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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春吃了早饭,便把三个姨娘打发回去了。郭嬷嬷吩咐小丫头们换新的被罩、床幔,姜玉春这才有些后知后觉:“郭嬷嬷,为什么要都换新的?”郭嬷嬷让小丫头把用帕子包好的干花瓣放到被子里,一面低声说道:“难道二奶奶还要把二爷赶到旁屋去睡不成?”姜玉春红了脸,也不知怎么答言。郭嬷嬷吩咐小丫头把博古架上的玩意仔细擦了,一面笑着打趣姜玉春:“都成亲三年了,还这么害羞。”
姜玉春红了脸飘了出去,廊下的小苹果见她来了,一张口说道:“猴屁股!猴屁股!”姜玉春恼羞成怒,顺手从花瓶里取了枝花出来,向小苹果戳去。小苹果一边扑棱着翅膀一边“嘎嘎”地笑着。
姜玉春见状不禁笑骂道:“和谁学的?这笑声怎么这么渗人。”巧书笑道:“和浆洗上的朱婆子学的,那天朱婆子来送衣裳,和郭嬷嬷闲话,又说又笑的,倒让它学了去。”
姜玉春拿枝条敲了敲小苹果的脑袋,瞪了它一眼:“好的不学学孬的。”小苹果也照着姜玉春的样子摆了个不屑一顾的表情,学舌道:“好的不学学孬的。”一时间院子里众人都笑个不住,小苹果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笑,更是得意的又说又叫,末了也“嘎嘎嘎嘎”大笑几声收尾。思琴摇头道:“这小苹果真是个人来疯,人越多玩的越厉害。”小苹果歪着头看着思琴:“说啥呢说啥呢说啥呢……”姜玉春笑着拿松子喂它,觉得心里平缓许多。
姜玉春见郭嬷嬷带着小丫头打扫卫生,索性到园子里走了一圈,又到藏书阁翻了翻书,直到晌午才回来吃饭。吃了饭歇了晌,比平日早起了一刻钟。梳洗换完衣裳问道:“到申时了吧?怎么二爷还没回来?”
思琴忙说:“我打发柳儿去二门瞧瞧。”姜玉春点了点头,柳儿领命去了,不一会回来说:“二爷到家了,只是半路被张姨奶奶截住了。”
吃酒
作者有话要说:把星期天的更新放上了,哦呵呵呵~~~
思琴忙说:“我打发柳儿去二门瞧瞧。”姜玉春点了点头,柳儿领命去了,不一会回来说:“二爷到家了,只是半路被张姨奶奶截住了。”
杜妈妈不禁冷笑道:“这小蹄子,最会做这种下作的事。”姜玉春皱了皱眉头,继续翻手里的书,过了约莫两刻钟,才听到门口的小丫头说:“二爷回来了!”姜玉春慢条斯理地拿起书签压到书页里面,将书放好,(。。)整 理了下衣裳才下地穿鞋。
周天海脚步匆匆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禁挑了挑嘴角:“二奶奶,你是真不想我呀?听说我回来了,还这么慢悠悠的!”姜玉春一抬头就见周天海站在自己面前,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怎么这么晚才到家。”说着连忙服侍周天海坐了,又亲自倒了茶递到他手里,周天海顺势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姜玉春便倒在了周天海的怀里。丫头们见状连忙回避出去。
姜玉春只觉得的一转自己就周天海抱在了怀里,不禁下意识将双手放在周天海的胸前推拒了着。周天海一手搂着姜玉春的腰一手覆在她手背上,贴近她,在她耳边说道:“我这次出去,觉得特别想你。想你羞涩时的风情,想你像小猫一样炸毛的样子,想你得理不饶人时的口齿伶俐……很想你……”姜玉春只觉呼吸声得随着周天海的一字一句吹到自己的肌肤上,耳朵瞬间酥酥麻麻的。
“玉春,你想我吗?”周天海轻咬她耳朵。姜玉春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只直觉地得回答说:“想!”
周天海轻声低笑,嘴唇从姜玉春的耳朵上慢慢移到她的脸上,最后在她唇上碾转反侧。姜玉春忍不住轻叹一声,终于把推在他胸膛的手臂慢慢移到他的肩膀上,最后环住他的脖子,轻启唇瓣,任他采撷。
两个人吻了许久,才气喘吁吁放开彼此。姜玉春靠在周天海的胸膛,垂着头把玩着周天海的手指。周天海抱紧坐在自己腿上的妻子,满足地叹息道:“还是回家舒坦。”
姜玉春笑了两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冰凉,连忙细瞧,果然见他衣襟上有一片泪痕。姜玉春心里冷笑,拽起他领子指着这块湿布说道:“二爷这是什么?口水流了好大块!”
周天海下意识用手去摸,果然入手微凉,忍不住苦笑道:“什么口水啊,这是雪雁刚才哭的。”姜玉春别扭的想站起来,周天海收紧手臂,将姜玉春禁锢在自己怀里。
姜玉春撇嘴道:“我说你这么晚才回来,原来先去瞧佳人去了。”周天海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好大的酸味。”姜玉春冷哼一声转过脸去,周天海笑着低头在她□的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姜玉春浑身一激灵,连忙回过头来推他,正好又被周天海拿了个正着,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直到姜玉春浑身瘫软才满意地点头道:“我知道了,这样才能让你老实些。”
姜玉春喘匀了气,才拍了拍他胸膛说道:“放我下来,我叫人打水进来,你洗洗澡换身衣裳就该吃晚饭了。”周天海涎笑着凑近说:“那你帮我洗。”姜玉春白了他一眼:“想的美。”周天海笑着摇了摇头。
小丫头打了热水进来,周天海到屏风后头解了衣裳坐在浴桶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坐在外头姜玉春说话。不一会儿,周天海喊道:“娘子,帮我擦背!”姜玉春咬了咬嘴,大声回道:“自己擦!”周天又喊了回来:“够不到!”姜玉春咬了咬唇,实在是不想叫小丫头进来给自己丈夫搓背,只得自己厚着脸皮进去。
坐在浴桶里的周天海只露了个脑袋和大半个身子在外头,姜玉春舒了口气,拿了毛巾拧湿了在他背上搓了起来。周天海歪着脑袋看她:“媳妇,你越来越贤惠了。”姜玉春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呸”了一声。周天海笑着将她散落在腮边的头发掖到耳后。姜玉春心头一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笑。
周天海的手指顺着她的脸蛋往颈上滑去,姜玉春只觉得痒痒的,忍不住歪着头蹭了蹭。周天海笑了笑,无意地问道:“听说你每日早上叫雪雁倒马桶?”姜玉春手一顿,抬头直视
周天海:“怎么,她找你告状了?”
周天海轻轻哼了一哼,微微地点了点头。姜玉春将手里毛巾“啪嗒”一下扔在他背上,站起来问道:“那你准备怎么罚我啊?”周天海见姜玉春忽然变了脸,不但眼圈红了起来,声音中也隐约带着哭音,不禁站起来摸她脸说:“你怎么要哭了?”姜玉春一低头正好瞧见他某处,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周天海说:“不是有人对着你告状说我让她倒马桶,又在你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吗?你要怎么罚我啊?”
周天海不禁失笑:“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个是要和你算账?”姜玉春回头过来:“不是吗?”话未说完,姜玉春又瞧见了某处,忍不住跺脚道:“你给我坐下。”周天海笑着坐回浴桶里,撩着水洗着肩膀,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和你说这件事是因为后宅是你管的,她半路拦我,以及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按照规矩是要被罚的。后宅的事我不好插手,所以只和你说一下,看怎么罚她是你的事。”
姜玉春这才笑着转过神来,继续坐回原处帮周天海擦背,一面说道:“也不知她性子怎么养成的,怎么教都教不好。我让她倒马桶也是想杀杀她性子。总不能老让她这样,对我的话不当一回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宠妾灭妻呢!”周天海道:“以前好多人捧她的戏,把她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姜玉春斜眼看他:“我听说那好多人里面也有你。”周天海笑道:“你又吃醋了不是?我当初只是觉得她的戏好,倒没别歪念头。吴爷把她送给我,我也不好推,领回家来谁知道是这个性情。”
姜玉春叹道:“几个女人围着你转,你心里不知道怎么美呢。”周天海听出她声音里的落寞,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拍了拍:“玉春,委屈你了。”姜玉春眼圈一红,忙拿帕子将泪拭去,转身拿了干净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周天海换了干净衣裳,一面坐在榻上吃茶一面将姜玉春别了书签的书拿过来瞧,居然是本朝的盐法。姜玉春看着丫头将屋子里收拾了,才坐到周天海旁边。周天海拿起书对她扬了扬,问道:“你怎么想起看这个。”姜玉春笑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我嫁个盐商好歹也得知道知道盐法啊。”
周天海道:“那你研究出什么道道没?”姜玉春笑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私盐泛滥了,想必好多正经盐商也夹带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