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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的羊奶也没有找到,所以黄石就让周明睿去这家吃食摊子定购豆浆作为早餐。
周明睿是听不懂什么叫蛋白质,但是老爷交待的话一定要听,没有条件办到的也得创造条件去办到这是常识,所以他只得先去别家的吃食摊子买了一桶的豆浆回去,哪知就是人生才喝第二次豆浆的众小厮们,也立刻喝出这两天豆浆的差异来,更不用说周明睿自己了,不知道后面的这家店是掺了水还是怎的,总之那个味确实不如在蓝婆婆家吃的那般纯正。
周明睿心里想既然日后这众人都得喝豆浆补养身体,那么就干脆在自己家中做就行了,而且老爷也在安排招收家人,那么蓝婆婆一家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首先这蓝婆婆人干净整洁,作的吃食也好吃卫生,这些都是老爷自己赞赏过的;其次蓝婆婆她的吃食作工精致,选料上等,因此这吃食的价钱也就比其他的店家要贵上那么几分,可就是这么几铜板的差异,就让她当前的生意越发的差了;第三这蓝婆婆一家是户畲人,在这个城中也不是本乡故土的,所以老爷日后要去府城,要她们跟去自是不成问题;最后就是老爷要招的家人特别要求人品,要求忠心不二,那蓝婆婆这个吃食摊子十数年来,这人品是有口皆碑的,而她家的老汉这几日又得了那7日风,老爷是个仙人,如果要是有心救他,那不正是易如翻掌吗,这个救命之恩之大,还能不让他们全家忠心不二吗。
听到周明睿的解释,黄石想起了那前几周在后街的看到那个阿婆,印象很好,原来她是姓蓝啊,怪不得了,“哦,是这样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嗯,如果有缘,又有命数,那能救的人自然就得救”,黄石心想如果有能力救人自然要救,不过这个也得有个前提,要说清楚如果真没有的救那也只算是命数,不能怪我。
“老爷,这是自然,这些我自会和蓝婆婆一家说明清楚的”,周明睿也知道一般的仙师都是这种的腔调,那些个城外的所谓仙师也不都是这么经常说的吗,当然老爷还是不一样,他是正牌的仙师,这么多下来的事迹已经证明了这一点,现在无非就是看蓝家老汉有没有缘分了。
黄石一口气把茶杯中的水都喝光了,真是有些渴了,早上他从光门中看到他让幕得闲特意准备的那个放瓷器厢房中的方桌上有封信,取了打开之后发现原来是幕得闲按周明睿的意思写的,说是有人得了7日风,希望能得到老爷的救治,所以他才早上去办了宁帆的事情后,就急忙约了陈丽水医生吃饭。
但是效果也不是很好,因为陈丽水医生提出的那个破伤风抗毒素与青霉素纳事实上都是要打肌注的,而黄石之前又没有受过这个方面的训练,培训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所以他在与陈医生告别后,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
黄石跟在周明睿身后,小心翼翼的找着落脚点,这个街道和那个鸡笼街有得一拼,因为可能是昨晚下了雨了,加上这七星街也没有排水的阴沟,而那个铺街的石板也东一块西一块,就是有也是高低不平的,因此街道中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积水坑,两人只能找那些露在积水上面的街石踏足。
“老爷,这个七星街啊,原先叫柯厝巷子,传说前元时柯厝门前有池一口,还有七口水井在附近,只是本朝太祖起兵后,那些前元的官吏俱被拘押在这儿,后来都被投了池子,事后那池子被填了干净,不过也没有清白人家愿意住在这儿。现在那些官吏的后人倒是住在这儿,只不过都成了乞丐、乐户、娼妓、奴婢,不过听说也有些大樟溪上的疍民就是了”,周明睿一边垫着脚尖一边和黄石说着话,因为他知道老爷每新到一地都喜欢听他讲这些街巷子的古今往事,却不小些脚下一打滑右脚踩到了水坑中,原来这些街石被长年累月践踏的光滑无比。
黄石呵呵的笑起来,“明睿,你看你自己,光顾着讲话,小心自己的脚下”,说完他自己走的更小心了。这样的街巷在小城中并不少见,因为古代社会的官府是没有太多的公共职能,对他们来说第一件要紧事就是收税,其次是所谓的教化,然后才是刑事断案等等。至于搭桥铺路那就是有钱人家的善心之举了,而这个七星街上住的都是一些破落户,自然也没有余钱来自己掏钱补路了,所以他们只能在这种路上每日进进出出,日子即使再艰难也得挨蹭着活下去。
“呵呵呵”,周明睿却没有什么报怨,因为这样的日子出行,就是没有踩到水坑里,那鞋袜长裤上也将都会是黑斑点点,“老爷你听”。
原来远处传来了胡琴悠扬而又凄切的声音,黄石示意周明睿先停下来,两人驻足听了一会儿,那胡琴的曲子开头比较平缓深沉,但很快就转为细细的诉说,像一个忧郁的诗人在低低吟诉自己的哀愁,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女子在月夜里呜咽,她在向心爱的人诉说自己的烦恼和苦闷:时而深沉,时而激扬,时而悲恻,时而傲然,时而平静,时而跳跃。这曲子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辛酸、苦痛、不平与怨愤。
第42章 大吹法螺()
“这乐声真是动听,都快赶上二泉映月了”,黄石听完一曲很是感慨,因为他原先在现代就不喜欢闽剧,连国粹京剧也只能欣赏那些苏三起解的片断或是京剧戏曲联唱的地步,到了这个小樟城,偶尔经过一些大户人家的花园墙外听到的也是一腔的伊伊哦哦,骤然听到这么一曲类似现代二胡的曲目,不由觉得刹是好听。
周明睿虽然不知道二泉映月是什么,想来那估计也是仙界鼎鼎有名的仙乐曲目吧,就连忙对黄石说道,“这是瞽师阿炳,听说他年轻时便失明,幸好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从府城跑到了这樟城来,只是这樟城地小人少,听说他卖艺鲜少人听,生活过得极为艰苦”。
“这真正的艺术家啊一般都只能是死后哀荣的,只是在这个大明朝估计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接着却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的板鼓与锁呐,甚至还三弦,“对了这城里有戏班子吗”?黄石向周明睿问道。
“老爷,他们只是城中的乐户罢了,只有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才叫他们到家中帮忙吹吹打打的,这儿的住户往往也都只能做一些下贱的杂务”,周明睿接着说道,“那蓝婆婆一家因为是户畲人,当年这城中的其他街户皆不愿意将房屋租于他们的,所以他们只能在这儿一住就是十几年”。
“哦,那好,这事完之后,你去找找那个阿炳,问他可愿意到我们那儿当个乐师”,黄石想着不能让这么棒的一个音乐家就这么的生活困顿,要尽可能的雪中送炭,估计以后有些道门音乐上的事情还能让他帮忙出力。
周明睿转身向黄石施了个礼,“老爷真是心善,我想那阿炳定是欢喜”。
“难说难说啊,这艺术家不一定都有些什么臭脾气呢,明睿啊,你去的时候,态度可不要让人觉得居高临下啊”,黄石可不想好心办坏了事,所以就提前给周明睿打了预防针。
周明睿笑道,“老爷,我晓得,我去请他时必定执礼甚恭”。
……
在一户狭小的门院前两人停住了脚步,周明睿走到那紧闭的木门前,抓起了那个门环,轻轻的扣了起来,不多时就听到院里传来了问话声,“谁呀”?
“这里可是蓝阿婆家,在下周明睿,特意前来登门拜访”。周明睿扬声答道。
那院中的人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些耳熟,便“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门,看到立在矮檐下的周明睿,同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黄石,“是你”,原来出来的是小姑娘阿岚。
“在下与老爷要找你家的姆妈,她可否在家”?周明睿笑着给阿岚拱了拱手。
阿岚那双红肿的眼中带着戒备,昨日周明睿已经上过一次门,正好姆妈不在家,听周明睿刚说到要收她家去做他老爷的奴仆,他老爷也能治好她阿伯的病,她便不信,那个郭大郎中都说了,阿伯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况且这类的骗子在七星街就不少,所以就将周明睿哄走。
“你又来作甚,不要以为我们畲人就好行骗”,阿岚一心就将周明睿认定了骗子,不由的声音就高了起来。
周明睿正待答话,却听得院中的里屋有个女子发问道,“阿岚,是谁找呀”?
周明睿见阿岚还要说话,便抢先开口说道,“蓝婆婆,我是瓦愣街的周明睿,睿哥儿啊,今日特地过来看望蓝家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