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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之气一下子消散一空,队伍的士气和凝聚力一下子空前提高,一些背地里不服的人,此刻也闭嘴里,以后再也没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不服的话!
人家能做到的事情,你做不到,你有什么不服的?
最恐惧的还是被陆山强行改名的板仓繁,当他看到一地同袍的尸体,差一点吓得没腿肚子打颤。
太残忍了,居然不是割喉,就是被钢针穿透脑袋,还有被打爆脑袋的,捏碎喉管的
板仓繁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他也怕自己一旦真实身份暴露,那恐怕会被愤怒的东北军士兵给围殴致死。
这些东北军心中对日本人积怨已经非常深了!
板仓繁更加不敢逃,因为他还怕陆山给他下的毒,一旦没有解药,他就会毒发身亡。
而且他现在连陆山的话都不敢相信了,他说解药不在他手中,却又定时给他服药,说放他走,却又把他扣下了
“你们当中有多少没有上过战场或者没杀过人?”陆山将队伍中没有受伤或者轻伤的人召集起来问话道。
“老陆,年这是要干什么?”秦时雨犹疑的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陆山继续问道,“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向前一步走!”
哗啦一声,走出来十四个人!
“很好,没人一把刺刀,去把小鬼子的衣服扒下来,然后割下脑袋!”陆山下令道。
“老陆,你这是”
“没有上过战场,又没杀过人,可我们未来是要战斗,要杀人,没见过血怎么行呢?这些鬼子都已经死了,一个连死人都不敢杀,还算什么军人?”陆山解释道。
“可是,人死为大,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秦时雨皱眉道。
“那么小鬼子制造旅顺惨案,屠杀我们同胞,强奸我们的姐妹,血债累累,他们就想到过人道吗?”陆山厉声反问道。
“小鬼子不是人,可我们也不能”
“弟兄们,对付这些不是人的豺狼,我们应该怎么做?”陆山转过身来问一众队员道。
“宰了他们!”眼圈红红的队员们大声吼叫,亲眼看到自己的兄弟战友倒在血泊中,这些溃兵对小鬼子的恨意滔天,什么狗屁仁义道德,那不是他们考虑的。
“你们说,我们应不应该报仇,让这些畜生不得好死?”
“对,让他们不得好死!”
“对,听队长的”
“秦副队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议论纷纷而来。
“秦副队,你知道日本军队喜欢筑京观吧?”
“是的,日本军队历来都有这样一个传统,但是我们”秦时雨继续想要劝说陆山取消这个残忍的命令。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砍脑袋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我个人发给你十块大洋,伤好了就自谋出路去吧!”陆山想要打造的是一支铁血的军队,而不是一群绵羊!
仁义那是战争以后的事情,在战争中,只有铁血,只有杀戮!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山哥教给我的一句话,我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们生在乱世,国破家亡之际,再讲什么仁义的话,那都是狗屁,我们要杀人,而且要杀很多人,小鬼子要杀,汉奸也要杀,还有尸位素餐,贪腐**者也要杀,我们不为别的,就为我们生存的这一方土地,我们的父母妻儿和兄弟姐妹,这第一刀,我来!”雷冬鲜明异常的站出来支持道。
十四个人当中就有雷冬的朋友,后勤小队的队长郭爽,听了雷冬一番话之后,激动的脸色通红,几经思想交锋之后,一咬牙,向前跨了一步:“冬子哥说的对,我们是军人,军人上了战场,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敌人,何况我们是正义的,队长这是在锻炼我们的胆量,如果连死人都怕的话,我们还有胆子上战场杀敌吗?”
郭爽的一番连声质问之后,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人则眼神复杂,似乎有所意动。
“小山东,我以前瞧不起你,认为你是个娘娘腔,现在我不瞧不起你了,你是条汉子,这头我砍了,老子当警察都当憋屈死了,不想再当了!”山西人的张瑞山是一名警察,事变的夜里虽然也拿枪抗击了,虽然开了好几枪,但没打中一个鬼子,算是正式的上过战场,但杀过人!
“我也不想这么窝囊下去了,不久砍死人脑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有人站了出来!
“我也愿意!”
“砍死小日本子,我干!”
十四个人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都是男人,都好面子,算内心不情愿,但也不想被人瞧不起。
“好,既然大家都愿意,那就冬子你带队,将这些尸体脑袋砍了之后,然后处理干净了。”陆山露出一丝微笑。
要想这些人快速的形成战斗力,必须用非常规的办法,不见血是不行的。
砍小鬼子尸体的脑袋,只是练一练他们的胆量的第一步。
未战先怯,就算给再先进的武器,那也是白搭。
秦时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陆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可是国战,死战,只有一方倒下才能算结束。
“电话线接上了吗?”陆山问道。
“已经接上了!”
“通知下去,吃了饭,让伤员先休息,然后清点物资!”陆山来到碉楼三楼的指挥室,下达命令道。
“队长,我们不走吗?”秦时雨奇怪的问道。
“走,不着急,现在小鬼子根本不知道碉楼已经被我们占领,我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了体力,明天再走!”陆山笑道。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小鬼子的铁路守备队前来巡视,那”秦时雨道。
“小鬼子正在不断的攻城略地,兵力严重不足,守备队都拉到前线去打仗了,哪有那么多的兵力巡视铁路线,估计就是一些铁路警察和乡军人,这些人比小鬼子好应付多了!”陆山一笑解释道。
“你就这么自信?”秦时雨气急道。
“不是自信,你看这些电话记录!”陆山将碉楼的电话记录递给秦时雨道。
“这些日文,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秦时雨尴尬道。
“其实日文不过是咱们汉字的简化版,很容易认的,基本上跟咱们的字意思一样,时雨兄,你以后也要学习日文。”陆山郑重的说道。
“我学那个做什么?”秦时雨有些不屑。
“日本人绘制的军用地图比咱们精确,日后缴获了,咱们都是要拿来直接使用的,还有缴获的日本情报文件,都是日文,你说,你要是不认识日文,怎么能够认识地图上的字儿和重要的情报信息呢?”陆山反问道。
“那不是有翻译吗?”秦时雨一愣,反问道。
“有些翻译可以做,可有些高度机密就不是翻译能够接触的。”秦时雨道,“学习日语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把自己装成日本人呀!”陆山微微一笑道。
“这算什么好处?”秦时雨摇头道,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学会日语的好处了。
因为碉楼指挥部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很急促,惊的秦时雨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略带惊恐的望着轻微颤抖的电话。
没办法,国人对日的恐惧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改变的,不说东北军了,就是中央军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陆山表情微微一凝,沉稳的抓起听筒:“”
“哈伊!”陆山最后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你会说日语?”秦时雨惊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是呀,苟倌不就是我们的日语教官吗?”陆山嘿嘿一笑,想起板仓繁来,只要雷冬他们不对外泄露,板仓繁倒是自己会说日语的最好的借口。
“苟倌,他是日语教官?”秦时雨对板仓繁不是没有怀疑,只不过板仓繁是跟着陆山的,人家给吃的,又给子弹,有带着他们夺了碉楼,温饱得到了解决,无辜怀疑人家有些不对,因此就闷在了心里。
“他不但是日语教官,还是一个日本人。”陆山索性把板仓繁的身份告诉秦时雨,隐藏的猜忌最容易引起内部的不稳定。
“苟倌是日本人!”
“我说他的名字怎么这么怪异,苟倌,不是狗官吗?”
“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狗官儿!”陆山哈哈一笑。
“怎么回事?”
“他的名字叫板仓繁,是日本步兵学院军犬课的主任,大尉军衔,参加过袭击北大营,后来被我给俘虏了,我看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