安魂十二重经,是大荒上各族流传下来的魂经,虽然知道的人多,却没几个人练成。”
“魂法之术奇特,都以魂力为主,想来是你心存善念,又常超度那些牲畜,这才机缘巧合修练成功。”
“这十二重经每九句为一重,你现在修成前两重魂识魂感,第三重的魂眼才算初成,魂识的开始就是识海,很多修者都能感受得到,也能在脑袋里能想象出一些东西来,不过却没有魂识那般深奥。所谓魂识无界,魂法大成后,身周万物,尽在心中。”
“我们几个当初被困地下,眼见肉身将灭,这才合力炼就一个聚魂坛,五人以五行之力收集死去众人的魂力,谁知道却落了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千年来我们都是后悔不已”
“如今当年陷害我们之人也必定早就死去,我们只求这无根之魂早早散去。正好你打碎了魂坛,我们才附在你那魂器上出来。”
“我哪有魂器?”张昭好奇的问:“什么是魂器?有什么用?”
“魂器就是可以蕴含一些灵寿之力的器具,我们那个魂坛就是我们以殿中死去弟子的魂魄练就,一些常行超度之事的大德高僧手执之物也有同样功效,可集灵寿之气,亦可容魂其中。”
“就是你那根棍子,我们就是附在上面才出来的。”火焰袍子的老者叫道:“看来炼那玩意的人还挺不错,比我们五个炼那坛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们没法再活下去吗?”张昭好奇道:“如果那样,你们就一直呆在里面啊。”
白袍老者幽幽一叹:“还要谢谢你把我们带了出来,我们初时是心有不甘,苦苦支撑着吸取死去弟子的魂力,直至魂法大成。可是这一千年来,天天只是对着那空荡荡的魂坛,若不是还有人斗嘴,只怕现在个个都是疯鬼了。我等在几百年前就己心灰意懒,只是个个都不能自尽,这就是做魂的苦处,我们几个在那魂坛之内是生不如死,如今能重见天日,便已心满意足,等到日出魂飞魄散了却此生,实为幸事啊。”
张昭大致明白了这五人的来历,别的事却还是糊涂的很:“你们总是说魂修魂法,这魂到底是什么东西?”
魂是何物?他这个问题一出口,几个老者还都是楞了一下,白袍老者缓缓道:“魂乃是人之精魄,以肉身养之,灵智寄于其中,若无灵魂人则无神。”
绿袍老者点了点头:“常言道人死如灯灭,灵智就是灯上的火光,肉身便是那灯,寿元则是灯中之油,魂却是那灯芯。魂法就是能让你这盏灯比别人的更亮些的法子。”
水纹蓝袍的老者接道:“若是能够吸取足够的魂力,既使没有肉身的支撑,也可依靠魂器保持许久不散,我等就是如此,在那地宫中,仗着聚魂坛收拢众人魂力保持千年不灭。后来又借你这根魂器出来,方可重睹一下这大千世界。”
火焰袍子老者大声道:“不错,魂魄一物并非虚无,只是各人无法自视,不止是你,我们这些人也都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魂相即本相,无法作伪。魂眼看之,可识善恶。”
边上黑袍老者也道:“魂法无数,修成之后却是大同小异,无非魂识,魂感,魂眼,魂犀,魂印,魂传,魂连等等,你现在修练的善念安魂十二重经据传闻就是包涵了十二种魂法。”
张昭听完倒是明白了一些:“你们说魂器可以保持魂魄不散,既然我那根棍子就是魂器,那为什么不想些别的办法,再活下去?”
白袍老者笑道:“我等被困千年,原来的家人朋友早已不在人世,门派想必也是烟消云散,你尚年轻,自然不懂得这道理,与其回去再受一番思念之苦,不如就在这朝阳的照耀下,化为一缕轻烟。”
“你可知道那么空空荡荡的活一千年的滋味?”黑袍老者皱着眉头:“一直就是这几个家伙在耳边唠叨,若不是肉身已灭无处可借力,我早击破那聚魂坛以求一死。”
他身旁的绿袍老者抢白道:“当初可是你提出炼制那玩意的吧。害我们跟你一起做茧自缚,如今还是珍惜眼前时光,等太阳出来咱们就一齐上路了。”
“不错,不错。”几个老者都高兴起来:“小子,还是说说你的事吧。让我们都听听。”
张昭奇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
火焰袍子的老者哈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每个人的记忆都像是一座无边无际的城池,有些东西时间久了连你自己都找不到,我们也只能看到最表面的一些。”
“就是,这一千年来,我们彼此间所有的事情都听了几百遍,你快说些新鲜的来听听。”几位老者都是一脸期待。
张昭便大概把自己的事讲了一遍,张大牛如何有了病,自己从圆明那里习了心法,阴差阳错上了灵逍,为了仙晶又在养闲堂兼了一职,后来又去了百牧赛会,甚至连青莲授法也说了出来。
这几个老人虽然有些古怪,张昭却在他们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份真诚,他们就在等待着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结束一生,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
“好小子,你还真是够好运的。”听他说完那黑袍老者凝神注视着张昭,张昭只觉脑中一凉,如昨夜青莲老人弹入自己眉心那个光点的感受相同。
随即张昭觉得自己的脑中如同被东西划来划去,虽不疼痛,却有明显的触动感,黑袍老者目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