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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华思弦不觉又急又羞,更气他明明有伤在身还不知顾惜,到是看准了她不舍得动他,才敢这么有恃无恐。
一咬牙,她也干脆不再抵抗,只抿着唇强忍悸意,心中恨恨着思量一番,到也思得了解脱之法。
“感情的事,不是当事人,便谁也无法说得准。唔,王爷一片痴心,虽然大姐现在还不肯接受,但人心总是肉长的,若大姐知道王爷如此念她至深,又岂会不感动?只要王爷恒心以待,我相信大姐会有爱上王爷的一天的!”故意隐忍了情绪拿话回他,华思弦成功地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果然一愣,随即停滞不动。
正暗自庆幸这话奏效,却猛觉身侧气氛陡异,以及那人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平空令她心口胆战起来。
“好你个华思弦!”片刻间,但听身后之人咬牙切齿地唤她,正要应他,却忽觉头中一眩,原本坐着的身体竟被慕容祚忽地放倒,虽有他一手依依牢牢圈固,那短暂的晕眩还是让华思弦心中一惊,失声惊呼。
可她的声音才刚发出,一双火热的薄唇便排山倒海地欺压上她的唇瓣,连带那满腔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悉数经由他的唇,全部传渡入她的身心。
双唇相接的震憾若烈火骤焚,灼烫至极;紧接着又一种身心悸颤的深吻迅速替代了先前触感,用那唇舌交缠的激烈方式,牢牢俘获住华思弦所有的思维,让她不仅无法思考,亦不得动弹。
这一吻,有若天雷勾地火,带着某人极度羞恼的火气与多日来的持续压抑,终于积成了火山爆发,不将彼此燃烧殆尽,誓不休。
这一吻,有如旱林逢甘露,瞬间将这段时间横亘在彼此间的距离狠狠拉近,寸隙不留,深浅不究。
这一吻,用着十二分的霸道,十分的惩罚、七分失落,与万分的爱,缠绵悱侧,浑然忘我。
便是这一吻,打破彼此惯有的平衡,完全不在预料之中;也让本就头晕目眩的华思弦一度几乎因此而窒息,只得任由那人虎狼般的掠夺,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唔唔……”一时间,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眼里、心里、触手之及的都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直到华思弦明显艰难的喘息声发出可怜的吱唔,慕容祚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一时失控,几乎将身下的人儿吻晕,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改深吻为浅尝。
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华思弦一经得隙便大口大口呼吸,却未想那人仅是浅放便又再度缠卷,使她来不及控制的喘息在他的侵犯下,竟变成不可抑制的呻。吟,黯哑勾。魂,有如火药的催燃剂,要命地诱惑着慕容祚的所有感官。
俊眸一深,他的呼吸便又重了一分。
大手早已不满足只扣着她的纤腰,那身繁杂的衣扣不知何时竟被他悉数盘剥开,不经当事人许口,便径直探入她的衣下,顺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轻车熟路地覆上了那片胸前柔软。
“欧……”骤然的寒意与火热相结合,刺激得华思弦身心一紧,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地躬起身,竟意外使得身体与身上之人密密贴紧,引得彼此又一番莫名悸颤,也瞬间将她游离于混沌中的神志激醒。
嫣红的脸孔刹那间红到如同滴血,她这才不知自己是如何迷失了神志,竟连衣裳被那人解开都不自知,简直令人羞死。
可恨那人出其不意侵吻她不说,此刻竟还得寸进尺,竟连他们尚行在马车之上都忘了,还想……
呼吸一紧,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再不能细想,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心,顾不得疼痛地用着残余的气力,满怀羞愤地一拳击上他身。
“嗯哼——”但听慕容祚闷哼一声瞬息停止了进一步动作,胳膊同时失力地一弯,整个人便失重地压在了华思弦的身上。
车内,立时安静了下来。
尽管二人的呼吸依旧浓重,却较之先前已沉寂了太多。
见他忽然安静着不动,华思弦刚刚放松的情绪也不觉再度绷紧,一张通红的俏脸已渐渐消退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担忧的苍白,与满脸紧张。
“喂,慕容祚,你压痛我了,快起来。”
“慕容祚,你,没事吧?”
低低唤他两声,却根本没有回应,让她不由心下更急。
想扶他起来,无奈他的重量根本不是她能推得起的,又不敢乱动怕再伤到他,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方才自己一时情急,根本忘了他的受伤部位,竟无巧不巧地打在他受伤的肩部,才导致他变成此时模样。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击疼得晕了去;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是该摇醒他,还是该叫人进来帮他。
若在从前,她是绝对会选前者,也不要让人进来看到她这般狼狈模样。
可如今,她已经舍不得再狠心对他,哪怕心里仍有小小的芥蒂,也做不到无视他的生死,不闻不问。
唉……
“你这个笨蛋,明知自己有伤还敢乱来,真当自己是拥有那金刚不坏之身不成!昨日里明明可以避免受伤,却偏不知爱惜,现在可好?连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可以轻松制你软肋,若我有心害你,你可知你此刻已是性命不保?”
叹息一声,她终是不忍见他受伤而不顾,决定唤人,“来人……”
谁知她“炫”字刚叫出半个音节,便觉胸口一紧,伴着一声满足无比的低语,彻底淹没她的声音,“若能知道你会舍不得我死,便是我再多受几剑,又有何妨?”
说着,他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似要将她整个儿揉进身体里去;那份小心与怜惜,清清楚楚地由他的动作,传递入华思弦的身心,让她一时间,不觉眼中湿润起来。
其实先前他说的那番话,她早已明白是对自己所说。
若说不感动,那根本是骗人的。不为旁的,便是为他这样骄傲性子的男人,肯对自己低声下气地吐露心声,也是难得至极。
即便他的话仍不能全信,在那一时刻,她也不愿再提醒自己,他是在骗她……
之所以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本着的,也是恼他不知爱惜身体,又试图侵犯自己的报复。
可谁知,那番话竟阴差阳错地让他失了控,不仅没有让他收敛动作,反闹腾得如此下场。
若早知如此,她宁愿继续装着糊涂,也绝不这样刺激他。
罢了,既然她已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那便承认也罢。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尘埃落,深情几许付东流19
更新时间:2013…6…9 21:50:40 本章字数:3395
听她又是一声无奈叹息,让身上的男子微紧了手臂,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俊眸含情,“怎么又叹气了?我方才说了那么多,你真的不知我是在对谁说吗?”
见她没有回答,慕容祚的俊眉不觉深深拧起,紧紧盯着她的小脸,郑重道:“华思弦,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现在你还不信我的真心,当我的话当成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当我的感情视作……”
“视作你今生的承诺!”抬指轻轻压上他的唇,华思弦笑着回视着他的眼,清亮如水的眸子泛着脉脉情意,“不问曾经,只看将来。殢殩獍晓”
***
一行人赶在天黑前进入豫城,住在城中一家不算太华贵却清雅得宜的悦来客栈之中彖。
当晚众人用过晚膳便早早歇下,浅歌对姑爷安排小姐与他同住一间厢房的决定,委实惊奇万分;正担心小姐会拒绝,却惊讶地发现,小姐竟对这样的安排全无异议,只特意吩咐陆云宿在自己隔壁,让浅歌先是一怔,随后终是明白过来。
对华思弦的安排,陆云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当慕容祚领着华思弦相继进入房中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陆云终于紧了紧拳,开声唤住华思弦:“主子!枋”
脚步微顿,华思弦明显感觉揽着自己的胳膊分明一紧,抬头望去,便见身侧的男人不自觉黑了脸,对上她望来的目光,对方先是一滞,随后无声地松了手,不置一词地先行入内。
对他慕容祚的表现,不知为何,华思弦竟莫名地在心里笑了起来。
连带她的眼角眉梢都掩不住这缕笑意,让立在原地候她的陆云在她转身的刹那,看了个分分明明。
一瞬间,压抑了一天的沉闷失意迅速在心底无限扩散,让他竟是忘了彼此身份,径直盯着她的俏脸,将她的每一个细微神情牢牢捕捉在眼底,“为什么?”
没有前言,没有提示,他就这样满眼受伤地看着她,低低而问。
可身前的女子却早已洞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