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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古代,木匠行业的隐语,称鲁班尺为“较量”,可说是语涉双关的。崔明丽还说,鲁般尺乃有曲尺一尺四寸四分。其尺间有八寸,一寸准曲尺一寸八分,内有财、病、离、义、官、劫、害、吉也。凡人造门,用依尺法也。
假如单扇门,小者开二尺一寸,压一白,般尺在“义”上;单扇门开二尺八寸,在八白,般尺合“吉”;双扇门者用四尺三寸一分,合“三绿一白”,则为“本门”在“吉”上;如财门者,用四尺三寸八分,合“财门”吉;大双扇门,用广五尺六才六分,“两白”,又在“吉”上。
今时匠人则开门四尺二寸,乃为“二黑”,般尺又在“吉”上;五尺六寸者,则“吉”上二分加六分,正在“吉”中为佳也。
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的话,不由得佩服起崔明丽如此的敏感度。
当然了,若是确定门的尺寸,往往不单用鲁班尺。除了鲁班尺的财义官吉以外,又有“一白”、“八白”等。后者来自木工通常所用的曲尺。曲尺以十寸为一尺。《鲁般营造正式》讲到曲尺,“开门高低,长短度量,皆在此上。须当奏对鲁般尺八寸,吉凶相度,则吉多凶少为佳。
《阴阳书》云:一白、二黑、三绿、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皆星之名也。惟有白星最吉。用之法,不论丈尺,但以寸为准,一寸、六寸、八寸乃吉。纵合鲁般尺,更须巧算,参之以白,乃为大吉。俗呼之“压白”。其尺只用十寸一尺。
而此时,崔明丽的丈量也就在此时接近了尾声,“好了,测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怎么样?”我迎上前去,问到。
崔明丽喝了口水,“不得不说,这群御岭力士还真的不错,别的不说,对于这门楣的把控真的很好门高门宽的吉祥数字,既合于鲁班尺,又要恰好压在曲尺上的‘一白’、‘六白’和‘八白’上。两套系统,双双制约,更加神异其事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的心里面却不觉得仅仅御岭群盗比较厉害,让我觉得更为惊讶的却是崔明丽的行为,她竟然连如此深奥的东西都可以把控的这么清楚。
崔明丽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鲁班尺给收到了包包里面,之后又拿起了手中的那件“九天玄女尺”。
《陆判手卷》曰:玄女,乃九天玄女。造此尺专为开门设。湖湘间人多使之。其法以官尺一尺一寸为准,分作十五寸,各有字用之法,亦如用鲁般尺。遇凶则凶,遇吉则吉;其间尺有田宅、长命、进益、六合、旺益、玄女六星吉,余并凶。
玄女尺的尺长有别于鲁班尺,各寸的名称另有一套,但其功用和鲁班尺是一致的。且玄女尺又有尺长九寸许的,据民间《鲁班经》载,也分“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八位”。鲁班是建筑业的祖师,是被神化了的历史人物;与他相比,玄女并不逊色,她是旧时各地九大娘娘庙中的主神,源自玄鸟生商的始祖神话,《水浒传》描写她显灵救宋江,先授天书,后授兵法。
而门尺有曲尺、八字尺两法。单扇棋盘门,大边以门诀之吉祥尺寸定长,抹头、门心极、穿带、插间梁、拴杆、槛框,余塞板、腰枋、门枕、连槛、横栓、门簪、走马板、引条诸件随之……
曲尺长一尺四寸四分,八字尺长八寸,每寸准曲尺一寸八分,皆谓门尺,长亦维均。八字:财、病、离、义、官、劫、害、本也。曲尺十分为寸: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十白也。又古装门路用九天元女尺,其长九才有奇。匠者绳墨,三白九紫,工作大用日时尺寸,上合天星,是为压白之法。
九天元女尺即玄女尺。这里讲到工序,做门要先量定吉祥尺寸,其它结构“诸件随之”。我忙问是不是还需要用九天玄女尺测量一下。
但是崔明丽却摇着头,“测量门楣单凭鲁班尺就够了,九天玄女尺我还有别的用途,目前看来,这庙建造的也颇为讲究,应该不会藏阴聚煞……”
第602章 入庙查看()
崔明丽的右手拿着这件九天玄女尺,慢慢地朝着左手之上一下下地摔着,我和她并排地站着,朝着庙门当中满满的一片黑暗当中直直地看了过去。
从那庙门当中飘出了一股陈年老旧的味道,直直地冲到了我的鼻孔当中,山上的夜风吹拂着这扇庙门,门板传来了“吱吱呀呀”地声音,我的脸颊之上也觉得痒痒的,我想应该是风吹起的蜘蛛网的感觉。
“走吧,我们进去吧,鸡鸣天亮不摸金,这里若真的是一个到东入口处的话,我们也必须敢在天亮之前,把这一切全部都搞定。”我说着,便往庙里面走了进去,崔明丽也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们一起走到了这庙的大殿当中。
这座庙并不算大,我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线顿时把庙中的一切全部都照射了出来,但是我却谨小慎微,生怕光线直直地照射到了神像的眼睛,这样子的话,可是会犯大忌讳的。
“你看……”崔明丽冲着庙台中央的一个雕塑努了努嘴巴。我望了过去,只是那边坐了一位身形极为富态圆润,凤冠霞帔,一身红袍的妇人,面色安详,嘴角微微地带着笑意,就这么地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让我不得不佩服起这工匠们的手艺来了,这着实是很高的技艺,才可以把这尊雕像给雕的如此的生动,宛若活生生的一般。
“泰山奶奶,今日我等着实有事,身具难言之隐,因此特来到贵处,若有叨扰,恳请您老见谅……”我双手合十,冲着泰山奶奶鞠了一躬,虽说这里是东摩天岭,在这里建造碧霞元君庙颇为不合适。
但是既然来到别人的庙宇当中,还是需要先表示出一定的态度,一会儿,我们免不了又要在这个庙宇当中,寻找盗洞的入口,肯定会打扰到泰山奶奶的安宁。
崔明丽看到我如此,也慢慢地走到了泰山老奶奶的神像之前,冲着她的雕像,深深地鞠了一躬。
“崔钰崔府君门下嫡传弟子崔明丽,因事来此,恳请碧霞元君行此方便,来日定来答谢……”崔明丽一边说着,一边鞠躬,我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香案,还有这尊十分慈祥的泰山奶奶的雕像,心里面顿时升起了一种悲催的情绪。
我忽然觉得羞愧,若是我带来了一些瓜果贡品之类的东西,还可以给这位慈祥的奶奶上供,但是怎奈何我也是身上空空如也,没有带任何的东西。
把口袋从里到外翻了一个遍,也只有一盒香烟,“喂……”我拿着手中的烟盒看向了崔明丽,“没有香火了,我来给老奶奶点根烟如何?”崔明丽横了我一眼,“得了吧你,每个正行儿。”
“行了,你注意下,虽然这里很久没人了……”崔明丽带着白手套,抹了一把大殿当中的柱子,竟然从上摸下来了一把蜘蛛网。
崔明丽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把手中的蜘蛛网丢到了一边。“但是现在是晚上,保不齐会有特殊的情况,并且……”她突然压低的声音,把脸凑到了我的耳边,“并且有些时候,我们需要防的也并不一定是人……”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在这庙宇当中转悠着,俗话说的好——一人不进庙,两人不观井,三人不抬树,独坐莫倚栏。古时庙观之中多有不良之辈住持,一个人行路晚间逢庙欲住,无良僧侣见钱财路费,顿起歹心,容易遇害。
而此时,于我和崔明丽来说,不仅仅是防人,还需要防一些不是人的“东西”!
崔明丽拿起了“九天玄女尺”,在丈量着寺庙当中的摆设还有建筑。
毕竟,还是需要搞清楚这里的建筑和摆设那些是正常的,那些是不正常的,这些御岭力士既然选择以这个庙为掩护来隐匿盗洞的话,肯定也会把盗洞开在一个比较隐匿的地方,断然不是我们轻轻松松都可以找到的。
而现在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个盗洞到底隐匿在哪里?
这间正殿上覆盖瓦、鸱吻、檐铃,均为铜铸,檐下有匾额“赞化东皇”。
据说这几个字是乾隆皇帝为泰山奶奶所题,但这绝对不是正品。这间大殿四柱七架梁,重梁起架,十一檩前后廊式,九脊歇山顶,四角施角柱。檐下施斗拱柱头科单杪双下昂六踩,斗拱上承托桃尖梁头,均单杪双下昂五踩。
斗拱上承托蚂蚱头,角科单翘重昂七踩,转角斗拱上承托宝瓶,檐下及后檐下亦施斗拱,形式与前面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