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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若在从前,慕容祚在她一眼之下,定是神志迷糊,再也记不起前一刻自己是要做何?
可如今他亦是挟怒而来,恰逢怒火遇着惊雷,竟只是脑中一个恍惚,却并未完全失了心魂,忘了一切。
望着那双紫雾泛滥的美眸,他的俊眸渐渐由怒变怨,最后竟生出一腔痛意来。
仿佛在许久许久前的某一个时刻,他也曾见过她这双满怨怒的眼眸,紫光如霞,却掩不去她眸里的无情与绝望。
丝毫未理会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他直直盯着华思弦半晌,注视着她那张在骤起的怒气去渐消的俏脸之上露出的复杂之色,忽然俊唇一抿,俊眸落向了她身后同样满脸意外的俊美男子面上,“好!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到底有何本事,能从我手中将我的人带走。”
“我的人”三个字,他刻意咬得很重。
说完却看也未看华思弦一眼,宽大的袖袍一甩,紫色衣影已怒冲冲拂袖而去。
待听得门外有水灵与墨竹的低呼,华思弦方才似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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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早安!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生,新的开始7(宫廷篇)
更新时间:2013…10…24 16:21:28 本章字数:3380
抬起依旧隐有辣痛之感的手掌,华思弦依旧能感受到那份不一样的火辣炽热,一如此刻她的心境,烫热得难以平静。睍莼璩晓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冲动地出手打了那人一巴掌。
更让她意外的是,以那人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性格,竟然默默受了自己这一掌而毫无发作地扭头离去。
莫不是,他被自己给打懵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成?
不管如何,她总算悍卫了自己与陆云的尊严轹。
便是那人再尊贵无上,要侮辱自己或陆云,这都是她所绝不能容忍的。
只是自己这般的冲动,怕是会让陆云因此而遭受牵连了。
“主子放心。”似是猜测她心中所想,陆云温柔上前来牵了她的手,眉眼间竟皆是让华思弦心神触动的欢喜笑意,“我的伤已经大好,只等时机成熟,定会带你离开他的掌控。从此,再不让你受到半分委屈。糸”
他的话轻柔而有力,一如他此刻手上的力度,带来温柔安抚的同时,也紧紧地牵动着华思弦的心。
这让她忍不住眼皮突兀一跳,如同被烫着般迅速地抽了手,竟有些狼狈地下意识匆匆退后一步,却又猛然因看到陆云微微变色的眼神而堪堪停住。
“陆云,我……”神色复杂地看向陆云,华思弦张口欲解释,却张了口又不知道自己要作何解释。
一直以来,陆云对自己有情早已明确告知,她的态度也清清楚楚地跟他表白过;如今他情未断,她的一次次拒绝,不过是让他本就失落的心伤得更重而已。
然而与以往不同,这次陆云虽然面色微变,眼里的执着却纹丝未动。
但见他一双俊眸直直投在华思弦面上,淡淡收回悬在半空的手掩至袖中,唇角微微扬起浅浅弦度,目光里写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轻轻道:“呵,主子不须再解释,陆云心里早已明白。鬼门关中辗转一圈,陆云心中也想通了许多。从前是我太胆怯了,总以为自己身份低微,不及慕容烨或慕容祚能够能你带来荣华富贵,配不上你。虽然你从不在乎这些虚荣,作为一无所有的我,却肤浅地始终因此而自卑。说来,是我错过了太多太多的机会,若早些能够认识到这些,又岂会有后来的慕容烨一席之地?”
说完,他似是认知到自己所说的这些让华思弦满面震惊,根本不能明白其中深意;却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只深深笑望着她,低低承诺:“慕容祚朝秦暮楚,根本配不上你。陆云纵使不能给你荣宠加身,却可以给你一世呵护,白首一人、此生不移。”
这样的话,华思弦当时早已听得呆掉,根本没想到素来沉默寡言的陆云会对自己说出白首一人、此生不移的话来。
习惯了他如兄长般的关怀与照顾,即便知道他对自己有情,可这份情,她也始终认为是因为彼此习惯的亲厚,已形成如同血水般不可分割的浓厚亲情。
那日,华思弦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后院。
只记得当时自己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云,被他眼里覆上的那片深情与坚定深深震憾,久久地忘了回应。
后来华思弦才察出有所不对,陆云虽还是从前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陆云,却在某些方面再不会听从自己的意愿,执意要将这份爱摊明在彼此之前。
而让她隐忧的是,她一直以为李子谦是受了慕容祚的授意才用心医治的陆云;却渐渐发现,李子谦对陆云的上心程度远远超出了一个医者该有的范围,于陆云的关系也朦上了一层迷雾,常常让她觉出不对,却又总是不知这份不对来自何处。
好几次她试着跟陆云提起这事,他先是一阵意外,似不防华思弦竟能看出异常来;却总是淡淡一笑,只温柔叫她安心等着,到时候自然告知她一切。
这让华思弦不免忧心忡忡,无奈陆云此次行事竟是极度慎密,许是防着慕容祚的原因,竟叫她丝毫看不穿他这是在唱哪出。
更让她担忧的是,自那日自己为维护陆云而失手扇了慕容祚一掌来,慕容祚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陆云亦丝毫未放松警惕,自此一日比一日积极用功,除了极配合太医的治疗外,只要有精力,便坚持练些拳脚、加强锻炼。
如此一晃又是月余过去,陆云的身体已经复元得差不多了。
这让华思弦很是欣慰。
更让她欣慰的是,这月余来,她的梦境也终于不再被慕容祚纠缠,似如同被那一巴掌一同挥去了一般,除了偶尔在不甚真实的梦境中有出现他,便再没前时那般真实得让人不安的情景再生。
只是这月余水灵与墨竹再不见前时的开心之色,相反二人总面色忧忡,似有心思一般。
尤其是当二人听到慕容祚三不五时在揽月阁过夜的消息,更是整日里愁眉苦脸,如同失宠的是她们自己一般。
一晃已至四月,人间芳菲天。
皇帝因病情严重、久治不愈,朝中已有重臣当朝向期间摄政王的慕容祚及辅佐大臣宰相等提出请皇帝禅位的奏章,且声势愈演愈烈,大有逼位让贤之势。
终于,在群臣一片应和之下,终逼得旧皇同意交出玺印,禅位于新帝——慕容祚。
并定新历四月二十八举行移交大典,贺迎新帝登基。
是而在登基前夕,慕容祚一度忙得不可开交,已经连续多日不曾回府,几乎一直在御书房中即休即眠。
眼看大典在即,却意外发生一起让人震惊的刺杀事件,几乎让慕容祚因此而无法按期登基。
后来华思弦才知,原来在慕容祚即将登基的前几日,旧皇帝却意外遇刺,而刺客却未能抓获。
这在有心人眼底,便成了皇帝不肯退位,慕容祚为逼帝位,不顾父子情谊欲弑父上位,其狠辣令人不耻。
幸而慕容祚临危不乱,大雨交加之夜亲自率领御林军将整个皇宫团团围住,再带领王府所有亲卫连夜挨宫搜查,到底让其将那名刺杀皇帝的刺客抓住。
至于那名刺客到底是否属实,世人已不得而知。
据陆云嗤笑,不外乎老皇帝自己贼喊抓贼,或慕容祚抓包顶替罢了。
但因着那一夜大雨浇淋,却让即将登基、又连日无休的慕容祚淋个正着,意外感染上风寒,不慎发起高烧来。
这一烧便是两日两夜,即便叶青请了宫中最高明的太医也未能及时好转。
其因慕容祚登基在即,即便病了,该批的奏章、该议的政还是一样不能落下。
是而他这病,竟一时急坏了一宫太医,及至第三天才有人冒着生死大事小心向慕容祚身边的叶青进言,要其想尽办法让王爷停止一切公务,好好休息两日方能有所转机。
那是大雨滂沱的雨夜,华思弦睡至半夜,便被“嗵嗵”巨响的敲门声惊醒。
墨竹、水灵二人已披了衣匆匆提灯前来开门,打开却发现叶青满头满脸水渍地狼狈立在门前,语间一片焦急,“王妃,属下深夜打扰实非得已,还请王妃见谅。”
之后华思弦才知,原来是慕容祚病了。
原本他病不病,她也不必放在心上。
可这回不同,叶青一反平日冷静,满脸急色地将相关轻重缓急一应和盘托出,只为请得华思弦前往璃霄苑照顾慕容祚一夜。
而非请她去不可的原因,竟是慕容祚在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