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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莫名其妙:“没有啊。”
杨梦龙逼进一步:“老子抢你女人了?”
徐猛吓得后腿一步:“没有!”他可不认为杨梦龙看得上自己那两个山贼婆子出身的女人。
杨梦龙再逼近一步:“老子把你孩子扔井里了?”
徐猛:“大人,我还没有孩子呢!”
杨梦龙咆哮:“那你为什么一心要弄死我?是不是看中了我这把交椅,想过过当总兵的瘾了,啊!?”
徐猛吓得脸都白了,带着哭腔叫:“将军,我是在救你啊!你刚才都不会呼吸了,我得把你肚子里的水弄出来啊!”
杨梦龙吼得更响:“那也不能把我倒拎起来吧?你当我是什么,麻袋吗?不是教过你们怎么抢救溺水者的吗,人工呼吸、按压胸部,什么法子不行,非要这样,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这半年的军饷你别拿了!”瞪着那帮重装步兵,“你们也一样!”
士兵们哭丧着脸说:“别啊,大人这些我们都没忘,我们想请红娘子给你人工呼吸的,但是徐大人说不用,有他就行了”
杨梦龙挠挠头:“红娘子?”看了一眼红娘子,瞪着徐猛的目光越发凶怒:“你今年都别想拿到军饷了!”气咻咻的跳上栈桥,大步流星走向码头这次可不敢蹦蹦跳跳了。扎吉冲翁和石天保齐声叫:“大人,小心点啊!”忙不迭的追了上去,生怕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再来这么一次。众人努力憋住笑容,整理行装,陆续登上栈桥,他们在船上呆腻了,还是陆地呆得踏实。
徐猛还留在那里一个劲的挠头:“先是说要扣我半年军饷,接着说我今年都别想拿到军饷了可现在已经六月中旬了,扣半年军饷跟今年都别想拿军饷有区别吗?”
红娘子翻了个白眼:“没区别!”和李岩一起登上栈桥,留下徐猛继续呆在船上加加减减。嗯,对他而言,这道数学题有点复杂,得好好算算。
刚才杨梦龙落水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半个旅顺的人都知道了,码头上聚集起了很多士兵,看到他落汤鸡似的从栈桥上走下来,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肩膀一个劲的耸动,嘴角不停的抽搐,不小心还以为他们集体中风了。杨梦龙无可奈何:“想笑又笑吧,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码头里,城墙上,都发出震天响的笑声,士兵们毫无形像的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总兵他们见过好几个,但是还没上战场就掉进海里差点淹死了的总兵,真的闻所未闻,而且闹笑话的还是大明那颗冉冉升起的、最为耀眼的将星,这事够他们念叨一辈子了。杨梦龙让他们给笑得面红耳赤丢脸啊没面子啊
良久,笑声稍稍收敛了一点,一位身披山文甲的大将分开众人走了过来。这名将军是身材高瘦,神情冷峻,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军人特有的坚硬与刚强,他显得很严肃,不苟言笑,这让杨梦龙感动了一把,总算找到一个没有笑话他的人了。但他随即又注意到那位仁兄眼角残留的泪花,马上就对这个残酷的世界彻底绝望了。
这位大将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末将李惟鸾,参见总兵大人!”
杨梦龙抱拳还礼:“河洛镇兼登莱镇总兵,杨梦龙,李将军,幸会幸会。”
李惟鸾说:“杨总兵忠勇无双,值建奴数万强军围攻旅顺之际率精兵渡海来援,东江镇上下感激不尽!黄总兵让末将前来迎接,生怕冷落了杨大人”
杨梦龙哼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我从栈桥上掉下去,灌成个大蛤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对吧?”
李惟鸾又尴尬又好笑:“呃”
杨梦龙非常严肃的说:“这是军中头号机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吗?”
李惟鸾嘴角眼角不停的抽动:“末将遵命!”
杨梦龙恶狠狠的说:“一看你这副表情就知道没多少诚意!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变成卷笔刀!”瞪着数量众多的东江镇士兵,怒喝:“如果你们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把你们通通变成卷笔刀!”
大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李惟鸾勉强憋住,说:“末将不敢!杨将军摔精兵渡海来援,那是头号机密,谁敢泄露半句,以叛国罪论处!”瞪着一众将士,森然喝:“都听清楚了吧?”
大家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听清楚了!”
杨梦龙哼了一声:“听没听清楚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想清楚!”
李惟鸾连声说:“清楚,清楚,再清楚不过了!”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只是末将不明白这个卷笔刀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梦龙阴森森的一笑:“就是让你每天都被人捅,粗的进去细的出来,平的进去尖的出来!”
李惟鸾菊花一紧,额头冒出冷汗来,喃喃说:“太狠了,这也太狠了”
四十一 旅顺攻防 1()
杨梦龙是个爱面子的人,他装逼失败了,觉得很没面子,自然要想办法把面子挣回来。于是,他一声令下,六百名重装步兵解开包袱,取出铁甲迅速披上,很快,一群移动的人形坦克出现在旅顺守军面前只见这些家伙头戴钢盔,脸部罩着造型狰狞的铁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窝来,肩部、胸部、手臂、腿部都用大块孤形钢板罩得严严实实,胸甲干脆就是一整块孤形钢板,由于水力冲压机床日益成熟,可以加工更大的构件,原先那种六块钢板联接而成的胸甲已经被淘汰了。这些重装步兵从头到脚都罩在厚厚的钢板之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骇人的锵锵之声,再加上他们手中那把沉重而锋利的巨斧,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估计后金骑兵宁愿去冲击一万明军组成的军阵也不愿意来碰这六百名重装步兵组成的方阵!旅顺守军看傻了眼,不少军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台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形坦克,直吐舌头:“我的乖乖,这样一副甲得值多少钱啊!?”
在他们眼里,这些重装步兵不是一支部队,而是一座移动的金库
六百名重装步兵的到来让旅顺起了一阵骚动,目睹了这些黑铁塔的英姿之后,士兵们都士气大振,变得精神抖擞了。李岩精通兵法,对军心士气的感觉再敏锐不过,看着如释重负的旅顺守军,他笑了笑,对红娘子说:“看样子,大人带六百重装步兵过来是对的,只有重装步兵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换了六百名骑兵或者六百名长枪兵,都很难振奋军心。”
红娘子说:“可不是么,看着这些浑身披甲的大块头,我都有点头皮发麻!”
李岩悠然说:“六百重装步兵到来便让守军士气大振,如果六千登莱新军全部到达,又该是何等局面?”
红娘子有点揪心了,捅了捅他:“你你该不会真的是想给那个小屁孩卖命,给这个朝廷当官吧?”
李岩笑了笑,说:“打完这一仗再说。”此时的李岩确实还没有打定要给杨梦龙卖命的主意,他对明朝是失望透顶了,明知道一堵墙已经被雨水泡烂了,正在倒塌,谁还会去扶啊,没冲上去踹两脚算好的了。但是在他看来,这国家再烂也是他的母国,他可以骂,甚至可以造反,外人却是碰都不能碰的,如果想乘虚而入,他将舍命捍卫这个他曾经切齿痛恨的母国————比如说现在。
进入了旅顺大家才发现,这座港口城市其实很破烂,偌大的城市,很多房子都空荡荡的没有多少人气,更多房子已经倒塌,瓦砾也没有清理,上面长出了一束束野草。它曾被后金攻陷过,东江镇迭经死战,好不容易才将它夺了回来,此后双方又在旅顺展开过异常激烈的攻防战,旅顺反复易手,惨烈的战争早已将这座城市弄得满目疮痍了。城里有不少平民流落街头,但并不显得拥挤,相反,还空荡荡的,现在这座城市里的人口仅相当于它所能容纳的人口的两成多一点,看上去没有多少人气。那些难民拖家带口住在废墟中,浑身都是污泥,脏兮兮的,神色惊恐、麻木,用一种冷漠而空洞的目光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士兵,这种目光让每一名士兵都浑身颤栗。他们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战争夺走了他们的一切,只留下一具具空洞的躯壳。杨梦龙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捂着肚子蹲在街边,发出痛苦的喘息,眉头一皱走了过去,问:“怎么了?”
那孩子吃力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那张还很稚嫩的脸看不到一点肉,几乎就是一张薄薄的皮裹着个骷髅,嘴唇翕动着,气息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