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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没见识,后世满大街都是袒胸露腿的美女,饱受洗礼之下,李烁的胳膊再白再漂亮,也不至于将他惊成这样,实在是在这雪白如藕的胳膊上,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鲜艳红点,红艳艳的,犹如女子初夜时的落红。
这是什么?这是守宫砂,古代为了检验女子是否有性行为的一种标志,一般出生后不久就点上了,经久不褪,只有有过性行为之后,才会慢慢淡去。有没有科学道理张佑没研究过,不过是不是守宫砂,对于他这种经常接触“守宫”(其实就是壁虎)这味中药的神医来说,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守宫性寒,喂以朱砂之后,烘干研末,点在玉臂之上,多日不洗,药物渗透肌肤,颜色经久不褪,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性行为后,是否会慢慢淡化,张佑没有做过实验,不敢断言。传言有违也就罢了,万一确有其事,那岂不是说明,李烁仍旧是处子之身?
“你还真是娘捡的,从观世音菩萨那儿捡的……这些人还真能编,李大娘,您看看,佑儿这眉眼跟我多像啊,怎么可能是收养的嘛?太恶毒了,怎么能如此恶意中伤我们母子呢,就不怕遭报应吗?”
张佑脑海中突然冒出当日李烁说过的话,当时李大娘说外间传言自己不是李烁亲生,李烁神情先是一怔,紧接着便笑着说出了这一番话,那时他虽有些怀疑,却没有深究,如今想来,莫非传言竟是真的不成?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是谁呢?母亲为何要极力隐瞒?
“佑哥儿,好了么?”
郑爽的声音将张佑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将李烁的衣袖往下拉了拉,捏住金针,分别在李烁两臂的内关穴上刺了两针。
随着真气渡入,李烁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看清状况之后,先是一颤,迅速将衣袖向下拉了拉,接着脸色涨红,低下螓首,蚊子哼哼般吞吐道:“佑儿,爽儿,刚才我……我……”
“姨娘,您别说了,都是李三儿和郑勇那两个混蛋逼的……”
张佑接口道:“没错儿,娘你别多想,孩儿感激你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因此而瞧不起你的。”
他知道李烁在担心什么,这才抢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至于守宫砂的事情,有上次经验,他估计李烁不可能痛快的告诉自己答案,决定权当没看到,日后自己在想别的法子慢慢查访。
“是啊姨娘,您也是被逼无奈,这才出此下策,没人会瞧不起您的,大家都很佩服您呢,是吧佑哥儿?”
佩服么?张佑还真没注意群众的反应,不过,就算不佩服又如何,他自己反正十分感动就足够了。
点点头,他说道:“没错……另外,那个李三儿被孩儿狠狠揍了一顿,拐杖都打折了一根儿,已经被宁知县押进大牢了。刚才没顾上,让郑勇那小子跑了,下来再收拾他。对了郑爽,那个海岳先生是谁啊,你听说过吗?”
郑爽摇摇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想不起来是谁了。我也奇怪呢,看知县老爷对他的态度,应该是个挺厉害的人物才对,我琢磨着,他之所以转变态度,张守备的面子倒在其次,多半是冲着这位海岳先生才对。”
张佑深以为然,点点头,一边拔针一边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宁知县若是早知道张守备和这个海岳先生出面,恐怕根本就不会派人去拘我们娘儿俩。”
金针拔出,李烁匆忙将衣袖放了下来,想起胳肢窝还开着,脸上又是一热,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小声嘀咕:“这是哪儿啊,怎么连个针线笸箩都看不到……”
再见宁永全时,宁知县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子诚”,叫的那叫一个亲切,搞的张佑简直有点摸不着头脑。等见旁边的张让和海岳先生含笑望着自己,他这才恍然,猜着宁永全定是知道了自己这表字的由来。
这可是有点扯着虎皮做大旗的意思了,想当日他可是把梁梦龙气的不轻来着,表字这事,那梁军门不定怎么后悔呢——此刻他已经知道当日木屋中见他的那两人确实便是梁梦龙和戚继光了,还捎带着更正了记忆的错漏,他一直以为梁梦龙已经回京当兵部尚书了,后来才忆起,如果史书记载不错的话,那应该是今年四月份的事情才对。
恭恭敬敬的将张佑等人礼送出门,宁永全皱眉进了内宅,刚进门,夫人柳氏便迎了上来,一边帮他更衣一边问道:“听春梅说有客来着,老爷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宁永全摇摇头,视线落在柳氏的左肩下方:“夫人可还记得年前那个体毛旺盛的李氏吗?当日为夫好奇,还曾让你亲自察看过,你不是也说她体毛旺盛,确实有异于常人么。你猜怎么着,今日有人告她和其子她被逼的急了,居然当众将胳肢窝处撕了个大口子,为夫瞧的清楚,那里雪白如脂,一根杂毛没有……”
“不可能,莫非老爷连我都信不过?”
“怎么可能信不过你,为夫只是觉的奇怪……”宁永全说着一顿,眼前突然一亮:“对啊,据说那张佑医术如神,莫非,是他做了手脚?是了是了,怪不得他极力要求让我找人再次察看他母亲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下可捡到宝了,适才送他纹银百两,一点都不亏啊,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 弄假成真()
“今日多亏先生仗义出手,大恩大德,学生感激不尽……”出了县衙,张佑对海岳先生抱拳道。海岳先生哈哈一笑,打断他道:“子诚医术高明,便没有我,怕也胜券在握吧?”
张佑偷瞥一眼李烁,情知这位海岳先生定是猜到了母亲腋下无毛的事情和自己有关,也不遮掩,说道:“今日之事,学生确曾早有防备,不过,若无先生和世叔您二人出面,肯定没有如此轻松……”说着掂了掂手里封好的银子,笑道:“何况还白得了这么多银子,怕不下百两吧?这可都是您二位的面子,废话就不多说了,晚上我做东,想吃什么,您二位尽管说话就是。”
“谢我就算了,还是海岳先生的面子大,我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对了子诚,还没给你好好介绍海岳先生呢……”
“郭造卿,字建初,‘先生’二字受之有愧,承蒙戚帅看的起,跟着混口饭吃吧!”海岳先生笑着接过了话头,态度十分谦虚。
张佑心头巨震,惊讶的望着海岳先生:“原来您就是郭造卿,那个写《燕史》的戚帅头号军师……不好意思,学生失礼了,我真没想到居然是您……难怪难怪,我真笨,早就该想到的。”
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懊恼之色。没办法,这个郭造卿可不是普通人,不光深得戚继光信任,胡宗宪,李遂,叶梦熊等人也十分器重他。胡宗宪和李遂此刻早死倒也罢了,那位叶梦熊可是位历史有名的火器高手,所制“叶公神铳”更是令他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成为晚明军事上最为有效的重武器。
这可是能够直接和叶梦熊联系上的人物啊,平心而论,就算当初猜到戚继光和梁梦龙身份时,张佑也没现在这么激动。
“鄙人去岁方应戚帅之约前来蓟州,编撰《燕史》不过多半年,想不到你居然也听说了,看来子诚不光医术高明,便是对于时事,也很关心啊!”郭造卿有些诧异,他从初见张佑时,便从未感觉这是个书呆子,只是从张佑嘴里听到《燕史》二字,仍旧有些大出所料。
古时读书人将立德,立功,立言视为人声头等大事,郭造卿自幼聪慧,诗书兵法,样样精通,可惜时运不济,蹉跎半生,至今身份不过是个“以选贡入成均”,“成均”是国子监的别称,说白了,就是个大学生。
所以,对于修撰《燕史》,郭造卿十分重视,当成留名千古的事业在做,此刻听张佑也知晓此事,隐隐还好像有些钦佩的意思,不由好感大增,隐生知己之感。
“要我说,你俩就别互相恭维了,今日相遇,绝对是天降的缘分……您想啊,子诚不欲跪那宁知县,便撒谎明日要行拜师礼,结果您就冒出去了,依我看,不如便假戏真做,真的将子诚收作您的弟子得了。”
听张让如此一说,张佑顿时意动,说道:“能拜海岳先生为师,自然是小侄的福分,只是小侄愚钝,不知先生肯不肯收啊。”
郭造卿爽朗一笑,说道:“难得小神医瞧的起我这点微末本事,若是推辞,怕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得,你这个学生我收了。刚才你不是说要请客么,正好,权