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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利品也仅止于几千匹战马,但是大量歼灭了蒙古军的有生力量,为天雄军夺取乌海、巴彦淖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值得表扬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取得空前大捷的天雄军很高兴,属国骑兵很高兴,前来助战的客军也很高兴,大同一片和谐。只有蒙古军不高兴,非但不高兴,还满心屈辱!
相信没有一支军队被敌军在逼得交出所有武器和战马,徒步回家之后还高兴得起来的!
满心屈辱的蒙古军并不知道,在他们向明军放下武器,交出战马的时候,八百里外的鄂尔多斯高原,鄂尔多斯部也面临着同样的困境,数万牧民被如墙推进的天雄军压到了黄河边,背后就是浊浪翻滚的黄河,前面是天雄军森然布列的军阵,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嗯,跟鄂尔多斯部那些倒霉蛋比起来,贴木儿他们的运气算好的了!
鄂尔多斯部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他们的精锐在六月的时候就让天雄军全歼了,连族长都死在了那次战役中,新的族长的能力不能服众,面对天雄军大军压境,他们惊慌失措,被天雄军一路狂扫,连打七仗,七仗都让天雄军不费吹灰之力杀得大败,最后举族被逼到了黄河边,走投无路。黄河边上人喊马嘶,妇女和儿童的哭喊声异常凄厉,整个鄂尔多斯部骑得上万,拉得开弓的男子都被动员起来,拿着简陋的武器准备与可怕的明军展开殊死搏杀。他们的人数远比天雄军多,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却满是惊恐和绝望,前几次战役的惨痛教训已经告诉他们,在拥有十几门火箭炮的天雄军面前,兵力上的优势没有意义,甭管他们集结起多少人,天雄军总是会用流星雨般的火箭炮齐射将其无情地粉碎,然后骑兵如墙横冲而来,将残余的人踏成肉泥!
兵种的优势总是能压倒兵力上的优势。过去两千多年里,蒙古高原对上中央王朝,总是能够享有兵种上的优势,现在很不幸,这种优势不复存在了。
怎么办?
所有人像被狼群包围的绵羊一样人挤着人,惊恐的叫喊着,试图找到主心骨。很遗憾,他们当中并没有一个能够让他们看到希望,给予他们战斗下去的勇气的人,甚至没有一个愿意为了大家生存的机会不顾个人的荣誉挺身而出与明军谈判的贴木儿。
曹文诏看着惊恐的挤成一团的蒙古军,乐了:“呵呵,真是奇观,老曹跟鞑子打了一辈子仗,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场面!”
钱瑜说:“那是因为你们以前没有把他们打痛!”
曹文诏非常认同:“那是,以前想打都打不着他们呢。”
曹变蛟向钱瑜一拱手,说:“大人,鞑子军心已经乱了,我们何不趁机发动总攻,将其全歼,毕全功于一役?”
曹文诏连忙说:“对对对,赶紧总攻,结束这场战事!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早打完早点回银川!”
鄂尔多斯高原的气候出奇的恶劣,才八月就四野飞霜,寒风呼啸了,曹文诏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年纪大了点,真的有点儿吃不消。
钱瑜看着惊恐万状的鄂尔多斯部,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尝试着招降吧。”
老曹小曹两双眼睛都瞪得滚圆:“招降!?”
钱瑜说:“如果把人都杀光了,我们就算夺下整个河套平原又有什么用?”
曹变蛟咕哝:“你就是心慈手软!鞑子可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的”
钱瑜不作解释,打了个手势。
一名军使打着旗子骑马跑到鄂尔多斯部那边,很快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没多久,鄂尔多斯部的族长带着几个部落头人过来,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问:“将军真的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钱瑜说:“我要的是鄂尔多斯高原,如果你们愿意归降,不再与我为敌,我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族长喉咙里咕噜一声,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问:“不知道我们将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钱瑜说:“从今往后的二十年里,不管你们从事什么行业,都要交双倍的税,你们不久前刚刚进犯过银川,我不能不让你们付出一点代价!你们必须在我们指定的地方放牧,不允许四处迁徙!从今以后你们只能保留弓箭和短刀作为防身之用,私藏马刀、长矛等兵器者一律枭首!”
几个部落头人叫了起来:“不迁徙我们怎么放牧啊?”
钱瑜说:“我会向你们提供牧草种子,并且铺设输水管道把水引过来灌溉,你们可以在我们指定的地方种植牧草。”
所有蒙古人都沉默了。逐水草而居是他们的传统生活方式,几千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如果他们答应了钱瑜的条件,就意味着他们要跟传统生活说再见了,这个决心真的不好下。还有那个双倍税收,更是让人蛋疼,牧民的生活本来就艰苦,多交一倍的税的话,日子就没法过了!但是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十几门火箭炮指着他们,八千天雄军骑兵虎视眈眈,如果他们敢说半个不字,鄂尔多斯部马上就会成为历史,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族长哀求:“能否宽容一点?将军你应该知道,我们本来就穷苦,如果多交一倍的税,我们都活不成了!”
钱瑜说:“我的条件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必须全盘接受!”见这几个鄂尔多斯部要人如丧考妣,他嘴角一掀,露出一丝笑容:“不要哭丧着脸,如果你们真心归顺的话,日子会比你们想象的要好过得多。而且如果你们家里有人从军的话,可以享受跟汉人一样的税额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眼睛一亮。挣钱他们不拿手,但是打仗拿手啊!家里有人当兵就能少交一半的税,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天雄军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跟着他们去打仗,要打胜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打了胜仗自然就有战利品,这样一来,等于不用交税了嘛,这叫堤外损失堤内补,可以接受,完全可以接受!
数天后,一份捷报飞到京城:鄂尔多斯部五万余人归顺大明,鄂尔多斯高原再无敌对势力,请复东胜卫!
七十七 震动()
大同城里。
鲍承先和范永斗在茶楼里悠闲的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前的形势,心情甚是惬意。他们花重金买通了大同城一名守备,窃取了天雄军的作战计划,然后火速将情报交给蒙古人,就因为他们,蒙古军早早就作好了准备,天雄军原本缜密的作战计划几乎完全落空了。
而大同城中的紧张气氛也证明天雄军战事不利,蒙古军正在围攻应州,距离大同不过咫尺之遥,大同城全城戒严,卢象升更加亲自领兵前去支援应州,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天雄军已经陷入了困境,否则卢象升贵为公侯,岂会轻率领兵上阵厮杀?这两位心情愉快,悠闲自得,就等着应州城破或者天雄军主力中伏兵败的消息传来了。
只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该死的天雄军,封锁得也太严了!
“范掌柜,你看这形势,是不是有点儿诡异?”鲍承先呷着茶,指着下面一队扛着枪列队走过的天雄军士兵,皱着眉头说。
范永斗问:“鲍大人何出此言?”
鲍承先说:“按说现在应州那边应该有消息传来了的,可是现在大同城中仍然风平浪静”
范永斗哼了一声:“那十有八九是姓卢的心虚了,不敢让大同军民知道实情!”
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自古以来,大草原就是一片死地,即便是强盛如汉唐,也不敢轻易进入大草原,不顾形势出兵进攻草原的,十次有九次以兵败告终!汉唐尚且如此,他姓卢的算什么?只是侥幸打了几场胜仗便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试图以一己之力扫平草原!?他真是太狂妄了,不给他几个教训真不知道他会狂到什么地步!”
鲍承先想想也是,自古以来,大同盆地就是农耕与游牧的分界线,即便是无比强盛的汉唐,也不敢轻率的越过这条分界线,征伐草原的战役,要么是扑空白折糜耗军资,得不偿失,要么是惨败,成功的例子真的相当少,两千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哪个王朝能够真正征服蒙古高原。卢象升算什么?一支组建不过数年的军队,在大同这边也才勉强站稳脚跟,便想征服蒙古高原了?太天真了!想到这里,他也笑了起来:“不知道接到兵败草原的消息后,姓卢的会是什么表情?”
范永斗阴森森的说:“那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